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lando带着Ollie和一个奶瓶来到Hannibal的别墅里。
无疑Orlando是Hannibal最欢迎的客人之一:除了Will喜欢和Orlando聊天这个原因以外,Orlando还经常把他从Isaac那儿得到的新鲜食品带给Will,在目前时期,无污染的鱼类和橄榄油都是稀缺品。
“天啊,这可真是……太可爱了!”Orlando看着摇篮里的Hamlin,发出一声感叹,“他像你,Will。不过发色和鼻子很像Lecter。”
Hamlin瞪着眼睛打量着一大一小两个陌生人,两只脚在半空中蹬踹着,然后,他抱住自己短粗的右腿,开始专注地啃食脚趾。
Will笑着把Hamlin从摇篮里抱了出来,用一个熟练的姿势。
“他非常像Hannibal,就连医生也这么说,不过他比较……柔软。”Will抚摸着Hamlin的头发,吻了一下他光秃秃的圆脑袋。
“Lecter呢?不在家吗?”Orlando问。
“不,他在楼上陪Willow,你知道,Willow简直是他的魔咒。”Will有点儿无奈地说,“因为这个原因,他把我的狗们轰去后院的植物棚里。”
“狗们喜欢院子里的木质狗屋,而且花房的空气也不错。”Orlando说,“等Willow再大一点儿,也许他就会认识你的……那条斗牛犬,它叫什么来着?总之……Willow会喜欢狗们的。”
“希望他不对狗毛过敏。”
……Hamlin一边把手指塞进嘴里,一边好奇地瞪着Ollie。
他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一个“同类”,他看上去很圆,似乎非常有弹性。
Ollie也在用同样圆的眼睛瞪着Hamlin。
从体型上讲,他比Hamlin大了一圈,但是他觉得这家伙有点不怀好意。
不一会儿,Hamlin判断出:这个球形的家伙是他的同类,因为他有四肢和圆滚滚的肚皮,十根短短的手指,还穿着和他一样的尿布。而且不会像大人们一样用他听不明白的语言唧唧歪歪。
这个发现令他感到惊喜:原来他不是世界上唯一的球形生命体。
他用左手抓紧Will的领子,转身把右手伸向Ollie,他的五根手指伸展着,企图抓住Ollie的肩膀。
同时,Ollie也发现Hamlin有和他一样短粗的手指,他盯着Hamlin的眼睛,犹豫而缓慢地伸出自己的手,像是要触碰Hamlin的手,又像是在躲避Hamlin的触碰。
“也许我们应该让Hamlin和Ollie玩一会儿。”Orlando说,他的右臂正感到发酸,他的孩子太重了。
Will引着Orlando进入一间比较小的卧室。
他们把孩子放在一张两侧有防落栏的小床上,Orlando把奶瓶塞进Ollie嘴里,回到了客厅。
五分钟后——
门外传来大人们的说话声,Hamlin一边吃手一边思索着:
这房子里还有一个他没见过的人,虽然他才来到世界上3个月,但已经嗅到过4种属于人类的气味儿,而他只见过其中的三个,还有一个……那家伙或许在楼上,不过从来没走下来过。
他转过头看向Ollie。
Ollie正安静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地抱着奶瓶,样子像一团面。
余光里的Hamlin令Ollie觉得有点不安,他觉得他们的确是同类,可又似乎不完全是。
Hamlin用客气的语调哼了一声,向Ollie打了个招呼。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温柔了,他呼唤Will或是Hannibal时通常采取大哭的方式。但Ollie只是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他背后的一幅画。
Hamlin打了个滚,使自己离Ollie近一点。然后,他开始仔细观察这个面团:Ollie的眼睛是棕色的,头上有一些看上去十分柔软的绒毛……这使他看上去非常好欺负。
那个该死的奶瓶……Ollie一直抱着它。
Hamlin讨厌奶瓶,除了进食时他从不抱着奶瓶,他知道那是大人们企图令他安静下来的手段——一个装着食物的瓶子,这个办法一点也不高明。
突然之间,Hamlin嗅到一种非常好闻的气味儿,他几乎在嗅到这气味的第一时间就肯定:面团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又一次把自己的手伸向Ollie的胳膊,他向Ollie发出了一个邀请,他希望Ollie能允许他捉住他的手腕或者别的部位。
……Ollie的回馈依旧是一动不动,这使Hamlin受到了打击。
他也许只是一团面呢?Hamlin自我安慰地想,他为什么情愿抱着没有生命的奶瓶也不愿意理会我呢?
他略带沮丧地哼了一声,偷偷用食指摸了一下Ollie的手背。
Ollie终于把脸转了过来。
Hamlin有些激动:他觉得这个气味好闻的“同类”有非常符合他的审美的鼻子和微微翘起的嘴巴。为了进一步示好,他向Ollie爬了过去。
Ollie觉得Hamlin有点奇怪:一直盯着他看,而且不停地哼哼。不过,Ollie觉得Hamlin身上爽身粉的气味还不错,在家时Papa也经常把同样味道的爽身粉拍打在他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