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徒脸色惨白,怎么也不信世界如此的黑暗,半晌才问道:“难道就要忍气吞声?”那跌打大夫笑了:“别人没脾气,就你脾气大?别人能忍,就你不能忍?”那学徒看看那些激动地喊着口号,双脚却像钉子一般钉在地上的正义之士,深深的感觉世界颠覆了。那跌打大夫叹气,有些于心不忍,他说的这些言语非常的负面,一点点都不积极向上,很是打击学徒真善美的心灵,可是这些都是他年轻时候经历过的血泪教训,想要在这个世上生存,光有美好理想和一腔热血是不够的,普通人要吃饭要生活,老老实实的做个韭菜,平平安安的活一辈子就已经是祖坟冒烟了。
“世道如此,管好自己就不错了,万万不能被人利用了。”跌打大夫低声自言自语。
胡宅之内,胡问静没空理会外头的叫嚣,那一棍的力量不小,背后疼得厉害。
“为了一劳永逸,总要付出代价的。”胡问静小心翼翼的脱下外衣,阳光之下,她的身上立刻冒出了一道光芒。
“哇!”小问竹张大了眼睛。
“其实姐姐有个大秘密,姐姐其实是女神的圣斗士,姐姐就是青铜圣斗士!”胡问静一本正经的道,小心的脱下身上的青铜圣衣,完全没有说错,这件衣服不是青铜圣衣还能是白银圣衣吗?
“我有白银圣衣的腿部护甲。”胡问静解开脚上的沙袋,厚厚的沙袋之中除了沙子还有一百两银子呢。
“胡某是半青铜圣衣加半白银圣衣,逼格比五小强高多了。”她得意无比,背上的疼都不觉得了。
小问竹看着数不清的铜板做成的鱼鳞甲,伸出手指轻轻的戳铜板,鱼鳞甲上每一个铜板都与其他铜板牢牢的窜在一起,晃都没晃一下。
“好多钱啊。”小问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胡问静傲然道,这件青铜圣衣花了她好几天的时间才做成的,效果极其的差,除了装逼毫无作用,挨了一棍子除了发出“金石撞击之声”外竟然一点点的抗击打作用都没有,她真是疼死了。
“啊啊啊啊,好疼!”胡问静惨叫着,肯定有一大块淤青,这还是她借势散了一下,卸去了大半的力量,不然肯定要断几根骨头。
“姐姐,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小问竹放开青铜圣衣,跑过去给胡问静吹气。“哎呀,姐姐这里都紫了!”
“真的?怪不得这么疼。”胡问静活动筋骨,区区皮外伤不用理会。
门外的吵闹声依然很大,胡问静对败犬一向很宽容,尤其是挨了打的败犬,总要给他们机会惨叫几声的。
“不过,好像哪里不对。”胡问静闭上眼睛,一边习惯性的运转内力,一边细细的思索,今日一切都很顺利,都在她的预料之内,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是韦家没有出现?”胡问静摇头,韦家在一百天之内绝对不敢闹事。
“是那些贼胆子太大了?”胡问静有些犹豫,最恨这种隐隐约约的不
安感觉了,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一步错就是丢了小命,必须想起来。”胡问静闭着眼睛,飞快的反思今天发生的一切。
小问竹卖力的吹着伤口,看胡问静不吭声,轻轻的拿手指戳紫色的淤血,想了想,轻轻的揉着,以前摔倒了爹娘都是这么给她揉的。
……
谯县县衙之内,陈县令哈哈大笑。
“倒是没有想到啊。我还以为胡问静只会卖壮阳药,没想到竟然有些真功夫。”他打量着躺在公堂地上的八个贼人,很是理解他们为什么宁可投案自首,若是他和胡问静易地而处,一定直接打死了这些敢冒犯他的贱人。
这些贼人投案自首才有一条活路。
“胡问静究竟只是个平民百姓。”陈县令微微撇嘴,门阀之人打死个抢劫碰瓷的贱人算什么事儿?
捕头陪着笑,道:“几个贼人都承认讹诈,愿意伏法。”陈县令无所谓的点头,抓几个碰瓷的贼人既不能作为功绩,也不能榨出油水。
“算了,关起来吧。”陈县令无所谓的道,既然苦主胡问静都没有打死了这些贱人,他何必出手呢,就按照律法,关这些贱人几日好了。
“真是便宜了他们。”陈县令微微摇头。
那捕头应了,却不便走,看着陈县令,小心的道:“那胡问静回家后又遇到了左邻右舍到胡家……捡了她家的东西,然后就打断了他们的手脚……”
陈县令笑了,捡?他又不是第一天当官,哪里会不知道百姓的德性。
“这胡问静啊,怎么老是被人欺负。”陈县令摇头叹气,很是为胡问静不平。
捕头和几个衙役互相看了一眼,陈县令对胡问静真是熟络啊,看来果然有些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