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以后再说,你先好好坐月子,等你出月子了再说。”
杜娘子只好作罢,笑着闭上眼,准备好好坐月子。
天黑前,方老二就抱着死去的男孩去了后山,将孩子埋在了母亲和哥哥身边。
埋好后烧纸磕头说道了一遍,让他们两人在那边好好照顾这个孩子,一切做完起身回去。
过了几日,南荒开始起了流言,全都是关于杜娘子的。
顾希悦这两日忙着跟三位军爷储备开商铺和医馆的事情,进货单列了好几页,跟着萧珩也往出跑了好几趟,基本上起早赶黑的,还帮杜娘子带了一些鸡蛋和红糖回来。
给村里另外几个待产的女人也备了红糖和鸡蛋。
等到忙结束,已经过去五天了,这天她去海边转悠,身边茅草一人多高,还没有转过去,就听见女人们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声音。
本来不打算听,想过去跟他们打招呼的,结果不小心听了几嘴,发现全是关于杜娘子的。
“听说王军爷进去的时候,杜娘子叉开腿,身上也没盖被子,都被看完了,这要是我都没脸活着了。”
“可不是吗?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杜娘子不仅如此呢,方婶跟方老大刚走第二天,她就钻到方老二房里去睡了,我亲眼看到第二天早上,她从方老二房间出来,那脸色,啧啧,我都不好意思说,骚的呀……”
“大着肚子就这么骚,连生孩子的时候都不放过发骚,听说王军爷当时还把手伸进那里面摸孩子了,呀!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
“你知道吗,听说孩子生出来就是死的,你们猜,孩子是怎么死的?”
几个妇人连忙凑过去听,那妇人见几个人都凑过来听,得意道:“你们想想,杜娘子生产前,天天钻方老二房间,那地方天天被捅,孩子还能好好的吗!”
说完是一阵八卦又恶毒的笑。
后面的话越来月不堪入耳,顾希悦把这些说闲话的人全部记在了心里。
也有替杜娘子辩解的。
是苗娘子。
“你们不要在胡说了,杜娘子也是个可怜人,当时她难产,孩子胎位不正,脚先出来了,是咱们的顾娘子叫王军爷过来看的,是王军爷指挥刘婆婆帮杜娘子给孩子正位的,你们瞎说什么呀!”
她说完就被其他人七嘴八舌淹没了。
“苗娘子,也就你这个老实人会信,顾娘子是我们的主心骨没错,但是她肯定不知道杜娘子背过人做的肮脏事。”
“……”
顾希悦发现,这些说闲话的人,也是上次说她闲话的那些人,就是那四五个人,说的更厉害,其他人要么沉默不语,要么不屑参与,要么只是笑笑,偶尔反驳两句。
同为女人,中伤起女人的时候,其恶毒程度让人发指。
顾希悦把这些人记在心里后,默默转身,去了海边码头那里,男人们倒还好,没有集中在一起说闲话的,但是敏锐的顾希悦还是发现了异常。
自从海盐开始运输后,有一部分人分成两组,专门运盐,而给盐装口袋,是挖盐滩那边的人,等盐晒出来后,直接在盐田里装进口袋,再用板车拉到海边仓库,这样省去了许多事情,大家负责的事情也条理分明。
而海边茅草上的海盐,自从重新铺了海边的路后,靠海那边的茅草被砍掉不少,只剩下东西两头的茅草可以采盐,用不了那么多人,顾希悦便分了一批人增加到盐田里,又从盐田里分了一批人出来专门运盐,同时忙着采石头,慢慢堆积起来,以备后面用。
并且,顾希悦还让萧珩教会运盐的人撒网捞鱼。
自从那些怪鱼被消灭后,他们每次送盐回来,都会捞一网鱼。
鱼太多,一下子也吃不完,顾希悦教会柳娘子他们怎么处理怎么晒鱼干,于是,采海盐的女人又被分出来一小批,专门晒海鱼。
大家每天的饭菜都等丰盛起来。
只是还是有这么几个爱说闲话的人,影响南荒的风气。
方老二就被分在运海盐的二组里,是王胡负责的。
顾希悦发现,大家在抗袋子上船的时候,别人的都有人接应,就方老二的没有人接应,他都是自己吃力往上面扔。
一袋盐五十斤出头,往上扔,需要花费多大的力气,不用说都知道。
顾希悦观察了一会,发现方老二被孤立的还挺严重,便一言不发慢慢走过去,梅香跟在她身后,都能感受到小姐身上积攒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