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清云从不恃宠而骄,凡事把冯毓兰放在前头,这让冯毓兰很满意,尽管她看到老爷喜欢清云时,自己的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但是,总算把老爷留在了家里,没被外面的狐狸精勾走。本以为日子可以这样一直平静的过下去,没想到一纸书信,还是勾走了尹世勋。
尹世勋不顾冯毓兰的利害陈说和清云流不完的眼泪,他焦躁地考虑一番后,依旧决绝地去了狐狸精那里。半月之后,没等冯毓兰从气恼地情绪中平复下来,老爷又回到了家中。不同的是老爷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冯毓兰听说老爷回来了,高兴地来到门口迎接,刚要张口,却看到了站在尹世勋身边的女人。见她出门来迎接,尹世勋开心地介绍道:“你来得正好,这是曼丽,”回过头去,温柔地对那个女人说,“她就是毓兰,你该叫大姐。”
女人风情万种地走上前来,尹世勋急忙跟着,小心翼翼地扶住她,嘴里还不停地嚷道:“你慢点,走那么急干什么?”冯毓兰这才注意到女人已有好几个月的身孕,看样子比清云怀孕的月份还大。尽管已有身孕,这女人依然画着浓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世勋,总是夸姐姐贤惠大气,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以后小妹若有做不到的地方,还望姐姐多多指教,”说完,她很自然地挽起冯世勋的胳膊,即显示一种权利,又透着一份亲昵,这是在告诉冯毓兰:你是大房又怎么样,老爷喜欢的人可是我徐曼丽。
“老爷回来了。”清云小声地说道。
“哦,曼丽,这是清云,你该叫二姐。”冯世勋继续介绍。
“什么?怎么又跑出个二姐来了?你可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徐曼丽一见清云畏畏缩缩地样子,心里便有些轻视,自己怎么能排在这种女人的后面呢?她毫不客气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凡事都要讲究个先来后到,清云可是在你前面娶进门的。”见尹世勋有点犹豫,冯毓兰赶紧抢在他前面封住了他的口。
听到冯毓兰如此说,尹世勋只好劝徐曼丽:“老二、老三都一样。”徐曼丽一扭身子,气愤地甩开尹世勋的胳膊,止住步子,不愿意踏进尹家大门。尹世勋附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道:“排第几有什么关系?我只宠你一个,还不行吗?”一句话,说得徐曼丽笑了,高高兴兴地进了尹家的门。
虽然第一次交锋,徐曼丽看似输了,但是,冯毓兰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她看着徐曼丽趾高气昂地走在前面,没有一丝怯意,她知道以后争斗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第三章
“唉,你这个孩子啊,怎么那么倔呢?服个软,就不用挨这顿打了。”张妈心疼雨禾,嘴里却絮絮叨叨地埋怨道。
“张妈妈,不疼。”尽管疼得龇牙咧嘴的,雨禾硬是挤出一点微笑来,免得张妈为她担心。
“被打成这样了,还不疼?这三姨太也真够狠心的。”张妈还想继续说下去,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心说:“不好,不会是三姨太安排人,又来闹事吧!得赶紧把雨禾藏起来。”可是,一时之间,能藏到哪里去呢?
“张妈,”听到是太太冯毓兰的声音,张妈赶紧出去迎接,雨禾也挣扎着要起身,被冯毓兰制止了。
“太太!”
“雨禾怎么样?” 冯毓兰焦急地问道。
“您看看吧!”张妈揭开雨禾的衣服,一道道鞭伤触目惊心。
冯毓兰心说:“这个女人真够歹毒的,竟然对个孩子痛下毒手,她这是冲着我来的。”心里想着,嘴上却什么都没有说。
冯毓兰看看狭窄的小屋,位于厨房的里间,这是张妈和雨禾晚上睡觉的地方,空气不流通,不利于雨禾养伤,她考虑着是否让雨禾暂时搬到她屋里去住。张妈给她拿来一把椅子,张毓兰便在雨禾的身边坐下,看着张妈给她敷药。
等张妈敷完药,雨禾已经昏睡过去了,冯毓兰又交代了张妈几句,就带着两个佣人离开了。经过这番惊吓和折磨,雨禾夜里便开始发起烧来,幸亏太太让张妈提前备好了药,她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第二天早上醒来,雨禾忍着疼痛穿好衣服,准备去叫小姐秀雅,陪她去私塾上课,张妈责骂她:“你不要命啦!现在还想着别人,人家根本不关心你,到现在都没来看你一眼,你这顿打真不值得,下次还是少管闲事吧。”
雨禾知道张妈是真心为她好,把自己当成她的孩子来疼。说起来也算是有缘,当初,雨禾第一次来尹家大院,第一个遇见的人就是张妈。当时,雨禾跟着爹一起来给东家交租子,她爹忙着搬粮食,顾不上雨禾,让她待在院子里不要乱动,等爹忙完了来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