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比坐完过山车又淋水更悲催的吗?
有,那就是因为受凉感冒了。
许柯新被送回许家后,当天夜里就烧了起来,三十九度八,对于一个大人来说这种体温分分钟烧抽过去。直到天亮,秦川来叫许柯新吃饭才发现他已经烧糊涂了。
许家没钱送他去医院,秦川拿出家里常备的退烧药给他吃了,又给他硬灌了好几杯热水,许柯新这才意识清醒了些。
“多多,知道我是谁吗?”
许柯新刚有意识,就听见许雁在耳边喊。他下意识皱皱眉,瞪了他一眼,翻了个身不理她。
秦川见此,带了点哭腔:“雁姐,多多不会烧成傻子吧?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
许柯新被他哭的心烦,他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有人动不动就哭,如果那天许家圆不哭他也不会爆炸。
“我没傻!我想睡觉!你们都出去!”
许柯新大吼一声,随后把被子拉到头顶,如果可以,他希望这几天都不要再见到许雁和秦川,见到他们就心烦,秦川不哭还可以,但许雁……抱歉,他接受无能。
“你个……”
“雁姐!”秦川见许雁又要骂人,他立刻拦住许雁,冲她摇摇头,语气有些哀求,“还有八天就是婚礼了,你让多多好好养病吧。”
许雁狠狠剜了一把推开秦川,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秦川无助地望了眼床上的许柯新,叹了口气:“多多,你好好休息,有事叫爸。”
许柯新闷闷地嗯了一声,这才打发了秦川。听着脚步远去,他把头探出来,用嘴大口呼吸了几下,在被子里憋死他了!
玩完水因为没及时吹干衣服受凉了,导致他风寒感冒,流鼻涕鼻塞,还咽喉痛,说话都是哑的,太TM难受了!
第7章 婚礼
许柯新这几天一直在反反复复的烧,都快把许家的退烧药掏空了,感冒也愈发加重,到了第四天都说不出话了。
秦川实在看不下去了,毕竟是亲儿子,带着许柯新找个了三无小诊所打了两针,或许是许多多从小不爱生病,身子里没有药物抗体,打了两针就奇迹般的好了。
转眼间到了婚礼前天,蒋文睿按照礼法派手下给许家送了聘礼,三十八万的彩礼,三金,还有一些聘礼必备的物件,甚至还贴心的给许柯新定做了白西装,在这三线城市算规格非常高了。
蒋文睿算是给足了许家和许柯新的面子,可许家却不做人,没有通知许柯新,给人家回的嫁妆只有三万八,还有几床喜被和一条秦川带了N年的银手链,反正整体价值连五万都没有。
结婚前一晚,秦川泪眼婆娑地拉着许柯新说了半宿,其实就车轱辘话来回说,许柯新嗯嗯啊啊的应着,压根没往心里去。
他自从得知了许家给的‘嫁妆’多么寒酸之后,心里对许家人彻底失望了。
自己一个外人都看不过去的事,如果要是许多多还在得多心寒啊,蒋家给了丰厚彩礼,哪怕拿出三分之一来置办嫁妆也足够了,这样双方都有面子。
现在可好,哪怕不是真结婚,蒋家看到这些嫁妆也会对许家产生意见的,和金钱无关,许家的态度就让人厌恶。
2号当日,许柯新一大早就被秦川拽起来,许家是因为许家圆要上学才从乡下搬来城郊的,他们在这无亲无故,蒋文睿也交代了别请客人,所以只有秦川一个人围着许柯新转。
秦川嘴里念叨着吉祥话,许柯新屏蔽掉他的喋喋不休,换上蒋文睿给他做的白西装,在镜子前照了照,别说,挺合适的,配上许多多的娃娃脸倒也不显违和。
穿上西装的许柯新瞬间觉得自在了不少,他下意识想推推眼镜,整理好西装推眼镜,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可他这次却推了个空气,怔了一下,才想起许多多不近视,没眼镜。
大概七点多,蒋文睿的迎亲车队伴着清晨的阳光来到了许家,因为没有伴娘团,就省了堵门这一关。
蒋文睿没拿总裁架子,哪怕再不喜许家人也不能失了规矩,让外人看笑话。
和许柯新一起跪拜爸妈,说了些场面话,然后蒋文睿就笑着把许柯新抱上了车,伴郎团看这情形,立刻起哄,口哨声调侃声不绝于耳。
蒋文睿作为新郎官坚持自己开车,他把许柯新放进车里,和兄弟们招呼一声:“都去后面车!”随后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别多想,我在演戏。”开出一段距离,蒋文睿一改方才的笑语,恢复了之前的冷淡开口道,“在旁人面前,请你配合我。”
“好。”
许柯新打那天蒋文睿把自己介绍给小妍时他就察觉了,他要对外演出恩爱甜蜜的假象,蒋文睿好树立‘绝世好丈夫’的形象,这样才不会给人趁虚而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