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约──称为“那应许的约。”这约是忠心至死的标志,因此在许多国旗会见到红色,意思在这标志下生活的人;甚至愿意为这标志所代表的,忠心至死防卫自己的国家,甚至牺牲自己的性命。如有两个人想彼此立约,他们会割开自己的手掌,然后彼此紧握,两只有创痕的手的血就彼此混合。有人说这是今日握手的起源。将你的忠贞向对方承诺。
袁吉紧接着说:“看哪!我将你们铭刻在我的掌上。”
“这血就是我与你们立约的凭据!”袁吉看向跪坐在地上的信徒,大声说道。
“因为活物的生命是在血中。我把这血赐给你们,可以在坛上为你们的生命赎罪,所以你们在屏幕中看到的那个男人已经为你们赎罪了!”
“我们若在光明中行,如同神在光明中,就彼此相交,”紧接着他指着屏幕,“他们的血,也洗净我们一切的罪。”
“若不流血,罪就不得赦免,有了血,罪就得了赦免,所以我们有了平安。”
不知道谁忽然大声喊了一下:他们的血,洗净我们一切的罪!紧接着这个信徒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了自己的手掌,血滴了下来。
然后全场的信徒咬破了自己的手掌,响起了异口同声的话语:“他们的血,洗净我们一切的罪!”
他们的血,洗净我们一切的罪……
张云朗溜进来的时候,信众已经划破了自己的手掌,在起誓。
丁丽正苦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什么情况?”张云朗问她。
“不知道,一群疯子。”丁丽只简单地说出了结论,然后她看了一眼自己光滑白皙的手,正在苦恼,“我们要不要割破手掌啊?”
张云朗淡淡道:“我提醒下你,很多疾病是通过血液传播的。”
丁丽闻言脸色一变,不顾旁边信徒质疑和责备的眼光,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那算了。”
见旁边的人还要看她,张云朗用身体不动声色地挡住了那个人的目光,丁丽看到了不禁心里一暖。
“我们今天回去吗?”张云朗继续问她。
丁丽摇了摇头,“啊,我不知道,不过每次我们来,阿爸总是会和神商讨事情。我们应该会留下来啊,毕竟先前路被炸断了。”
“那这些信徒们呢?”
“嗨,你觉得什么人都能留下来吗?他们徒步而来,靠着一股意志支撑,一会儿他们就走了,我老实告诉你这就是个洗脑大会。不过也有些人就住这个堡垒里。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他们!”丁丽不屑地撇了嘴。
“那……那这个婚礼还进行下去吗?”
“我不知道,好像这女的所有反应都在袁吉的预料范围内,他说流血是必要的。信徒们更加坚信不疑,对了,那个被割喉的男人和这个女人不是演唱会坐我们旁边吗?我要不要告诉阿爸啊?”
张云朗深深地看了她一言,然后出言提醒:“你觉得你的父亲心里还有你这个女儿吗?”他的目光转向台上,攸宁被拉着站起来。
丁丽心里揪了一下,听了张云朗的话,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孤立无援的,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台上:袁吉高举着那个女人的手,女人脸上的眼泪还未消失,她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地任袁吉控制。
齐使走上前去宣布仪式已经结束,众人可以退场了,感谢你们来见证神的婚礼。
张云朗喉咙紧了一下,看向台上的女人,此刻他什么都不想了,他只想和她逃离这里。
可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攸宁,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有一次,等待你的就是审判哦!”袁吉覆在攸宁耳朵轻轻说道。
紧接着那个灰色长袍的女人挟持着攸宁走了出去,众人也纷纷退场。
丁景天走上前去,他的眼里有泪光闪烁:“我终于见到您了!”
袁吉微笑着点头,紧接着他说:“现在香游城怎么样了?”
丁景天心里一紧,慌不迭道:“正在进行中,应该很快会好了。不过现在缅北形势这么乱,我有点担心影响到我们这里。”
袁吉摇摇头,“暂时不会,”紧接着他看了盛温一眼,没有说话。然后他招呼丁景天,“来我这里,我和你详聊。”
丁景天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双手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手指互相缠绕,在他的脸上,一种淡淡的红色弥漫开来,一直延伸到耳根。
盛温ʝʂɠ看了他的老板一眼,不明所以,继而他转头想去搜寻丁丽的身影,却发现丁丽和张云朗跟着人群也走了出去,他的表情立马暗淡了。
丁丽出来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伸了个懒腰,“这破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