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潮翻云覆雨的那个女人是谁?带着妒火与怒意,王丽把手机屏幕再次调回到监控画面。画面里的林潮,端着烟灰缸,吞云吐雾,手机扣在旁边的枕头上。
王丽再次翻开截图看,女人的脸太糊了,发型凌乱,看不出来。
妒火燃起,卧室的门却不合时宜地响了,沈渊在砸门,王丽心烦意乱,喊了句要睡了,有事明天说。门被踹开,穿着一身灰褐色珊瑚绒睡衣的沈渊闯了进来。
她缩进被子里,只露个脑袋,问:“干嘛?”
“干嘛,干你。”沈渊一把掀开盖在王丽身上的被子。
“你发什么疯。”王丽去抢被子。
沈渊是有些疯。王丽以前也忙,有时跟组在外地,几个月不回来是常事。但如今同样忙碌的王丽却让沈渊察觉到,她不一样了。
从前的王丽,会对他讽刺、挖苦,但他们身上的气质是一样的,深陷在底层的泥泞里久了,那种味道腌入了皮肤纹理,他动一动鼻子,就知道他们是一类人。但短短几天,王丽似被重塑了灵魂一般,变得自信了,光彩了。
他不希望她进监狱,也不希望她过得更好,人性是自私的,她狠起来能不管不顾,这点,他从未怀疑过。所以,他不贪,日子如现在这样,有个睡觉的地,能吃能喝,就挺好。
他像长在王丽身上的寄生虫,没了她,日子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
这间小屋的木门上,裂了道缝隙,沈渊用了些方法,让缝隙变大一些。若他想,能清晰地看到门里的一切。
王丽疯了似地在屋里点火,时常在狭小的空间手舞足蹈,或是露出似鬼魅的表情,这些,他都看见过。这一年,她的状态越来越不对,但他觉得,一个被人控制,心有不甘的女人,疯才是正常。
“我发微信你为什么不回?”沈渊问,“给我钱,五百。”
王丽拉扯被子:“我在看剧,没注意。”
沈渊撕扯王丽的衣服,把她的睡裤往下扯:“看剧还要穿男人内裤。”
“算命的说,我这个月穿男人内裤会转运。”王丽扯谎,越来越得心应手。沈渊在圈里混过,知道圈里总有些荒谬的迷信,“上次我骗你的,根本没有男人,我这个样子怎么会有男人。你起来,我给你转钱。”
沈渊起身,王丽拿出手机,给他转了五百,并让他看了自己的存款余额,不到三千块。
“就这么多了,马上要交房租。”
沈渊嬉笑着说:“收了钱,我给你服务一下。”说着,又去扯她身上的被子和衣服。
“滚,你滚,不用。”王丽惊慌失措,试图推开他。
沈渊脱了裤子,将王丽压在身下,把她的反抗当作欲拒还迎:“发骚就发骚,扯什么算命的,穿着男人的内裤躲屋里发骚,我是怕你憋出病来。”
她挣扎得愈发厉害,沈渊拽了床单,将王丽绑了。她的睡衣被推了上去,睡裤被扯掉,那条男士内裤被沈渊从她腿上扒了,塞进她嘴里。没有任何前戏,进入了她的身体。
剧烈的疼和耻辱,让王丽停止了挣扎,不再反抗,他在她身上有规律地动着,以为她舒服了,更加卖力,声音带着炫耀:“怎么样,爽吧。”
她闭上眼,像具尸体。终于结束了,他趴在她身上抖了几下,给她松绑,她拿掉嘴里的内裤,吐出一个滚字,他却笑着说,嘴硬。
沈渊在王丽胸上摸了一把:“你这个女人,心毒,身子还不错。我告诉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杀人犯——对了,刚没用套,你自己买点药吃吧。”
王丽忍着疼,爬起来。用颤颤巍巍的手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进入食道的尼古丁长出利刃,刮得她肠胃翻江倒海地疼。她想大喊一声,却不敢。
沈渊,这笔账,一定会跟你清算的。
灭了烟,心里还是苦。打开监控,视频里,林潮已经睡了,王丽刷抖音,刷微博,试图冲散注意力。却看到林潮那部电影的官微发了宣传照。
一座雪城,落雪的旧工厂,林潮与江枫渔,两个人的眼睛里盛满了故事,好像电影被定格的画面。
是她,是她,果然是她,贱人,贱人,贱女人。
“老公,连你也要背叛我吗?”“不会的,你一定是被迫的,她强迫你对不对,那个无耻的死女人。”“江枫渔,你个死贱逼老女人,就这么欺负小演员,你怎么不去死。”……
刚被沈渊侵犯,她尚且能压抑愤怒,但此刻,却连杀人的心都有。她突然又哭了,怒火飘荡在这间黑色的有着奇怪味道的屋子里。
对,对,还有“一朵云”那个倒霉蛋。王丽抹了一把眼泪,用被子把整个人蒙起来,进入 QQ,点开她和“一朵云”的聊天记录,往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