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做完这一切,正准备退出微信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好友申请那里有新的消息,有人发来了新的好友申请,晓萌已经去世了,还有谁会加她微信呢?她点开了头像,发现这个人的名字叫星辰,因为这个名字,她鬼使神差地点了同意添加对方为好友这个选项……
春意尽染重峦,燕雀蹒跚上岸,烈火淬炼横川,波涛席卷群山……
命运的齿轮开始悄然转动……
第二十一章 我想见你
凌晨一点,英仙座流星雨如约而至。
”今天我们观赏的流星雨是斯威夫特—塔特尔彗星撒落的碎屑与地球相遇的结果。这颗彗星每130年环绕太阳一圈。地球会在每年8月穿过这颗彗星的轨道。由于透视关系,这些流星看上去都是从天空中的一点射出的,这个辐射点就位于英仙座中,流星雨也就因此得名。”
“我们称这场流星雨为英仙座流星雨。”
“所以每年的这个时候,身处地球上的我们都可以见证这场浪漫的流星雨,它与象限仪座流星雨、双子座流星雨并成为北半球三大流星雨。”
“朋友们,一场盛大的夏季流星雨降临了,这场浪漫的流星雨你和谁在见证?大家可以通过微博和我们互动,我们一起拍出你身边的流星雨。”
电视里的主持人正在激动地介绍着。
仰光。
今天晚上,是张云朗值班,他喜欢值班的日子,除了夜深人静方便探听消息,登入系统搞清楚诈骗集团内部组织架构之外,他也喜欢稍微安静一点的环境。
虽说晚上也有人上班,美名其曰适应欧美客户,要求国际化发展。但由于生物钟,晚上上班的人们都有些恹恹,几乎听不到人们交谈的声音,只听得到键盘噼噼啪啪的声音,尤其到了后半夜,很多人撑不住直接便在桌面上趴着睡了过去。
张云朗站在阳台,眺望夜幕。苍白又惨淡的月光还在勉强维持这一段未被人类完全开发的美丽。突然,一颗流星拖着长尾巴似的蓝色磷光,在夜空中划出一条长长的弧线,好大一会儿才渐渐地消失。
张云朗手中的烟还在闪着点点微光。
一瞬,刀光火石,打破万籁俱静;流星如航灯般绚烂在夜空。
他望向天空。
远在京州的李攸宁也在阳台抬起来了头。
这片星海,离我们最近的星星是4.4光年,它们想要让我们看它发出光走了4年多,刚好它们走到了这里,刚好他们在此刻抬起了头,一种共享同一片星星的浪漫,一种看到数万年星光的浪漫,这是属于宇宙的浪漫。
李攸宁这几日心里的阴霾慢慢开始消散,她想起了苏轼的《赤壁赋》: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
她在心中默念:你是不是也在抬头看向这漫天的繁星?
感觉旁边墙角有动静,有背影在视线中呼地一闪,张云朗目光微沉,对危险的极端嗅觉霎时通过了每一寸神经,他大喝一声:“谁在那里?”
他说完只见一个矮小的身影从墙角慢慢地挪了出来。
“是你!”张云朗有些无语。
是邬德,他一直坐在墙角不知道在干什么。
阳台上只有他们两人相对而立,不知过了多久,邬德才终于一字字缓慢而费力地开了口:“我……我就来看……看看流星雨。”
张云朗出了口气,疲惫地揉揉眉心 , 他透过盯着邬德那张咧着嘴的脸,表情不置可否,一言不发。
邬德看张云朗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浑浊的眼睛里射出一丝期待的光, 他抬头看向天空,突然感慨了一句:这个流星雨可真好看啊!他的脸色洋溢着愉悦的笑容。
他仔细看着邬德的眼睛,暗沉、凶狠在这一刻散去,他露出了如孩子般的天真与开心。
张云朗心里不禁一沉,他转性了么?
紧接着他听到邬德问:“云朗哥。”他第一次正式喊他名字,张云朗回过头平淡地看着他。
“你说我们还能回头吗?”
两年卧底岁月没有给张云朗的外貌带来太大改变,除了眼角下的细微痕迹,五官神情都一如当初,他挺拔峻峭。他就像光洁的石碑表面,无论被刮出痕迹,还是被更狠、更重、更密集的风刀霜剑所覆盖,哪怕最后伤痕累累,但他依旧是块挺立的石碑。石碑之所以是石碑,是因为他从未改变过自己。
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邬德也自觉无趣,讪讪地看了张云朗一眼,然后和他一起看向流星。紧接着他嘟囔了一句:“真想回去啊。”
李攸宁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果然是吴开彦发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