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鹰用翅膀把蛋蛋托起来,健壮的后腿就在沙里划动,将沙子扬的满天都是。
红沙弥漫之间,只能听到蛋蛋兴奋的声音:“父亲,好爽啊,再来点沙子。”
池子边的赵飞宇:这什么鬼,母鸡洗澡吗???
楚鹰坏心眼地翅膀一扇,赵飞宇就掉进了池子里。
赵飞宇气得想打鸟,奈何类人形在沙子里行动不便,只能变成鸟追上去叼楚鹰。在沙子里滚了几圈之后,他发现真的很挺舒服,有种深度皮肤按摩的感觉。
鸟儿的羽毛有基础的防水作用,用鸟型洗水浴其实并不是很舒服,赵飞宇在家里洗澡基本都是用类人形,没想到鸟型在沙子里打滚这么舒服。
怪不得他们学校食堂旁边的沙坑里,总有一群麻雀在那里排队洗沙浴,有时候为了争夺沙坑还会打起来。
他们一家就这样在沙坑里,一边相互梳理羽毛,一边用沙子清洗身体,度过了愉快的一个小时。
抖干净细沙的赵飞宇表示:“以后有时间可以再来!”
回去的路上,他们没有选择飞行,而是慢悠悠地散步。路过一条河边时,还看到两只黑天鹅夫妇和两只凤头鸊鷉夫妇在河边打架,周围有不少小鸟在围观。
水禽的搏斗方式非常简单粗暴,大家巨大的蹼快速游水,胸肌对胸肌正面冲撞,就看谁先被撞倒了。
天鹅的飞行能力强于鸊鷉,于是对撞没多会天鹅夫妇就不讲武德了,扑腾翅膀飞起来,踩到了鸊鷉夫妇的身上。
鸊鷉夫妇潜到水下,躲过了天鹅夫妇的霸凌,也极为不爽,头顶莫西干发型的冠羽,都炸成了大背头。他们快速煽动着翅膀,直立起了身子,在水面上高速奔跑,用力啄着天鹅夫妇的头,打得对方抱头鼠窜。
赵飞宇讶异地说:“黑天鹅和鸊鷉也会打架吗?”正常来说,大天鹅只会霸道地欺负体型更小的野鸭或者小天鹅。
一只围观的青头潜鸭热情地对赵飞宇解释说:“神子大人,他们是因为抢生意,才打起来的。”
赵飞宇和蛋蛋:抢生意???
小鸟们见到赵飞宇也迅速放弃了对打架斗殴的围观,转而围观起赵飞宇来,一个个争抢着说。
“打了好几天了,昨天就打过一次。”
“还不止这四只,前天好多鸊鷉和好多黑天鹅一起打呢。”
“这些鸊鷉和黑天鹅都是刚来我们部落不久的候鸟,只想打短工不想打长工,就选择了运货。”
“黑天鹅们本来在另一条河运货,好像生意不太好,就想来这边发展。”
“这边的鸊鷉一族就不满意了,两边打了起来,黑天鹅最后被赶走了。”
终于,事主麦穗鸟说话了:“最近我想找只鸟帮我把三百斤的瓜子花生送去住在部落南边的亲戚那儿。可能来太早了,到河边就见到两只黑天鹅,刚谈好酬金准备付账,那两只鸊鷉就来了。”
众鸟一同说:“于是就打起来了,从早上打到现在。”
赵飞宇望着和蛋蛋差不多高的麦穗鸟,再想想三百多斤的瓜子和花生,觉得确实需要鸟帮忙,但是鸊鷉飞行能力一般,负重也不行,怎么看都不是适合的鸟选啊。
这时,获得胜利的鸊鷉高高兴兴地跑了过来说:“客人!我们可以出发啦~”
麦穗鸟似乎也习以为常,回答道:“马上,价格还是和刚刚一样吗?”
鸊鷉赶忙过来帮忙:“对,我们和天鹅一个价,你们找我们就行。不过顺流是一个价,逆流就是另一个价了。”
然后两只鸊鷉就帮着麦穗鸟将三百斤的东西分批次运到河边,放到一个巨大木筏上,再将木筏上的几根皮绳挂到自己胸前,拉着木筏顺流游远了。
赵飞宇目瞪口呆:原来不是空运,是水运……
“对呀,水运!为什么我们不用船呢?”
赵飞宇现在连假期都没心思过了,把蛋蛋交给楚鹰,就直奔行政楼而去。
……
“解决运输困境的最好办法就是造船!”
赵飞宇把地图铺在桌面上,指着源头在母神山,横穿他的领地,从北向南汇入冰湖的几条大河说,“我们在这几条河的沿途设立几个码头,不就能实现大规模的物资运输吗?”
“正好田地也在离这几条河主干或者支流不远的地方,我们把粮仓的位置改一改也修在码头附近,就更加便于运输了。”
彩鹦也见过水禽运输货物的情景,听到赵飞宇的话便露出一副进入新世界大门的表情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