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错坟后她掉马了(348)

不过,崔姀并无深究之意。

她的画像已经传到了清县。清县偏远,推算一下,既然这里知晓了,那原州也一定知晓,只是时日问题。

她要尽快离开这里,立刻赶往原州。

不然等追捕的人真的到了原州,便麻烦多了。

在她埋头喝粥,没看到的地方,衡沚瞥了眼桌上的画像,又看了看她。

吃饱喝足,崔姀又花了几十文,跟掌柜买了几个包子,便打算离开。

“慢。”

衡沚口中咬着包子,含糊不清地喝停她,“只剩三个包子,你都带走了,我吃什么?”

崔姀愣了片刻,哼笑了声。

“都是贵人了,还缺包子吃?”

袁呈信十分好笑,目送着人揣着包子,走了。

他又慢悠悠走回方才崔姀坐的位置坐下,坐在了衡沚对面,“贵人,也不怕我这包子,是黑店做法?”

说得委婉,不如直言是人肉包子好了。

衡沚满不在乎,“在下四面楚歌,不吃包子,便被人做成包子吃。换你,何选啊?”

眸子抬起来,是血光肃杀之后的沉寂。

袁呈信呵呵笑了两声,又往后院,找人给这位上包子去。

堂中仅剩衡沚一人。

就着粥喝了两口,他再次瞥了眼那画像。

寥寥数笔,很是粗糙。

衡沚摇了摇头,像是吹那早就凉了的粥。

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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遛一下预收:【她亦凌然(重生)】

陆凌十五岁,随父上战场。

北疆厮杀的六年来,她的父兄接连战死,陆家军为死守西平郡而死伤殆尽,直到最后,陆凌也死了。

陆凌没想到,这辈子没享受马革裹尸的殊荣,最后竟然死在军内叛乱的万箭穿心之下。

冰凉的铁器穿透她的身体,陆凌累极了,合眼赴死的那一刻,她听到了卫持的声音。

他受皇命,前来派来抚慰西平大捷。还是那样疏离冷清,仿佛她将心交出去的那么多年,都是镜花水月。

“主将何在?”

可惜最后一封书信,再也无法送到他的手中了。

主将啊,此后身消命陨,再不相见。

自此之后,叛臣抢占陆氏军功,诬陷陆氏谋反,阖族冤死,无人昭雪。

一朝生死,再次醒来时,她回到了长安。

陆凌从一代女将军,变成了皇后的女官,甘露宫的掌宫薛扶英。

她挣扎着起身,询问今岁何年。

婢女怯怯低头,“回薛掌宫话,今岁太成十六年,帝后在兴庆宫为得胜归来的卫将军设宴,您为救小公主,不慎落入了龙池。”

三年了。世上少了一个陆凌,多了一个本不该存在的薛扶英。

陆凌颤抖着问,“哪个卫将军?”

“就是平召公世子,卫持,卫将军。”婢女疑惑,掌宫怎么连这全长安小娘子的心上人,皇后日日挂心婚事的外侄都不记得了?

陆凌大笑,笑到泪花都溢了出来。

苍天不薄,重活一世,她不愿再见卫持冷眼。

她要用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身份,为整个陆家平反。

卫持带伤还朝,为免帝后忧心,强忍着伤痛赴了兴庆宫宴。

三年不见,皇后的身边,忽然多出一个眉目清冷的掌宫来。

他注目瞧着薛扶英,心如擂鼓。

她的眸光黯淡无神,可一举一动,都像极了一个碧落黄泉,再也见不到的人。

身旁人多嘴道,“将军还不知吧?这位薛掌宫,家中是御史薛氏。得皇后青眼,据说已为她赐婚新任鸿胪寺丞裴继,可真是郎才女貌啊。”

郎才女貌。

卫持心中生出不悦之意。可下一刻,他便腾身而起,将为救小公主而落入龙池的薛扶英捞了起来。

一定是疯了,卫持周身湿透,看着薛扶英紧闭的双眼,几乎错认了人。

一桩旧事引起了陆家旧案,卫持暗中谋划,只待最好的时机出现,将数年来留待西平取得的所有证据,都公之于众。

可就在他于暗处翻搅风云之时,却发现,有人孤身跳入了他的局中。

薛扶英趁夜抓住了跳窗而来的贵客,昏灯之下,她眸光锐利,再不似从前柔弱温顺。

“卫将军,你五次三番深夜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明明心中笃定,却仍要故作不知。

直到他亲口说出——“我要陆凌给我的最后一封信。”

薛扶英朱唇弯起,笑靥如花,“陆凌啊,她不是早就死了吗,死人怎么写信,卫将军说什么疯话?”

卫持心中骤痛,常年来冷清的眼,红了又红。

陆凌死于太成十三年秋,有罕见的漫天大雪。

卫持见到她时,尸首跪在硝烟血海之中,无人收殓。

他怀中那一摞厚厚的书信,如滚烫的烙铁,不断凌迟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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