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昏昏欲睡,似是不胜酒力。
听见了身边的凄惨哭声,顾焕言顿时心生郁结之气。
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葬礼现场的家里话事人去世了。一群豺狼虎豹的亲戚盯着财产不放,合法继承的妻子表面上哭得撕心裂肺,舍不得大自己十几岁的老公,实际上心里乐开花,已经想着以后坐豪华游艇左拥右抱了。
想到这里,顾焕言身体一哆嗦。
他颇有些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既视感,但因为软绵无力又哀怨地躺在床上,狠狠地侧过脸,不去搭理浑身是戏的严朗月。
这家伙,浑身都是戏!
觉得胸口有些闷,抬起头的严朗月见顾焕言这么虚弱,还不搭理自己。这和自己脑海里的第一印象完全不同。
严朗月挂上看笑话的揶揄眼神,趁机戳戳他孔武有力的大臂,指尖轻陷,皮肉落下一个坑。
顾焕言木着脸,轻蹙眉心,他眼底划过危险的幽光,耳边又传来了严朗月他的俏皮话。
“你忍一忍啦~”
趴在侧躺的顾焕言身上,严朗月在顾焕言耳边轻轻说,话里话外都是揶揄打趣。
身上多了重量,心中多了郁闷。不得已,转头看向严朗月,顾焕言失了神。
冰冷的指尖在紧绷的肌肉上打圈。
随后点在白色衬衫的褶皱上,托着下巴的严朗月嘻嘻一笑,眯起眼睛,展露出眼底里的流光溢彩,软糯的嗓音带着些许揉碎的琉璃,开始说教起顾焕言。
严朗月嘴上叨叨没完,手下是爱抚轻柔的动作。布料摩擦的声音落在躺着的男人耳朵里,痒痒地撩拨着张开嘴惊讶的顾焕言。
下一刻,他又听见了严朗月的小声抱怨:“男人,你三分钟已经够可以了。”
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顾焕言他捂着阵痛的额角,头昏脑胀的时候就听见了严朗月说自己不行,鬼知道他这言论是哪里来的。
但,男人不能说不行!
腾一下坐起来,在严朗月傻了表情下,顾焕言俯身欺压过去,狭长的眼眸瞬间睁开,一扫疲态,眼神阴鸷,“我不行?”薄唇吐出的字让人不寒而栗。
严朗月他被拽着手腕,是毫无准备,慌乱下他身子向前倾,来到顾焕言脸前,被迫直视他快喷出火的瞳孔。
怂了的严朗月支支吾吾:“呃……你想干嘛?”
冷静下来的顾焕言一想,他确实干不了什么,愤然甩开严朗月的手腕,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的态度,不留情面地对严朗月下最后通牒:“再造谣,明天咱俩就离婚。”
第12章 这嘴打开说个不停
“别嘛!”
没有想到顾焕言只是言语威胁自己,而不是肢体接触,严朗月胆子肥了。想着反派应该对他没有什么威胁,颠鸾倒凤都是电视剧里的剧情,现实里不会这么狗血。
想明白的严朗月随后又恢复自然的状态,乐呵呵地反客为主。
他靠近顾焕言的一瞬间,反派身体又一哆嗦。严朗月察觉到了。从而勾唇轻笑,主动弯下腰,抬腿把膝盖压在他大腿上,任由自己的左手被禁锢着,便摸上他胸大肌边调.戏他。
“呼叫老公,呼叫老公,收到请回答。”
顾焕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事,我先挂了,别喊我。
结果,严朗月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马力开大最大,畅所欲言道。
“人生真的有太多遗憾了,比如人生四大悲剧:幼年丧母、少年丧父、中年丧子、老年丧妻;还有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
只听严朗月这番科普的话还以为是在教小朋友知识,但黑着脸的顾焕言就看着他嘿嘿流口水,尤其是他痴迷涣散的目光,让顾焕言紧闭双眼,自暴自弃地想:这是遇见色狼了啊。
更过分的严朗月还上手,胸大肌被他捏来捏去,被调戏的顾焕言心里是一团乱麻,理智快喂了狗。
这咯咯笑的涩鬼模样让顾焕言青筋暴起,羞耻感爆棚。甩开严朗月的手,恼羞成怒道:“闭嘴。”
被打手的严朗月嘟嘴捂着自己的爪子,哭唧唧地顺势坐在床边,沉浸在自己世界里说个没完没了,回想起书中的情节,好奇地问:“嘶……你说中药了以后,冲凉水澡有用吗?还是说用手?我记得是直接献身,然后晃得床嘎吱响。第二天醒来,先是各色惊艳,一个惊讶于美人的身姿,另一个震撼于公狗腰的魅力,误会情节可以多种多样,方便以后再见面那啥,你说是吧?”
说完,她拍拍顾焕言的腰腹,不知道是摸到了腹肌,还是感慨自己话里的误会情节,严朗月给出了自己的评价:“啧啧啧。”
脑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