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柯新开始学习厨艺,但做饭这事儿一是看天赋,二是靠手艺,显而易见,许柯新两样都不占。
第一天,他学着切黄瓜,把手指头切了一个大口子。
第二天,用擦丝器擦土豆丝,阿姨还叮嘱说剩最后一点了就不要了,免得伤到……
手字还没出口,许大总裁的大拇指又多出一条血痕,鲜血直流。
第三天,负伤的许柯新被激起了斗志,想他在商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雷霆手段,竟然搞不定餐桌上这点事儿?
所以,蒋文睿回家就看到,许柯新左手的拇指与中指被纱布裹成粽子,此刻身体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扭曲着,貌似是在切什么。
蒋文睿皱了皱眉,不出门散财了,怎么又想起做饭了?
轻轻招手把看许柯新做菜时,一脸心惊胆战的阿姨喊出来,蒋文睿低声问:“他怎么了?”
“不知道,从前天开始,夫人就突然说要和我学做饭,但……”
阿姨一言难尽地瞥了眼在厨房与油锅做斗争的许柯新,
“看夫人手上的茧子,应当是做过菜的,可他这手法却生疏的很,连拿刀都哆嗦。”
“阿姨!!”
许柯新突然在厨房发出一声惊呼,阿姨也不管蒋文睿了,瞬移回厨房,生怕这位祖宗把她吃饭的家伙什儿弄坏了。
“你看这蛋它变黑了!”
许柯新举着铲子手足无措地指着锅里的鸡蛋,阿姨赶紧把铲子接过来扒拉两下,随后麻利地把鸡蛋倒入盘子,随后才松了口气,对许柯新说:
“没事,鸡蛋变黑是因为火开太大了。”
“那这西红柿……”
许柯新犹豫着要不要把西红柿倒进锅里,阿姨赶紧指点,你一言我一语的,二人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
蒋文睿本来无心管许多多,但看他笨手笨脚的,觉得好笑,有种小孩子模仿大人的笨拙,还蛮可爱的,就倚在门框上看他。
许柯新满心都是在菜上,根本没留意蒋文睿回来了,还是他欣赏自己的成果,得意地端盘子出去,才看到了门口的蒋文睿。
二人视线一触即分,蒋文睿下意识低头,装作不经意地把手插入口袋,扭头就走,有种熊孩子干坏事被抓包的即视感。
许柯新也没想搭理他,更不想给他尝尝自己的厨艺首秀,谁让他给自己布置做饭任务的,还害的他切了俩手指。
两人都当没看见对方,倒是好事儿的阿姨擦着手出来,发现蒋文睿还在,就笑着多说了句:“蒋总不尝尝夫人的手艺?”
蒋文睿脚步一顿,许柯新也皱皱眉,把菜往回撤了些,冠冕堂皇道:“我这手艺上不了台面。”
说是那么说,但许柯新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色香味不说俱全,那也得占个八九分啊!才不想给他吃!
思索片刻,蒋文睿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转回了身,坐到餐桌旁。
阿姨很懂眼色地帮蒋文睿送上碗筷,许柯新被迫赶鸭子上架,略有些不情愿的把菜推过去。
但这些看在阿姨的眼里就是夫人对自己的手艺有些忐忑不安,便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说:
“蒋总你可不知道,夫人这一下午都在看教程,就想着给您亲手做道菜吃呢。”
蒋文睿筷子都伸出去了,听到这话一怔,眸子里露出了诧异之色看着许柯新:“给我?”
许柯新见阿姨完全误解了他的意思,谁要给蒋文睿做饭啊!!什么特意!这明明就是招待客人前他练手的!
见蒋文睿看着自己,许柯新尴尬的脚趾抠地,但又没法明说,否则就是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想到此他只能尴尬赔笑,以不变应万变,爱咋说咋说,爱咋想咋想吧,他现在是不能发表任何言论了。
许柯新尴尬的不行,蒋文睿也只是多看了他两眼,随后就把眼睛放到了菜上,夹了一口放进嘴里。
虽说不在意,许柯新还是想得到一句夸奖的,毕竟这可是他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下厨。
可等了好半天,蒋文睿愣是一个字没说,许柯新有些不满地瞟了他一眼,然后就发现蒋文睿的脸色貌似有些许古怪。
“不好吃吗?”
许柯新疑惑,这可都是按照阿姨的指示做的,不可能不好吃。
蒋文睿还是不说话。
许柯新更不解了,他拿筷子夹了一口放进嘴里,随后默默放下了筷子。
蒋文睿不说话,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这tm是把卖盐的打死了吧?!
一口下去,那咸的直击味蕾,但凡有点口腔溃疡的都得给刺激的跳起来。
许柯新不信邪,再尝一口,还是齁咸,难以入口,没能强迫自己咽下去,抽了张纸巾装作擦嘴,实则是悄悄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