胡问静严肃地道:“所以,朕给的蹴鞠奖金是一万两。”
“普通赌博能有多少钱?能赢一次就有一万两银子吗?为了区区几十文钱的赌博被官府抓了苦役,值得吗?”
“朕就是要用一万两银子以及官府的禁赌软硬皆施,杜绝民间赌博泛滥。”胡问静是设置了防火墙的,挡住区区几年的时间绰绰有余。
王敞依然有很多地方没有想清楚,但是知道胡问静有所考虑,他微微放心,问道:“这蹴鞠……”
胡问静打断他,声音冰凉:“信不信我打死你!”
王敞大吃一惊,何至于此?
胡问静提高了嗓门,厉声道:“一而再,再而三,以为胡某是白痴吗?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王敞惊愕地看胡问静,以前那个面对嘲讽依然谈笑自若毫不在意的胡骑都尉在当了皇帝之后成了被多问几句就翻脸的暴君?果然是屠龙者都会变成恶龙啊。
胡问静猛然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杀气:“今天非要打死了你不可!”
王敞卷袖子,打不过也要打,王某是无才无德的纨绔,但是绝不会束手待毙。
胡问静一把推开王敞,冲到了小问竹的身边,厉声道:“你再敢偷喝,我就打死了你。”
小问竹握着毛笔,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胡问静:“姐姐,我最喜欢你了。”
胡问静冷笑:“没用!”
小问竹扑到胡问静的怀里打滚:“姐姐,我就喝了一口而已。”
胡问静在小问竹的屁股上轻轻一掌,喝道:“不做完功课,今晚就不准吃饭不准睡觉。”然后满意地转身看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王敞,惊讶地道:“你干什么卷袖子?”
王敞毫不犹豫地道:“你不是要打孩子吗?我当然是要拦住你了,怎么可以打孩子,太过分了。”
……
某个城中,几个人鬼鬼祟祟地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已经有十来个人,一齐围在一张桌子边,有荷官用力摇晃色钟,色子碰撞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想要发家致富就要靠赌博,来来来,买定离手!”
众人纷纷下注。
那荷官打开色钟,叫道:“六六六,豹子,通杀!”
一群人唉声叹气,有的打自己的手,有的使劲地瞅那三颗骰子,怎么会有三个六?
那荷官将色子扔进了色钟中用力摇晃,叫道:“有赌未为输,买定离手!”
一群赌客叫道:“我就不信还是豹子,我押大!”“我押豹子!”“不,一定是小,我押小!”
“嘭!”一群衙役撞破了大门,冲进了屋子里,厉声喝道:“抱住脑袋蹲下,反抗者杀无赦!”
一群赌客乖乖地抱着脑袋蹲下,赌博而已,又不是死罪,至于反抗吗?
几个衙役轻易地抓了整个屋子的人,一一缚住,有衙役这才扫了一眼赌桌上的赌资,不由大笑:“一共还不到一百文!每个人不过几文钱!我说,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放着可以赢一万两的蹴鞠彩票不买,跑来为了几文钱做贼?”
一群赌徒面红耳赤,被抓住了还要打脸?
一个衙役拿了几顶高帽子过来,在上面写了些字,道:“戴上!”
一群赌徒看了一眼文字,悲哀极了:“何至于此!”“赌徒就没有人权吗?”
长街上,锣声不绝,一群衙役押解着赌徒们游街示众:“抓住一群笨蛋白痴赌徒咯!”
路人们挤过来一瞅,面色立马古怪了:“白痴!”“蠢货!”
有路人惊讶极了:“明明可以合法的赢一万两银子啊,十辈子都不用干活了,为什么要违法赌博?”
有人用力地揉眼睛,扯住衙役问道:“是不是写错了?没错?没错你怎么能抓他们!你这是欺负弱智!我们应该关爱残障人士!”
有小孩子指着一群赌徒头顶的高帽子,叫道:“赌资五文钱……”转头问娘亲:“娘亲,这是什么意思?”娘亲微笑中带着鄙夷:“这是说,这群赌客为了区区五个铜板的钱犯法赌博,然后被官府抓了苦役一个月。”
小孩子惊讶极了:“五文钱!”那娘亲用力点头道:“是不是很笨?是不是都是白痴?小宝以后长大了千万不要学这些白痴赌博哦,想要发财可以去买蹴鞠彩票,有一万两银子呢。”
小孩子用力点头:“我才不是笨蛋白痴呢。”
一群赌客悲愤极了,砍头不过碗大的疤,为了几文钱就要羞辱我等吗?
一群衙役和路人鄙夷极了,羞辱?哪里有羞辱了,你们能做,我们就不能说吗?
那小孩子使劲地瞅其余赌客:“哎呀,三文钱!还有两文钱的!”
无数人看那两文钱赌客,这人脑子是不是真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