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男人的气息划过耳上轻薄的皮肤,细碎的轻吻落下,在耳边、颈部、胸前引起一阵酥麻的战栗,男人的一只手抓住她胸前的浑圆,另一只手则顺势握住她的手,与她手指交缠。
床头是暧昧的目光,空气逐渐丧失,带来天旋地转的晕眩。
悠宁觉得今天晚上,她变成了一只软化的桃子,而男人则是一根硬硬的木杵,木杵抵着她冲撞,似乎想要把她的皮肉捣碎,把她身体里的所有汁水都捣出来。
快慰到了极致,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她啜泣着哭喊:“不要了……不要了……”
原先云朗还是顾及她脚上的伤,没有用力。她大概不清楚,这求饶的话,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绝佳的兴奋剂。
于是,压着她的男人,不仅没有停下来,还按着她的腰腹,撞得她更猛烈。
腰肢像是要被她撞散架,浑身骨头酥酥麻麻,双腿在他撞过来的时候无力地荡在半空中,再也使不上任何力气。
快感如同狂风暴雨无孔不入地拍打着她,洗刷着她。
在他又一次撞进来的时候,她终于睁大眼睛,发出一声近乎绝望的啼哭,然后尖叫着,喷射出大量透明的液体,而男人也在她温热水流的浇灌下,又顶入了几次,终于包着她的臀,闷哼一声射了出来。
她已彻底没了力气,只能软塌塌的窝在他的怀里,他从背后搂住她,将她的长发拨到一边亲了亲她的后背,又给她盖好了被子。
攸宁透过窗子,虽然夜已深沉,她抬头,看见了满天繁星,它们灿烂寂静汹涌。
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十六章 仰光之夜
攸宁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傍晚。
“这一次,是真的要命丧仰光了吗?”不甘与慌张充斥了她的心间。
半醒不醒之间,她感觉脚上潮湿的粘腻感消失了,她睁眼却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里,一张普通的木床,床的旁边是一个漆掉的很严重的旧立柜,暗黄色的墙壁上挂着一盏老掉牙的摆式闹钟,发出机械而枯燥的齿轮走动声,靠近门外面墙壁的窗户下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椅子。
一个男人背对着她,正坐在桌子旁边抽烟。
“你……”攸宁开口,发现自己嗓子是哑的。
男人听闻她的声音,掐灭了烟,转了过来。只见一个清瘦有力的背影从椅子上转身,朝她走了过来。
“你醒了。”
依旧和她之前见到的一样,只不过他更多了些家居的感觉,他的个头很高,衣服有些湿,紧贴着他精壮的上身,头发半干,脸部轮廓刀削一般坚毅落拓,眼睛沉澈清亮,打湿的睫毛簇在一起,显得人有几分自在。
“你救了我?”攸宁看向他,再次看向了她身上的衣物,已经是换洗好的了。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依旧很平静,“李小姐,我和你说过了,仰光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攸宁脸色苍白,她承认男人说的是对的,她再大胆、再聪明,在异国他乡,在仰光的水牢那一刻她是绝望的。
张云朗看着她,救她是他按部就班的人生中唯一一次冒险。
自从他在水牢里看到了她,他就下定决心去救她。稍晚,他一个人去了水牢,先前的看守已经换班,一个神情猥琐的男人正蹲在水牢里看着昏迷过去的女人。
“不要动她!”张云朗声音有些冷。
看守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头来见是一个俊秀削瘦的年轻人盯着自己。
看守酒意上头,用尽全力一推——他那体重少说200多斤,酒后蛮力有大,张云朗当场往后踉跄了几步,险些撞上墙,他唾沫四溅大骂:“滚一边去!这个女的明天就送到公海去了,走之前让我爽一下怎么了,关你屁事,小心老子把你给……”
话音未落,他脖子被人从前面掐住,脸红脖子粗地消了音。张云朗就带着这笑容缓缓在他耳边道,“我在她就不会被送到公海,开门放她走。”说完便勾手一记猛甩,把看守重重砸在了地上。
“你……你……”看守也摔愣傻了,紧接着暴跳如雷,蹿起来抄起旁边的铁棍就要往张云朗身上打。
张云朗眉梢微跳,下一秒旋风已至,凌空那一脚发力足有上百公斤,当场把看守重重踹上了白墙!仿佛电影里的特技镜头,没人看得清他的动作和角度,连躲都来不及。
“我再问ʝʂɠ你一句,开不开门?”看守凝视着那张脸,这张雕塑般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不知是光线还是错觉,这个问题出口的瞬间,他整个人就像被冰笼罩住了似的,从眼梢眉角乃至于每根毛孔中都散发出毫无生气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