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因为变冷而不再散发浓香，荷尔蒙的气味儿，和常春藤香水味儿混淆着，像是Lee用来沟通联系的工具，他把信号传递给Orlando。
Lee看着Orlando的眼睛问：“如果不是拍戏……你愿意拥抱我么？”
Orlando没有回答。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视觉或者听觉上，他所看到的东西都被主观忽略了。
他在感受着Lee的靠近。
Lee靠近了Orlando，小心翼翼地抬起小臂，试着把手放在Orlando的双肩上，然后，他轻轻抱住了Orlando。
棕色的头发轻轻摩擦着Lee的脖子，他们之间仍然有一些作为余地而存在的空气。
这不是纯粹多余的，而是安全距离。
Orlando踮起脚，用一条胳膊环住Lee的背，蓝格子布料向他传达了Lee的体温。
“哦Orlando……”
Orlando感觉到一个Alpha的心跳，心脏加速的供血方式，令他相信Lee和他有着一样的感觉。
被胡茬摩擦到皮肤，Orlando的皮肤表面起了一层小疙瘩。Lee把他从怀里让出来，低下头吻了一下，然后迅速脱离。
一切试探皆是诱饵。
Lee偷看了一眼Orlando的嘴唇：“我想吻你。但我并不擅长……”
“你太入戏了，你的话令我觉得难以置信。”Orlando眨了一下潮湿的眼睛，慢慢挎住Lee的脖子。
“我希望得到你的嘴唇，而不是手指。”
“……不要把我顶在柱子上，吻离你最近的部位。”
Orlando闭上眼睛。
Lee犹豫着碰了一下Orlando的鼻尖，然后吻住他的嘴。
玻璃上，雨水在流动过程中发生了混淆。
Orlando的意识就像他的唾液一样，因为受到Lee的感染变得黏稠而模糊。他用那只没拿杯子的手抓住Lee的衬衫，索取更多的接触。很明显，在这件事上，Lee并没有他那么在行。
“今晚留在这儿好么？”
Orlando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可周围空气中Alpha信息素的气味儿像是毒气一样令人脑子发昏，他不知道该怎样拒绝Lee。
Lee露出有点儿着急的表情。
Orlando又吻住Lee。
咖啡从杯子里溢出来，染湿了Lee的衬衣，Orlando挪了一下搭在Lee肩膀上的胳膊，却被更紧地抱住。
Lee似乎忘了他的警告，用劲儿把他顶向柱子。
拥吻令人感到桎梏，但他们都没有撤退的意思，嘴唇在摩擦的过程中变得充血，Orlando有点儿粗暴地咬了Lee的舌头。
接下来，他感到了Lee的生理反应。
“我想和你去卧室，就是现在……”Lee促喘着说，“或者把你放在举起来，放在厨台上……”
Orlando在Lee一向善意的眼睛里看见了危险信号，那是一个Alpha发情的前兆——瞳仁里被黑暗所困的Omega。
“你确定要我留下来，就是今晚，而不是再等等……”Orlando的手从Lee背后滑了下来。
Lee松开了他，低下头抿了抿嘴：“对不起。”
“不，我并不是不想和你成为情侣，只是……我不想让我的信息素作用于你。”
“你最近处于发情期么？”
“是的，这是常有的麻烦。我想我需要冷静一下。”Orlando的意思是他要走了。
Lee没有挽留Orlando，而是去卧室拿了一件夹克出来。
“我希望你穿着它出门，外面在下雨，最近的雨水都不太干净，你知道的。”
Orlando接过夹克套在身上，尽管他的身材比大多数人结实，但这件衣服还是大了不少。
“我送你出去。”Lee不舍地看着Orlando，拉住他的手，两个人向门口走去。
他把Orlando送到了地下停车库，看着他上了车后，才转身走回电梯。宝马顺着弯道驶出金融大厦，回家的路上，Lee又打来了电话。
抵达住所后，Orlando把Lee的衣服挂在衣架上，走向沙发。
他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他爱上Lee了，不是因为Alpha的信息素。
Will醒了。
蓝区Locust NO.19号公寓——这是一个他从未来过的地方。
第14章
吊顶的层次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
黑色卵形灯罩悬挂在弯曲的支架上，像一丛巨型蛛卵。集中的光线无法照亮房间的所有角落，但通过考究的橱柜，Will得知自己和Hannibal在一起。
这是间Hannibal风格的卧室。
Hannibal喜欢在釉木地板上铺一层埃及长绒毯，假装世界上根本没有毛坯水泥存在，可他又不允许地板缝儿与绒毛中有任何细菌的存在，所以墙角里总摆着白鹤芋盆栽。
这种只有一片花瓣的花朵所散发的香味儿，能够抑制氨气和丙酮。也可以过滤空气中的苯、三氯乙烯和甲醛。降低人类患鼻炎的可能性。
Will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除了饥饿，他还感到脊椎酸麻。这张床太软了，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如此柔软的床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