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否定回答后,他有些无奈地笑起来:“北部有那么难推进吗?罂粟生长需要时间,新产品也需要时间,我们的时间很多吗?”
“转告他,三天内回不来,我就要送他点小礼物了。”
年轻男人眨了眨眼,像孩童一样顽皮。
“是。还有一件事,您之前吩咐过的那tຊ次意外……我已经办妥了,他们办事很快,那份资料也被摧毁了,对方死因很普通,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他们那边会负全责。”
“可以。我们的新品很脆弱,像孩子一样,我不想它出现什么意外。”
他轻叹了口气,沉思了几秒,眼睛忽然一亮:“既然在那个地方,干脆把她找回来算了。”
阴影中的下属沉默了会儿。
“先生,您身上肩负着重任,尤卡坦对我们还虎视眈眈,去年还把我们的货处理了……”
“说重点。”
年轻男人啜饮着咖啡,把杯子又放在露台上。
“她只是个废物成员的女儿,不值得您花那么多心思。当年您就浪费了宝贵的时间,但事实证明……”
砰——!
一声枪响后,硝烟弥漫开来。
对面的下属瞪大眼睛,缓缓栽倒在地毯上。
很快就有几个人进来,把尸体和现场清理干净。
“我新买的地毯又脏了。”
他不无可惜地哀叹了一声,睡在躺椅上,冲着门外了无生趣地喊:“我知道你在外面,赶紧滚进来吧。”
对方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鹰钩鼻、两撇当地人爱留的小胡子。
他跟处理现场的人擦肩而过,早已见怪不怪。
“Chan,看看这个。”
走到年轻华裔跟前,他把平板递过去。
“怎么了?能直接说结论吗?”
“中国那里遇到了点小麻烦,好像是一个当地的集团插手了,提供了些证据,说他们那边不是凶手,如果他们没及时销毁跟我们这边的记录——”
“我看看。”
他恹恹撑着太阳穴,接过平板,看懂了中文后皱眉:“复……壹?有没有他们老板资料,拿来看看。”
中年人往后拨了张图。
一张有些模糊的俯拍图,男人沉静、深邃的轮廓在黑夜里依然清晰。
“找的人什么水平,他都发现——”
年轻男人吐槽到一半,忽然坐直身体,懒散的神色也慢慢褪去,眉头深拧。
“我见过他。肯定见过。”
他自言自语道,神情淡了些:“盯住,但不要跟这种当地势力正面对上。”
“那您另一个心愿恐怕完不成了。”
中年人短促地笑笑,又调出一份 pdf 来,上面是一份英文简历。
证件照不太规范,照片上的女人看着不过十八九岁,一双眼睛锐利地直视镜头,看着让人望而生畏。
这张脸,他每每多看一眼,浑身的血液都像火烧一样。
“我们内部通缉名单上的人,您应该记得。这是她的近照。”
中年人看他情绪有些压不住的兴奋,及时递上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
照片上是两道倚在海边栏杆的身影,年轻女人身着黑裙,脸上的笑意浅淡。
“……这个是谁?”
他脸色阴冷,指了下另一个背对着镜头、面朝着大海的人,肩背骨架宽阔修长,一看就是男人。
“是您刚才说,最好不要正面对上的势力。”
中年人介绍道。
“没关系。没关系。”
男人不停地轻声自言自语,最后把照片贴近,近乎痴迷地在女人身影上落下一吻。
“Ella es la encarnación del Dios de la guerra。”(她是战神的化身)
中年人挠了挠后脑勺,不予置评。
这位少爷能力很强,就是脾气古怪,他怀疑人有 M 倾向。
具体表现就是这样。
明明差点因为那女人丢了命,回来却只让活捉。
M 的心思他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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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灰色轿跑停在石水巷子口。
应觉忐忑抖腿中,并时不时打量这地界。
一切对他来说都很陌生,打从出生起,他就没接触过人流密度这么高的地方。
今天他闲着无聊,自告奋勇顶替了司机的活,来这接自家兄长。
如果没猜错的话,八成跟女人有关!总之之前的游艇桃色传闻,他朋友过来找他,神秘兮兮又小心翼翼地八卦,他这个亲弟才听说的,丢撵至极啊!
应觉正盘算着要怎么灵光点,从应修慈那儿套点信息,后车门被突然拉开了。
“……!”
应觉吓了一跳,以为被劫持,手都摸上车门把手打算跳车了。
结果上来两个人。
应修慈和……
应觉看呆了,还真是。
和一个高挑美女!
美女!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