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宠爱,富察格格不输给两位侧福晋,论子嗣更是远远胜出,富察格格也就是在家世上稍有欠缺,但若是今上驾崩,王爷登基,富察格格的家世如何就并不重要了。
福晋跟前眼看着是没她落脚的地儿了,可是富察格格这里还缺着呢。
她不求富察格格能提携她多少,只要王爷来瞧大格格的时候,富察格格能顺带着提上自己一二句,便已经足够了。
她方才要出门的时候,苏格格就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还有一二阻拦之意,也正是这点阻拦之意,让金格格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她平日里跟着苏氏附和奉承的时候,没人把她当回事儿,如今要去投靠旁人了,她们才着急起来。
依着福晋和苏氏的性子,若是富察格格是个不成器的,她们只怕还懒得搭理,如今要拦着,想必是看出富察格格的不凡了。
这么想着,金格格说话时就带上了几分小心和奉承,听说时舒要把料子都给大格格用时,忙恭维道:“姐姐真是一片慈母之心,这料子如此精致华美,正该配大格格这般金尊玉贵的人儿呢。”
时舒看她态度,心里对她的来意也有了几分猜测,闻言笑道:“料子是好的,只可惜用完以后还要剩些边角,扔了倒是可惜,正想着能拼拼凑凑做个荷包,妹妹若是不嫌弃,待做出来我就叫人给你送些,也算是谢你常陪着大格格玩儿了。”
说起这个,金格格一时间又是心虚,又是受宠若惊。
她以前对大格格虽然喜欢,但说到底也是有些轻视的,不然为什么总是叫大格格去玩,而从来不敢叫二格格呢?无非是觉得富察格格人好心软,从不与人计较罢了。
若她还是跟着福晋也便罢了,富察格格不说,她也不会翻出来自找麻烦。
但现在既然想投靠富察格格,就不能这么糊弄着过去了。
金格格忙起身道:“姐姐千万别这么说,是我该谢大格格才是,我膝下寂寞,大格格心地好才肯陪我。”
同时,金格格才意识到,富察格格的手腕比从前精进了许多。追连载文,加企eq以污贰二期无儿把以明面上是有说有笑,暗地里却还是在提点她,以前的事情都还没过去。
她今日光表个态,在富察格格这是根本没用的。
她必须得做些什么来讨好富察格格,也是要和福晋那边划清界限,否则富察格格不会这么轻易就接受她的投诚。
想明白了这点,金格格又陪着说了几句话,就很识眼色地告辞了,她得回去好生想想,怎么才能既不得罪福晋,又能和那边划清界限。
金格格走了后不久,时舒这边又迎来了几个宫女,进门便道这是金格格对大格格的一番心意。
言下之意,即为从前对大格格不够细致的赔礼。
时舒一笑,这金氏果真是个聪明人,而后便命人把这些东西搬去大格格屋里。
最近王府的事情里头,也只有高侧福晋截人这件事,能让金氏好生发挥一二了。
毕竟宝亲王虽然想借着安抚高侧福晋去安抚高家,但一次足矣,若是有第二次,即便是宝亲王也会心有不耐。
就是不知道高侧福晋到底明不明白宝亲王的意思了。
过了几日,时舒便收到了答复,答案是,不知道。
正如她所想,金格格的行动引起了高侧福晋的不满,高侧福晋一怒之下,在王爷去金格格那儿的时候故技重施,又把人给截胡了。
金格格自然不能强行把宝亲王留下,但也玩笑似的说出了前几日请安时的笑语,让宝亲王替她从高侧福晋那要一匹上好的锦缎来。
宝亲王也玩笑似的应了。
虽说只是玩笑,但高侧福晋哪敢不当回事,她又不是不知道王爷的性子,但凡说出口的话,哪怕听着再怎么像是玩笑话,但也一定是带了几分真心的,于是只好忍气吞声地往金格格那送了一匹绸缎。
第二日去福晋那请安的时候,金格格又把这事儿拿出来说,惹得高侧福晋气红了脸,却什么都不敢说。
毕竟王爷都说了是玩笑,她哪敢真的为此发火?
这事儿一出,就连福晋也不好说什么,但她到底是有手腕的人,三言两语就叫金格格止住话题,又私下自己补贴了高侧福晋一二。
然而她手段再如何,也终究没办法把黑的说成白的,是非公道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