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过来催促了两趟,杨银川才磨磨唧唧的来到了凤念盈的屋内。
这是成亲后第一天入住新房,他推开门。
不明物体却砸了过来,杨银川反应极快的躲开了。
屋内没有点灯,暗处一道极为哀怨的声音控诉道:“你还来做什么呢?”
“我……
话还没落下,凤念盈打断道:“既不愿又何必答应了我,答应了又做不到,徒增彼此尴尬,你出去,咳咳咳,咳咳咳……”
杨银川忙点了琉璃灯,见她已经吐了血,忙上前。
凤念盈背过身去,不想理会。
“你走,我不用你管。”
“你都吐了一身了,也没个人在你身边照料,我不管谁管你。”
说着杨银川已经拿了帕子替她擦手,越擦越红,他也是着急忘了如何清洗。
折腾了很久,杨银川这才有条不絮的收拾。
他倒是挺会打扫清理的,将床榻下的边边角角有血迹的都擦了擦。
凤念盈就看着他打水,然后让她擦拭,换掉沾染血迹的衣服。
将一切都弄好后,杨银川便从柜子里拿了棉被准备打地铺,凤念盈又道:“你我住一个屋已是不清白了,你打着地铺也是无用的。”
杨银川手一顿,想了想道:“你想如何?”
“床上睡,好照顾我。
“………”
杨银川还是怕自己有不轨之举,想了想道:“你先睡,等我一会,我去冲个澡。”
杨银川没等凤念盈出声,就立马出了屋。
他回了书房,在暗格内翻了翻,然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药,
他服下一颗,怕不管用,又来了一颗。
吃好药后,杨银川赶忙去了井边冲澡。
他回到屋里已经过了小半柱香,然后关门吹灯,上床。
助眠药的效果很强,躺下就有了困意。
凤念盈正想着怎么勾引,她不动声色的靠了过去。
然身边人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呼呼声格外的响亮。
“……”
杨银川睡过去前想:任你怎么影响我,我睡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晚上,凤念盈和杨银川很和谐的过了一晚上。
相爷和相爷夫人住一起的事第二天就在北院传开了,一旦有人开始川,东南西院也能收到消息。
杨乐溪的现在的夫人何氏听闻后,便派人去了北院让小两口来敬茶。
何氏一直很注重自己的家庭地位,她较为做人,年轻的时候以长相出众得了杨乐溪的青睐,成了他的正妻,后因生子容貌变样,身材走形给杨乐溪纳妾。
何氏是清楚的知道,只要坐稳正妻位置,任杨乐溪美妾再多,她的地位不会动摇。
自从她成了杨乐溪的正妻以来,面面俱到,无可挑剔,杨乐溪也很满意她识大体。
她做的再好,可生了不成器的两个孩子,大女儿眼光高迟迟没有称心的婚事,小儿子吃喝嫖赌样样占了。
杨乐溪责备她慈母多败儿,对她早没了成婚时的情意。
儿子不成器,可杨乐溪的大儿子却非常成器,小小年纪考了状元郎,后做了大理寺少卿,征破了很多冤案,如今年纪轻轻已经是一品相爷,取了第一皇商的女儿。
她自是心里不平衡的,想借了敬茶打压打压,教教新进门的新媳妇一点规矩。
敬茶怎么也不能缺了杨乐溪,何氏就去了小妾屋里请杨乐溪。
杨乐溪还没有特别老,这把岁数还是干的动的,夜夜笙歌,快活似神仙。
杨乐溪听说北院的新媳已经病好了,要来敬茶,起了身,快速洗漱,去了何氏的院子。
去请的丫鬟匆匆回来,支支吾吾不愿说。
何氏道:“你倒是说啊?”
“那北院的丫鬟打发了奴婢回来,说相爷夫人还没起身。”
何氏得了话,看向杨乐溪道:“老爷,这新媳妇真是不懂事,病好了都不早起来敬茶,哪能让做公婆的等着。”
杨乐溪皱了皱眉,还算和蔼可亲的说:“在等等吧!”
“我看新娘子是不会来的。”
何氏继续穿着小鞋子,看了一眼杨乐溪,继续试探说:“老爷,是不是银川不愿意新娘子来给我们敬茶?银川一直不喜欢我这个母亲,至今都没有喊我一声娘,想来心里也是怨恨我们的。”
“你叽叽歪歪没完了?银川不把你当娘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有哪天尽了做母亲的责任,逢年过节都没有给银川准备衣裳点心,连个压岁钱都没有。他不喊你娘不是很正常的事。”
何氏闻言撇了下嘴道:“还不是姐姐过于霸道,不肯让我们将银川带回来。姐姐就是不想我好好做母亲。”
杨乐溪闻言,蹙眉更深。
“姐姐背地里说我的不是,银川自是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