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怎么说的,滴酒不沾是吧,现在居然喝了十几坛,你,你气死我了!”
许有仪越说越气,捡起羽毛就要继续。
穆无忧连忙抱住她的双手,扬起俊脸保证,“我真的知道错了,蓉蓉,我保证以后再不碰酒了,一点都不喝了。”
许有仪就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心里的火一下消了大半,“可以喝一点,每次最多一坛,听到了没!”
穆无忧连连点头,“没有蓉蓉允许,我一口都不喝,我保证!”
见许有仪神色稍缓,穆无忧揉了肚子,“我好饿,有吃的吗?”
“没有!醉酒的人不配吃饭。”许有仪哼了一声把脸瞥开。
“好吧,”穆无忧松开许有仪,侧躺在床上,“蓉蓉不让吃,我便饿着吧。”
肠鸣声响起,穆无忧可怜巴巴看了眼许有仪,然后翻了个身,果然一句没提吃饭的事情。
倒是许有仪先软了下来,“起来,吃饭!”
真拿他没办法。
“我就知道蓉蓉对我最好了。”穆无忧蹭的蹦起来,在许有仪身上蹭了又蹭,“我头晕,蓉蓉喂我好吗?”
喂你个大头鬼!
许有仪一脚把人踹回床上,转身出了屋子,“我明天要忙,你赶快吃了睡觉!”
穆无忧起身,哪还有半分醉酒模样?他叫来明月,一字不落听完汇报,沉吟片刻,
“让辛队继续跟着保护,至于朝阳晚霞,让她们下次把钱都收着,算了,维持原样吧,别让蓉蓉怀疑。”
明月领命,又问了一句,“九公子那边……”
穆无忧摆摆手只说“九哥那边不急”,对许有仪带回来的饭倒是更感兴趣,“快去热饭,蓉蓉带回来的,我要全部吃完。”
没吃多久,莫轻言带着一沓纸进来了,
“瑾瑜,我发现这剧本有点意思啊,我们来玩一局吧。”
穆无忧动都没动,“赢不了,不玩。”
“怎么会呢?你做祝小姐……我做祝小姐,你做梁公子,试一试嘛。”
穆无忧这次连回答都懒得说了。
“那可是三年一届的状元。为何赢不了?”
“呵,三年就有一个的状元,拿什么赢?”穆无忧冷笑。
“你这话说的,可别让那些清流听到。”莫轻言坐到桌边,无视穆无忧的白眼,自顾自夹了一筷菜,“我知道你不是状元,可许姑娘也不是祝英台,她还不如祝英台呢。你们真的可能?她写这个剧本,分明是自己都不信你们能有好结局吧。”
“出去。”
“你……行,我走。我找明月他们玩去。”
莫轻言拿着剧本走了,穆无忧放下筷子,望向葳蕤院的方向。
你不用担心,我不是梁山伯,你更不是祝英台,我已经在做了,你只需要相信我,等着我,我们一定会有未来。
莫轻言拉着明月等也玩了一局,不出意外的悲剧结局。扮演祝英台的明月几乎哭成傻子,“呜呜呜,太惨了,为什么就是出不去。”
清风堵住耳朵都挡不住可怕的噪音,只能一拳打他脑袋上,“闭嘴!”
莫轻言拿着梁山伯的剧本直皱眉,“竟然真的没办法?怎么会呢?”
“会不会是状元官职太低了,毕竟只能当个七品的闲职。”甲一提了一个想法。
“这个剧本就没有通关的方法,马家可是五品,祝家也有七品,状元再厉害,也得等十几年后才有拜相的可能,可十几年后,朱姑娘孩子都要娶亲了。”乙一抱怨。
其他侍卫也纷纷发表意见。
“许姑娘肯定是在埋怨公子没有立刻娶她。”
“公子已经很努力了,事情总得一件一件的做。”
“幸亏许姑娘父母不在,否则肯定等不了公子这么久。”
“瞎说,公子想要的哪次失手过,你忘了刘妈了?”
“快闭嘴!”
众人都噤了声,齐齐望向最聪明的那个人——莫轻言。
“莫先生怎么看?”
“我总觉得,许姑娘这个剧本想说的不是这些,”莫轻言摸着下巴喃喃道:“但我一时又想不明白。”
莫轻言把所有剧本收到自己手里,然后把众人都赶去休息,自己则点了灯继续钻研,“许姑娘究竟想说什么呢?”
灯火恍惚间,莫轻言有些眼花,剧本上的字折叠重组拼成了新的字句。莫轻言猛地丢了手里的书,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去穆无忧门前,疯狂敲门,
“瑾瑜,瑾瑜!”
穆无忧开门,一脸没睡好的不耐烦,“说!”
莫轻言却没时间在意这些,一把将穆无忧推进屋内,小心关了门,又压低了声音,“许姑娘的剧本,她的意思是……”
“我知道。”穆无忧打了个哈欠。
“你知道个屁!”莫轻言情急之下直接抱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