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奇怪着, 只听吴樾又说,“正好任副总女儿也是高三,他们一家也会来,顺便也请你教教她。对了,老任也看过你直播视频的,他说很有趣,看好你的发展。”
费姐呼吸凝滞了一瞬,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什么!”
这种私人家宴,还带着儿女,显得比其他任何局都要亲近。
就连钦总监,也只有逢年过节才有机会去副总裁家里拜个年的。
费姐,孙一鸣他们,平时连露个脸都很少有机会。
这以后,真的要把苏冥供起来当祖宗了!
苏星落淡声应了句,“好。”
吴樾按下电梯键,“我们先去老任家接他女儿,他下午还有会,晚上饭点的时候,带妻子一块儿过来。”
电梯门关,费姐和孙一鸣在身后杵成一对望夫石。
孙一鸣摸不着头脑,“苏冥是几时把吴樾收服的,还帮她牵线任副总……”
费姐则是赶忙掏出手机联系人,“喂,帮我家宝子撤了#冥冥很甜#的热搜……”
任启明的女儿任果已经联系好了国外的大学,没有升学的压力。
任吴两家关系不错,经常往来,任果看《我的舞台》喜欢上苏星落,这才提出跟来玩。
吴樾的儿子李穆龙就比较头疼一点。
他爸妈天天忙事业,爸爸更是天南地北地谈生意,很少着家。
夫妻两人给儿子找了无数的家教都没有效果,儿子正处于叛逆期,本来成绩就不理想,压力一大,就更不想读书了。
吴樾不指望苏星落承担家教的责任,只是故意当这孙费二人面这么一说,显得跟她亲近,气气他们俩。
到家后,她让苏星落陪两个孩子玩,自己去厨房安排晚上的饭菜。
任果对这个姐姐特别有好感,乖巧懂事地跟在她后面,生涩地拿出小卡请她签名。
李穆龙一脸烦躁,鼻子上还有前一天跟人打架留下的伤痕,额头也贴着创口贴。
他和朋友约好了玩滑板去的,想找借口开溜,却被苏星落一把按在课桌上,从旁随便抽了一套黄冈密卷,“做。”
既然有功能在身,执行官责无旁贷,就是这么敬业。
她认真地盯着李穆龙做题,后者一米八的叛逆少年,硬是被盯出一脸羞涩的绯红来。
害羞屁啊!李穆龙烦躁地甩头。
切,女团的,自己都没上过学吧,还来监视老子,装模作样……
但是为什么,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拿起笔开始算了?手它自己动的,不关我事!为什么要听她的?!这题选C还是选D!不行,滑板场子都订好了,提前好几天订的,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她算老几啊拦得住老子?!难道是选B?!再算一遍!!
如芒刺背地做了一个多小时,李穆龙硬是把卷子做完了,他笔一丢就想走,忽又察觉到身后一道森森的视线,浑身汗毛不由自主地依次竖起了一遍。
“我,我做完了,可以走了吧,姐姐?”
“还不行,”苏星落看了一眼卷子,“没有一题是对的。”
她不禁凑近李穆龙的脸端详半天,“看上去挺聪明的啊……”
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李穆龙被这一看,脸更红了,他根本就是瞎做的,心沉不下来啊。
苏星落看到他房里有面白板,“拖过来,我给你讲一遍。”
少年低头照做。
任果也拖个小凳过来听。
没想到姐姐台下的气场不输台上,真是好有魅力呀~
女生眼睛里冒着粉红色心心,心里的小人儿在欢呼。
李穆龙不服气又不敢走,抬着死鱼眼看着她。
但慢慢的,居然也能听进去……
一下午过去,到了晚餐时间,任启明夫妇也来了。
任启明和吴樾一起敲开李穆龙的房门,叫孩子们出来吃饭。
见到宝贝女儿,总裁完全没有在公司时的冷历,女儿奴属性毕露。
“果果,爸爸来啦——”
“嘘!”任果皱眉。
只见两个孩子聚精会神盯着白板,上面写满了板书。
“……用较大的数减去较小的数,接着将较小的数与差比较,再用大数减小数。循环这个操作直到所得的数相等为止,等数就是什么?”
“就是所求的最大公约数啊傻仔!”
“相更减损法,这么基础的基础点不知道?”
“别光看着我,记笔记。”
“老师”气场拉满,间或还插播几句刚才被灌输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任果一双星星眼紧跟着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