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孙月颜咬牙开口,
“哥哥,我们今日算是彻底得罪了赵家。”
“闭嘴!妇道人家懂什么?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问这些作甚?”孙公子毫不客气打断孙月颜的话,“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今日真是丢尽了我的脸!”
孙月颜低头不言,孙公子却仍是愤愤,“你弄丢了李家的婚事,已经另父亲非常不快,如今我难得搭上了张大人的线,只要能讨好他以及他身后的人,赵家算什么,穆无忧更不算什么,懂吗!”
孙月颜垂头不语,孙公子也没有交流的意思,他扶着右手咬牙切齿,“我要你做什么,你照做就是,等我飞黄腾达,自然会做你的靠山,对了,那句话,你告诉那个商户了吗?”
孙月颜点头。
“很好,能恶心一下穆无忧,也算是咱们为张大人分忧了。”孙公子闭上眼睛靠在车厢上,不再言语。
孙月颜睁开眼睛,盯着车厢,目光渐渐茫然。
祝英台有梁山泊帮助尚且不能随心所欲,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身为女人,总是要依靠家族的,等哥哥一朝翻身,我就能有自由了吧。
……
“哎,莫非就是天意?前女友和现女友注定为敌?”许有仪唉声叹气。
“我没有前女友。”穆无忧正拿了药膏为许有仪上药,闻言立刻郑重解释。
“我就那么一说,”许有仪抽回手,“都说了没事啦。倒是黄叔,哎,还以为能帮上忙,现在可好,彻底和孙家撕破脸了。”
“抱歉啊,我就是受不了这个气。你没看到她们那个嚣张的样子,我克制了,可我的手不听使唤。”
“没事,黄兄不会介意的。”
穆无忧神色平淡,提到黄叔也没有更多表情,倒是许有仪的手似乎更重要一些,固执的拿了药膏细细涂抹。
许有仪想到临行前孙月颜的话,忍不住开口,
“瑾瑜,你真的想救黄叔吗?”
“自然是想的,蓉蓉为何这么问?”
穆无忧面上的惊讶不似作伪,许有仪本就只是一点点怀疑,如今更是分毫不疑了。她把孙月颜的话复述一遍,
“我就说嘛,肯定是孙月颜故意挑拨,我就多余问这一句。”
“不,蓉蓉有任何疑问一定要问我,我只怕你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答应我,不管别人说了什么,一定一定要同我说好吗?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穆无忧神色坦荡,眉宇间却藏着一丝小心翼翼。许有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主动抱住穆无忧,
“知道了,放心吧,有疑问我一定先问你,你也要答应我,不能骗我,好吗?”
“……当然。”
穆无忧抱住许有仪,神色晦暗不明。
……
“许姑娘回来啦!”莫轻言抱着棋盘端坐正厅,“许姑娘今日威风的很,我都听说了,要不要与我手谈一局?以许姑娘的胸襟气度来看,你的棋艺绝不可能只有之前的水平。”
许有仪想起被莫轻言碾压的恐惧,下意识想拒绝,可她几日不曾下棋,着实有些手痒,而且,
“你真的觉得我的水平不止于此?”
莫轻言郑重点头。许有仪立刻有了信心,其实她也觉得自己水平还行,之前惨败肯定是环境不好,自己状态不行,这才运气不好落败,如今主场作战,她今日又大杀四方,肯定能扳回一城。
许有仪把穆无忧赶走,坐到莫轻言对面,执黑子先行。
一炷香后。
许有仪抓耳挠腮,只想掀了棋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不是她的真实水平。
“蓉蓉好厉害,居然能下棋胜过莫轻言。我与他相识多年,还没见过他输过几次呢。”
许有仪揪着头发看向身后,穆无忧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这分明要输了,你从哪里看到我要赢的?”
“这里。”
穆无忧捻起一粒棋子,握着许有仪的手落在棋盘上。自己则跪坐在许有仪旁边。
莫轻言嘴角抽搐,“观棋不语真君子。”
“我不是君子,到你了。”
许有仪按照穆无忧的指点一一落子,看到莫轻言从胸有成竹到沉思不语,再到抓耳挠腮,仿佛看到了刚才的自己。
她突然有一丝同病相怜的不忍。
但更多的,是大仇得报的爽快。
让你仗着棋艺好一次次血虐我,怕了吧,姐有外挂!
半炷香后,莫轻言掀了棋盘,“不玩了!”
许有仪叉腰哈哈大笑,“谁再说我是臭棋篓子!”
等许有仪笑够了,穆无忧才开口,递给许有仪一张纸,“蓉蓉想下棋,找我就好。”
“你要教我,不能像莫轻言那样折磨我。”
“好。”
许有仪这才满意,“这是什么?”她细看手中的纸张,随即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