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会躲在别人身后,全靠别人生活的废物,你什么都不懂,你任性的时候和小孩子又又什么区别!”
听见对方实话实说的讽刺,低头的严朗月很是安静,这落在顾焕言眼底,他心里却是真不好受。自打与他联姻以来,哪里受到过这种委屈!
当即就要找回场子,却被淡定的严朗月拦下。而上头的王佳琪是越骂越难听,但严朗月也不怂。
只不过不和她对骂了,反而摆出各种各样的造型姿势。一会儿是思考者雕塑的姿态沉思,一会儿秀他大臂上的肌肉。
主打一个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仿佛王大小姐这骂声是背景音乐,叽里呱啦的,让严朗月尽情展示他优秀的外在条件。
严朗月是不打人,但是他膈应人。
无理取闹的态度和不知所谓的姿势给王大小姐都恶心到无语了。想吐又不能吐的王佳琪转头,她想笑又不能笑。
因为这是吵架,不是吐槽大会!
因为严朗月这番操作气得王佳琪动手,推了一把沉浸式秀肌肉的严朗月,试图让他闭嘴。
结果她轻轻一推,似乎早有准备的严朗月像纸片似的直挺挺倒地。
趴在地上故作柔弱,“啊呀!”双腿并拢,脆弱的像泡在药罐子里的中草药,一碰就碎。
夹着嗓子说话:“好凉凉~”
这气泡音一出,怎么恶心怎么来!
王佳琪当场无语,刚想揭穿严朗月丑恶的嘴脸,下一秒大批警察冲进来,啪,整个会场沸腾起来。
“啊怎么回事?”
“都不许动!”警察将这里完全控制住,效率很快。
顾焕言默默按灭报警的手机屏幕。
终于有人为他撑腰了,坐在地上的严朗月哭哭啼啼,他还翘兰花指,声音嗲嗲的和警察诉苦:“叔叔,大婶儿她不讲理嘤嘤嘤……”
完全没想到严朗月这么小气,王佳琪崩溃地吼:“倒把一耙啊警官,求你为我做主。”
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王佳琪还没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破碎感十足的严朗月垂落眼眸,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小声啜泣:“对没错,都是因为我的错。害的这位大婶生气了,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宝宝。我招谁惹谁了呜呜呜……”
听见这绿茶发言,王佳琪脸都白了。
严朗月的言论实属是气得王佳琪脸上的肥肉都在哆嗦,大喊大叫:“他信口雌黄!”
自己大吼大叫的中年妇女的对比之下,严朗月很安静,甚至是逆来顺受。不反驳对方的话语,反而承认,“我知道大婶记恨我,我都知道的嘤嘤嘤。可我是个好人,还是某年感动华夏十大人物嘞,怎么能冤枉一个好人呀!”
“警官,他说的都是我的词儿啊!”王佳琪抓头发,向警官求助,言语间都是发自内心的烦躁和躁郁。
而严朗月还在说。
“我知道的,我命苦。我和我对象相依为命,我们就吃了点点心,可谁知道这位大婶态度恶劣,污蔑我偷她项链,又说我对象坏话。说了就算了,可连我项链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不纯纯冤枉好人啊!”
顾焕言递过去一张纸,严朗月擦擦眼泪,继续干嚎。
王佳琪深吸一口气,大声质问他:“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针对我?”
“既然你问了,那我可有的说了。”情绪收放自如的严朗月深呼吸,气沉丹田:“你杀了你丈夫,只是为了意外保险;插足别人感情,甩锅给一个可怜的女人,破坏了一个家庭;更过分的是你私自窃取文物,进行大规模交易。”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王佳琪当场石化。
他怎么知道?
严朗月趁热打铁,求助:“警察叔叔,一定要为受害者找回公道啊!”
勃然大怒的王佳琪怒指,“少在这里煽风点火搬弄是非!”她不承认,只有没证据,没人能抓她。
“怎么,当我不在了?”
威严但苍老的声音传来。
众人视线向上看。
二楼会议室的门打开,王老爷子拄拐杖出来,他身后跟着顾焕言的爸妈,二位脸上有一瞬间的惊讶很快消失在凝重的面色里。
一楼的吵吵闹闹穿到二楼,打断了王家的逼迫,让顾家喘息片刻。这次交谈,顾家得知不少内幕,比如大人物在益市的布局。
还有,严朗月这人的离奇身世。
王老爷子王山开口调停:“麻烦警官带走我这不成器的闺女,剩下的我们一定配合。”
“你!”王佳琪愤怒的同时,以一个恐怖的速度挟持住发愣的严朗月,注意到并做预防的顾焕言也不敢用力拽。
三人僵持着。
严朗月试图商量:“大婶儿,想不想知道你爸干过哪些腌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