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捡起了地上的刀剑奋力地砍杀。
豪宅之内,几十个门阀中人衣衫华丽,愤怒地看着门口的仆役们。一个英俊的贵公子冷冷地道:“一群废物,竟然没能杀了那些鲜卑人。”他握住了腰间的长剑,只觉若是自己上场早已在鲜卑人之中七进七出。
另一个贵公子摇头叹息:“一点兵法都不懂,应该放开大门,让鲜卑人进来,然后再出一支精兵守住了大门,其余人对放进来的鲜卑人关门打狗,如此多来几次,鲜卑人不管来多少都必死无疑。”
又是一个贵公子笑道:“不妥,不妥,以我之言不如围点打援。且与那些鲜卑人在门口胶着,诱使更多的鲜卑人支援,然后大军却围攻那些援军,将鲜卑援
军尽数剿灭。这正是‘五十里而争利,则蹶上将军’,鲜卑援军再多何足道哉?”
众人悠然地看着门口的厮杀,虽然有些脸色惨白,但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身为文武双全的贵公子还怕了一群野菜粥都吃不饱的鲜卑人?
管家匆匆地赶了过来,脸色惨白:“诸位公子,我们……挡不住了……人手不够……”
一群贵公子冷冷地看着那管家,人手不够?这是想要他们也下场厮杀吗?一个贵公子冷冷地道:“废物!要你们何用?”另一个贵公子厉声道:“我不要你以为,我要我以为!我不要过程,不要伤亡,我只要结果!”一个贵公子眼中精光四射:“士气萎靡不振是因为缺少鼓乐,来人,拿本公子的军鼓来,看本公子用激昂的鼓声激起所有人的战斗之心。”
忽然,豪宅的门口发出一声震天般的大叫,挡在门口的几十个仆役如潮水般退了回来,身后是无数的鲜卑人。
一个贵公子脸色大变,厉声呵斥:“废物!”他拔(出)长剑,轻轻挽了一个剑花。他冷冷地看着一个骨瘦如柴的鲜卑人狰狞地冲过来,从容地道:“有本公子在此,鲜卑人也敢放肆!”一剑刺出。
“当!”那贵公子的长剑被那骨瘦如柴的鲜卑人砸飞了。
那贵公子一怔,不可能!
“噗!”那贵公子肩膀上挨了一刀,彻骨的巨疼让那贵公子惨叫出声。下一刻,更多的刀子砍在了那贵公子的脑袋上,脖子上,身上,血花四溅。
“不可能!”其余贵公子震惊极了,鲜卑人怎么敢杀门阀中人?
“杀光了汉人!”无数鲜卑人涌了进来,刀剑乱砍,一群贵公子被围在中间很快成了肉酱。
某个豪宅的深处,几个贵女华丽的衣衫拖在了地上,她们惊恐地向后躲,只是房间内已经没有了躲避的地方。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一个贵女将案几上的书本扔了过去,几个鲜卑人根本不多,任由书本砸在了身上。
另一个贵女将一副打磨地光亮无比的上好玉石围棋扔了过去,棋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几枚精致的玉石棋子碎成了几片。
一个鲜卑人狞笑着:“这是汉人贵女啊。”
另一个鲜卑人根本不说话,猛然扯过一个贵女就扑了上去。
房间内很快传出了贵女们凄厉地惨叫声。
豪宅的另一个角落,一个贵女在丫鬟的帮助下翻身跳出了围墙。
“小姐!小姐!”那丫鬟想要攀爬,却发现身后已经出现了鲜卑人,手脚发软,怎么都爬不上去。那贵女在墙外听着墙内撕扯衣衫的声音,丫鬟绝望的惨叫声,她泪流满面:“小翠,小翠……”然后提起华丽的衣衫长长的裙角和袖口,拼命地向前跑。
街上房屋的房门都紧紧地关闭着,房屋中没有一丝的声音。那贵女拼命地敲门:“开门!救我!救我!”透过门缝可以看到房屋中的人冷冷地站着,毫无反应。
那贵女惶恐极了,又去敲另一扇大门:“救我!求你了,开门让我进去!救我!”房屋中的人怒喝道:“滚开,不然我砍死了你!”
那贵女惊恐地跑开,又去敲下一家的大门。可是不论她怎么敲门,怎么哀求,怎么许诺,哪怕是下跪了磕头,一排排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没有一个人愿意开门。
那贵女绝望地坐在地上:“为什么会这样?你们为什么见死不救?你们还是人吗?”
四周静悄悄的,没人理会她。
“快看,那里有个汉人的贵女!”巷子的另一头,几个背着大包过的鲜卑人惊喜地看着那贵女。
那贵女大惊,急忙转身就逃。几个鲜卑人狞笑着在她身后追赶:“是汉人的贵女!”“不要让她跑了!”
那贵女拼命地跑,也不知道跑过了几条往日热闹,住了无数人的街坊,转进了熟悉的长街之上。只见长街上之上混乱无比,有鲜卑人砸了铺子,将里面的东西尽数拿了出来,有鲜卑人在放火,有鲜卑人背着一个大大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