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他可不敢让严朗月离开他身边太久。
听见着急的声音,严朗月想转头看向身后,却被大嫂戚纯拽着胳膊拉走了,不让他回头留恋什么。
她就是要让死皮赖脸的顾焕言干着急。他们走后病房安静下来,雨声还在。
随后顾焕言和爸妈兄弟姐妹说了严朗月这两天的反常,爱哭的原因是害怕被利用从而背叛顾家,但本质上是怕被顾焕言他厌恶、抛弃。
当然,顾焕言和大家保证,他没这种想法。全是严朗月一个人脑补的,关键是对方还不听他的保证。
这下,顾焕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谷雪了然,“嗯,我会留意的。”她已经料定有人在造势,毕竟当初她大儿媳进家门也是这样,这帮人真不老实。
“啧,我是老了,不是死了。”顾一川面色凌厉,杀气冲天。
“爸别动不动喊打喊杀,还有别说晦气话。”大哥顾永新按下焦急的老爸,示意冷静。敌在暗,我在明,要从长计议。
和家人简单聊了两句后,不敢耽误的顾焕言火急火燎地往大哥家的郊区别墅里冲。他怕再晚一点,等待他的就剩下一句‘分手’。
大嫂的嘴皮子可不是吹的,说起来没完没了,更可怕的是自己惹严朗月哭了,犯错误再先。就算是他善良的大哥要保他,都难留他一个‘全尸’。
等我啊,可别不要我!
顾焕言赶回去也没见到严朗月,只好先和大嫂聊聊探探口风,而戚纯似乎心情不好,只是让顾焕言明天再说,轰他随便找间客房睡觉去。
雨后清晨,一身毛绒绒睡衣的严朗月伸个懒腰,昨晚他伴着雨声睡得很好。
洗漱完毕后打着哈欠走下楼梯。
抬手抹掉眼尾的泪水,先是瞅见身着黑色休闲睡衣的顾焕言,严朗月立马眼睛放光,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踩着拖鞋风风火火地坐到了顾焕言身边。
被无视的大嫂戚纯冷哼一声,随后安静吃早饭。她一会儿还要去剧组,作为编剧兼导演,她还要监督男女主进入状态的情况。
烦死,没一个省心的家伙。
严朗月从下楼后就一言不发,此刻她满眼都是顾焕言,惹得后者侧目看向穿着恐龙睡衣的严朗月。
顾焕言疑惑的视线也跟随对方伸出来的绿色的毛绒绒手臂走。算是默许了严朗月一大早上就伸手摸他的举动。
顾焕言停下吃饭的动作,等着看严朗月接下来的动作。
伸出手摸对方的严朗月笑笑,才反应过来他自己不礼貌的行为,但见顾焕言不反对,于是壮着胆子,用个手指的指腹摩擦着顾焕言他的衣袖。
对方摸摸搜搜的动静不膈应人但是烦人。没有拍开严朗月他打扰自己吃早饭的手,冷漠的顾焕言不说话。
沉浸在对方睡衣质量里的严朗月又摸了摸自己的恐龙睡衣的衣袖,再摸摸顾焕言的,不是滑溜到能双腿劈叉的丝绸面料。
严朗月不是很满意,于是他的手掌往前扣,抓着顾焕言他的小臂。指尖像弹琴一样拨过顾焕言手臂的皮肤表面,刺挠着顾焕言。
抬头看向顾焕言俊朗的侧脸,“谁家霸总不穿丝绸材质的睡衣?”
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去看大眼睛布灵布灵闪的严朗月,面无表情地从严朗月手边挪开自己的手臂,顾焕言回:“纯棉舒服。”平静地对惊讶的严朗月道。
“……”
以为是哪个沙雕在整活,向来冷冰冰的顾焕言跟换了一个人一样,严朗月诽腹他:被夺舍了就说一声。
还我冷淡至极的反派,而不是这个会说冷笑话的家伙!
顾焕言措不及防的玩闹让严朗月他根本接不上话茬,没有准备,只能鼓掌干巴巴夸赞他。
“哇!真是难以想象,我还以为霸总吃穿用度都是奢侈华丽,富丽堂皇的那种……”
“月月,不会说话别说话。”戚纯优雅地放下筷子,对桌子对面那个绿色恐龙讲。
顾焕言咽下口中的薄脆饼,慢条斯理道:“嗯,同意。”
什么?你说什么?!
不乐意听顾焕言怼他的言论,耍无赖的严朗月懒洋洋地趴在顾焕言身上,啪叽,活似顾焕言他背了个大号恐龙玩偶,徒添一抹童真。
严朗月低头同他耳语:“亲亲老公,你会劈腿吗?”
这是什么问题?
困惑的顾焕言拿起筷子,表情空茫茫的。他对严朗月的回答而愣怔疑惑。顾焕言皱起眉,刚想说自己感情专一,不会婚外情什么的。
就听见严朗月他看笑话一样的揶揄,“你好像连劈叉都不会吧?”
就更别提劈腿这件事了。
严朗月戏谑的目光在顾焕言腿上打转,潇洒转身坐在他旁边,恐龙尾巴抽到顾焕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