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了的。
“娘娘,我们进屋吧!”
“画儿,他来了!”
杨絮儿极力证明他来过的证据,他就是来了,躲着不见她。
他一向对她极好,他肯定不愿意她吹冷风,他会出现的。
她会等到他的。
“娘娘,他来了又能怎么样呢?他不愿意见娘娘,来的匆匆去的匆匆。娘娘这般作践自己,他也不会出现的。”
如画知道那人是个什么性子,极为扭曲又变 态的性子。
他故意留下瓶子,故意替娘娘盖上狐裘,故意关上窗户,故意添的炭火。
他就是想告诉娘娘,他来过了。
但是他就是不想让她看到他。
让娘娘想着,惦着,忘不了,让娘娘肝肠寸断,一辈子念着。
那人就是个坏到骨子里的人。
杨絮儿怔了怔,喃语的问:“他不肯见我?”
“是!他不肯见娘娘,因为娘娘是皇上的妃子。娘娘也说了他有他的未婚妻,你们没有可能。那他来不来,又有什么关系。”
杨絮儿听后,心突然空了。
他来不来又有什么关系。
他忘了,她也忘了,即使别人都在说她和他非比寻常的关系,她和他都忘了。
她是祁宸宇的妃子,他是有未婚妻的少公子。
她和他并非在同一条线上,没有未来又何必着这般剪不断的纠葛。
哪怕忘了过去的她和他还是喜欢对方的。
她自己推开他的,一次又一次,这苦果再难下咽,她也得吃。
“你说的对!他来不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娘娘,回去吧!”
如画扶助有些摇摇欲坠的杨絮儿,扶着她往里走。
然杨絮儿则是痴痴的看着手中的瓷瓶,恍然的说:“他不肯见我,他留的东西我也不要。”
第1137章 他也不会出现的
话落下,瓷瓶就同抛物线似的往雪地里一扔,啪嗒一声滚了一圈,陷入雪白的雪中。
杨絮儿走了几步,忽而推开了如画,像个疯子似的满地找那瓷瓶。
她跟无助的孩子一般,喃语着:“瓶子呢?瓶子在哪?”
“娘娘,娘娘……”如画急急的喊着,看着极为不省心的杨絮儿。
杨絮儿找了很久,这才找到那个瓶子。
她高兴将覆盖在瓶子表面的血给掸开,然后又笑又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骨子失而复得的喜悦感连她都觉得莫名其妙。
如画走了过来,在杨絮儿身后轻声喊道:“娘娘。”
杨絮儿笑够了又难过的要死,落寞之余,蹲着呜呜的哭。
她埋头在她双手怀着膝盖上,嘀咕着:“可我想他,我想见他。”
如画一阵无奈,将杨絮儿扶起来,柔声说:“娘娘,他还会来的。”
“画儿,你知道吗?如果他再次跟我说跟他一起,我会答应的。他有未婚妻也没关系,我愿意给他做小,只要我能看的见他。”
“娘娘……”
“我这几日恍恍惚惚,没精打采,我总觉的日子了无生趣。只有跟他在一起,我才会快乐。我喜欢他,我想跟他在一起,我就是想他!”
“娘娘……”
如画是不能理会杨絮儿这般复杂情爱感情的。
那人对娘娘是好,可也很坏。
这种坏中带着的好,就跟罂粟一般令人着迷。
“他还会来吗?”
“会的。”
“下一次我定然不能睡熟,我要告诉他,请他跟我在一起,求他带我走。”
“好,下次来若是娘娘睡的熟,画儿替娘娘拦着。”
如画扶着杨絮儿进去,然后关上门。
她瞧着失魂落魄的杨絮儿,她紧紧的攥着那瓶子,久久不曾出声说一句话。
如画叹了一声,心下腹诽:真是冤孽啊!
外面的雪还在下,院子里忽而出现一个身影,他望着那灯火通明的屋,久久停驻。
凤毓没有见杨絮儿,他也心疼她在雪中等着他。
他真是坏透了。
他故意的,故意让她知道他为她做的一切,故意不见她。
他想让她牢牢记住他,想他扎根在她心里。
她不可以喜欢上别人,除了他谁都不可以。
凤毓并不是默默做一切不言说的人,相反他是做了什么都要表达的淋漓尽致。
他就是让她知道,他为她做了多少,告诉她,他所做的一切她要以同等的爱还给他。
他就是坏到骨子里的人。
谁说情爱不可有算计之心,他偏要谋爱。
“絮儿你要等我。”
一定要等他,等局势稳定,他便将她绑在身边。
他要她做他一辈子的女人,永永远远都陪伴他。
生当同,死亦同穴。
杨絮儿总觉得他没有走,故而她又再次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