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依然很沉,沉中含火,灼灼的要将她熔化了一般,尤为此时带着股子浓烈的酒气,像只饿狼:“别离开我,一切,会如你所愿...”
他哑声开口,言毕便亲上了她。来势颇为猛烈,如狂风暴雨,颜汐被侧着小脸,面色烧烫无比,唇舌被他紧紧缠住,娇糯糯地喘息急促。
下一瞬,他便扯开了衣服,欺身将她摁下,紧盯住了她,一寸不离,如同离开一寸,她就会消失一般。
颜汐依然混乱,视线虽看着他,脑中不然,想着该如何相探才自然,才不会惹他怀疑。
半晌无果。那男人已扯开了衣服,露出了精健的臂膀与胸膛,转瞬便又朝着她亲来。
俩人呼吸交缠,盈盈绕绕,绕绕盈盈。
颜汐小眼神怯生又娇弱,害怕他这副模样,也怕自己转变太大,装的不像,给他识破别有用心。
小姑娘梨花带雨,终是娇凄凄地道:“你轻点...”
对方没言,只依然直勾勾地盯着她。
颜汐想避开他的视线,又觉得不该,如藕细臂单只缠绕在了他的脖颈之上,借着勾缠着他的力气慢慢起身,凑近他来,也在这时寻到了切入点,断断续续地开口,依然是那日的话。
“你,真有那么喜欢我么?”
男人依然没答。
颜汐也不在乎他答于否,试探试探他的态度,表现表现自己因他为她杀了宋镰,有了那么点子感动和转变,和他“从归于好”,释怀了罢了。
人没答,她没再追问,道起了旁的。
“我小的时候,怎么...没见过你...”
“我爹,你爹,晟王伯伯,还有谢伯伯四人中,便只有谢伯伯一直未娶,没有儿女。我只知道,你是个男童,却从未见过你...”陆执依然没答,只动作更加激狂。
颜汐依旧,也没指望他答话。究其原因,她也知道一点点。
据说他年幼的时候身子骨很差,常年服药,因着孱弱,甚至不怎么出门。
但她现在感受不到他身子骨差,相反,强健无比,她就要受之不住。
这一引子过去,颜汐转入了正题,终于提及了谢怀修。
“刚刚...听...你那手下说谢伯伯...成亲了是么?不知可有了儿女?”
“此番他回长安,故友相见,于他于陆伯伯都是一大乐事。”
她一直在说,娇滴滴,雾蒙蒙的眸子宛若麋鹿一般一直在看着他。
他与她视线相对,额际青筋暴起,汗珠渗出,亦如她一样,一直在看她,但对于她的话,一句未答,半晌,只抬手捏住她那张清纯至极的脸,没有言语,但只要她微别开视线,便会被他掰回。
小姑娘始终眼泪汪汪的。
她知晓,他就是让她看着他。
她和他的每一次,无一例外,他都勒令她必须看他...
良久良久,颜汐已被她抱入了净房。
到了水中,她娇红着脸面,断了的思绪方才回来,仔细地回忆着适才,她以及提及谢怀修时,陆执的反应。
他的反应,前前后后,似乎皆没任何异常...
如此,是否证明,他那杀手当日在渡口正好与那花农错过了?并未见得那花农传信?
谢伯伯入长安的第三日便见了陆伯伯,是否说明陆伯伯已经收到了那信。
杀手为今已经返回扬州,是否长安的人也不日就会到来...
虽心中终于有了些底,颜汐也未完全安心。
直到翌日,花房新雇的花农到来,与上次之人全然不同,颜汐方彻底舒了口气...
第63章 勾引
下午, 颜汐倚在美人榻上,暖阁中小窗微开,花香伴着清风, 时而阵阵飘入房中。
她身子骨软绵绵的,没甚力气,加之人本就生的玉软花柔,瞧上去脆弱又娇气,仿若一阵风就能将人吹碎一般。
每次与那男人事后,第二日她几近都是如此。
知道了新来的花农非上次的那五人,她明显安下心来。
青莲道:“上次小姐出去不得, 我与桃红也是,也没理会那南苑花房到底在干什么?今日仔细了些,小姐猜怎么着,明明方才五月初的天儿, 里头的花农竟个个捂着棉衣, 小厮们往房中搬着冰!”
颜汐闻得缓缓地转了眼眸,美目中噙着汪水似的,看了婢女一眼, 柔声道:“莫不是, 在栽什么喜寒的花?”
青莲道:“想来是的,好生奇怪, 小姐听人说过他喜欢什么喜寒的花么?”
颜汐摇头。
她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也没兴趣知道,眼下知道了也只觉得人有病。
马上便要夏日,他让人种冬日里的花, 也不知是什么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