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tthew笑着问:“我可以把这看做一个Omega的邀请吗?”
“……是的。”
“乐意奉陪。”
五点半。
Willow望着酒吧被灯光映成绿色的室内窗户,此刻他手里有杯加柠檬汁的龙舌兰酒。他有几次想试试这种酒,要求都被Hannibal拒绝了。而当他真的品尝到烈酒的味道时,觉得它并不好喝。不仅辣,而且带有一股工业酒精的呛人味儿。
但它却使他头脑发热,双眼潮湿,喝过酒后,即便站在风大的地方,他也不会觉得冷。
Matthew把他那件白色的运动夹克让给了Willow,现在他只有一件宽松的麻质衬衫了。
“你听说过alpha sadist吗?”Willow饶有兴致地问。
“……大概在我十八九岁的时候。”
“他们真的像传说中那么邪恶吗?”
“……是的,他们杀戮挟持Omega,无恶不作,甚至吃Omega的肢体。”
Willow全身打了个激灵。他突然有点想见见Papa口中那些邪恶的alpha sadist了。
“但他们都成为灰烬了。”Matthew的眼神变得有些茫然。
“时间会带走一切冲动。”他说,“Alpha喜欢Omega,如果他们得不到Omega的爱,就会变得极端、扭曲或者疯狂……这是上帝的旨意。”
Willow只是听着,Matthew的话令他感到有点奇怪。他的手心正在出汗,他觉得自己比刚才更热了。
“最后他们也为谋害Omega的罪行而死。战场上的Alpha,他们杀了人……神在惩罚他们,从他们身边带走Omega,使他们变成罪人,受人类社会的刑罚。”Matthew转过头来,看着Willow发红的眼睛说,“那都过去了,不是吗?”
“哦……你的话令我感到耳朵发热。”
Matthew的目光落到Willow的嘴唇上。Willow有和Will非常相似但是更厚一点的嘴唇。
“我的Alpha同学喜欢极端音乐和橄榄球运动。”Willow说,“他们努力发泄着多余的荷尔蒙。”
“他们被教化了。这里的一切让他们觉得自己又拥有了文明。”
“……唔你说这话真像我Papa。”
“我的年纪几乎可以做你Papa。”
“你会在乎吗?”Willow问完这个问题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连忙又说,“我是说……你不像是其他Alpha那样热衷于Omega对吗?毕竟会有很多Omega喜欢或者崇拜你。”
“我的特质是控制信息素。所以我可以选择不受到某个Omega的吸引。”
这个特质糟透了,Willow郁闷地想。
“但是也有例外。”Matthew又说,“当我的精神被吸引,信息素也会变成不可控制。”
“你的精神被某个Omega吸引过吗?”
“他不是Omega,是Beta,他分析并且分享我的每一种感觉。”
“这有点像我Daddy,”Willow说,“他能复制我Papa的每一种感觉,他们总是心有灵犀。我Papa说我也有这能力……不过,目前我只能受到Papa一个人的感染。”
Willow说话的时候,Matthew一直在盯着他。
Willow从未像此刻一样被一个不是Hannibal的成年Alpha注视,Matthew的眼神令他感到紧张。
他那种奇怪的感觉,就在这时被放大了。他的心脏开始以不正常的强度挤压血液,颈部的腺体升了温。
Matthew慢慢把手抬起来,食指触碰到Willow的嘴角。
Willow悄悄向前挪动了半步,凑近Matthew。他用蓝色的大眼睛看着Matthew,有些恐惧和期待。他能从Matthew身上嗅到一种味道,他曾经从Lee身上嗅到相同的味道,他知道那是邪恶。
他们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他们猎杀过其他人。是直觉告诉Willow的。而现在,他却因为这种味道而萌生冲动,他期望Matthew的吻,就如他小时候总是期望Papa的黑色巧克力蛋糕——动物血浆、咖啡豆、黑巧克力、乳酪做成的不加糖的蛋糕。
“你对酒过敏了。”Matthew用指肚抚摸着Willow的嘴角,“你的这里……它长了个小疙瘩。”然后他拿走了自己的手。
当晚。
Hannibal从Willow身上嗅到了一股奇怪混合味道。
Will说那是甜的,像是橙花被雨水打湿了。但Hannibal认为那比沟渠里的油泥更难闻。
那是Matthew的香水混合了Omega的信息素的气味儿。
Willow回来的时候无精打采,他就像一株蔫吧的葵花一样低着头回了房间,Hannibal敏锐地发现:他的儿子的头发是潮湿的,腮部和眼睑泛着成片的紫红色、眼睛里面液体充盈。
无疑他知道Willow在经历着一个Omega一生中需要无数次经历的事情:发情。
但Willow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过去从没有产生过类似的症状:
在车里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觉得热,意识浑浊,头晕,他以为那是喝酒造成的,回到家后,他冲进浴室洗了个澡,热潮的感觉非但没有退去,反而更加严重。从腿开始:Willow感觉到被子摩擦皮肤表面带来的痒,他在汗水的浸染下变得腻滑,10点钟他因为一次发抖醒来:他梦见了Matth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