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棋子吧。”林文斌起身把电暖器拉到茶几旁,在茶壶里泡上大红袍。
南琴打开小布兜,把竹棋子哗啦啦倒在宣纸上。林文斌让南琴坐在沙发上,自己则隔着茶几坐在小板凳上,他捏起棋子把玩,朱褐色,小巧精致。两人摆好棋子,林文斌斟上茶。
“开始吧,你先。”林文斌说。
南琴认真下棋,林文斌却心不在焉,他意在南琴,眼睛一直往南琴身上看。屋里燥热,南琴几杯热茶下肚,微微有些出汗,再加上电暖器的电炉丝正对着她,烤得她脸上发烫,脸蛋红红的。
林文斌身上也热,他贪婪地盯着南琴的脸,本来就有点红,南琴的红毛衣把她的脸映得更红了,林文斌肆无忌惮地看着南琴,忘了下棋。南琴一直低头看棋局,以为林文斌在思考,她看林文斌许久不动,抬头看了他一眼,南琴差点被吓哭。她看见林文斌直勾勾盯着自己,眼里冒绿光,嘴巴微张着,像要吃人的模样。
南琴不知道为什么,像被定住,她想跑却不敢起身,想喊却觉得喉咙被人卡着,成了哑巴。林文斌忽然起身,快速绕过茶几,扑在南琴身上,他紧紧抱住南琴,像条章鱼一样用四肢把南琴紧紧包裹住,他疯狂地把鼻子贴在南琴脸上呼吸,闻到雪花膏香甜的气味。南琴感觉骨头都快被勒断了,眼泪不停往外涌,却喊不出来,只能小声呜咽,像做噩梦时在梦里喊不出声一样。
林文斌紧紧抱着南琴,他忽然浑身抖了几下,随后便像泄了气的皮球,四肢瘫软下来,额头冒出一层汗珠。南琴哭着从林文斌身子底下钻出,她想跑,却被林文斌一把抓住衣服扯了回来,倒在沙发上。
南琴的眼睛已经被眼泪糊住,她在恐惧中颤抖,蜷缩在沙发上。林文斌跪在南琴面前,嘴里不停说着,“我爱你,我爱你,我好爱你,求求你爱我吧,你爱我吧,我求求你,你也爱我。”
林文斌跟疯了一样,跪在地上,跪在南琴面前,面对着沙发上哭泣的南琴,林文斌像个奴仆,双手合十说,“你是我的圣女,你打我吧,我是个罪人,你打我,我愿意为你死,南琴,我爱你南琴,琴琴,你太美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林文斌说着,把头埋在南琴身上,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咒骂自己有罪。南琴用力抱紧自己,扭动身子,想把林文斌推开。
林文斌哭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南琴,恶狠狠地说,“是你诱惑我的!你才多大!你引诱我的灵魂,你让我堕落!我是有家庭的人,都被你害了!你不要脸!哭什么哭?贱人!”
林文斌骂完,忽然安静下来,目光呆滞地站了一会儿,他走到办公桌旁边,扯了一大团卫生纸,解开裤子擦内裤里面,刚才他紧紧抱着南琴的那几秒已经发泄了出来,全都流在内裤里。林文斌走到门口,用刚才洗手的水洗了把脸。他站在门口说,“等你不哭了,就能走了。”
南琴听到林文斌的话,ʟᴇxɪ用力止住哭泣,眼泪虽然还在往外流,但她紧紧闭着嘴不出声。
“我是真的爱你,南琴,你应该早就感觉到了,难道我不能爱你吗?我也是人,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好可怜,南琴,你就当可怜我,原谅我的爱,好吗?为我们的爱情保密,好吗?”
南琴说不出话,她已经被吓傻了。
“答应我,保密,这是属于咱们两个人的秘密,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对不对?不能让你父母知道,你父母知道了,肯定不会原谅你。只有咱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行吗?”
南琴僵硬地点点头。
“好了,别哭了,你走吧。”林文斌从门口挪开,让南琴走。
南琴远远躲着林文斌,慢慢拿起自己的书包和棉外套,不敢抬头看林文斌,艰难地走到门口,拉开门,慢慢走出去,出了办公室之后,南琴拼命往外跑,急促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化成一串噼里啪啦的枪林弹雨,打在南琴身上。
南琴冲出小白楼,她没穿棉外套,寒风钻进她的毛衣,冰冷地浸透她全身,但南琴丝毫感觉不到,她把书包和衣服塞进自行车篮子,逃出文化馆大院。
林文斌站在办公室窗口望着南琴离开,他冷冷地回头,看见南琴最爱的竹棋子还在茶几上摆着,棋局胜负明朗,林文斌就快要被将军了。
第27章 南琴27.
南琴从林文斌办公室跑出来时,陈芸正坐在阅览室嗑瓜子。走廊里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传到阅览室,陈芸一听这动静就知道,有事儿。她急忙跑出阅览室,想偷看一眼,正巧看见南琴抓着衣服和书包跑下楼,脸上哭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