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战倒吸一口气,有些不确定地说:“你认真的?”
“对!你要没本事,别再缠着老子!老子还想娶媳妇生娃。”杜千俞满是怒气地嘶吼。
这算是他这个做师弟的任性宠溺,迷途知返吧!师兄。
纪景战可没有杜千俞那歪歪肠子,他是真的认真了。
杜千俞赌纪景战不敢荼毒他,可他失策了。
他被纪景战强行给抱起的时候,他小心肝慌得跟小鹿乱撞一样。
他被纪景战丢在床上的时候,他已经害怕的小心肝一抖一抖。
纪景战瞧着他一脸不愿意的样子,再次问道:“你真的想好了?”
“来吧!”
杜千俞敞开四肢,一副视死如归的赴死表情。
纪景战想:那试试吧!指不定有什么惊喜。
翌日天不亮,杜千俞连滚带爬地从纪景战的屋里出来,他一脸后怕以及心惊地滚回研毒派。
昨夜酒喝多了,做了不可挽回的错事。
他低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不!
他低估了身体原始的反应,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回到自己的屋,杜千俞觉得自己必须出去避避风头,开始整理行李。背着小包袱正准备走人,杜千俞在必经假山的路上,碰上了早起晨练的凤毓和杨絮儿。
杨絮儿看到鬼鬼祟祟背着包袱的杜千俞,诧异地说:“师兄,这么早!”
杜千俞吓得心脏都要坏掉了,磕磕盼盼道:“小,小师弟!”
凤毓手中拿了一根纤细的竹子,早上他都有练剑的习惯。
虽然摸不到要领,但练练总是好的。
他拧着眉道:“师兄这是要去哪?”
“我,我这是要……”
“师兄,你不会是要跑吧?”
杨絮儿见杜千俞紧张兮兮的,敏锐地嗅到了不对劲的气息。
她话刚落下,杜千俞就跳脚地说:“谁要跑了!我才不跑呢!别瞎猜。”
“……”
氛围陷入沉默,凤毓轻咳了一声道:“师兄,一起用早膳吧!去得早吃的还挺丰富的。”
杜千俞想拒绝,可两个小家伙直直地盯着他看,他若是不去,肯定会被怀疑
他想了想道:“那一起去。”
三人就去了饭堂用膳,早膳确实丰富,厨娘给了包子米粥。
早饭过后,天也亮透了,同门的师弟师姐们陆续来了。
杜千俞想怕是难跑了。
上午的时候杜千俞一直没出研毒派的学堂,胡思乱想一通后,困顿地趴着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非常离奇的梦,梦里他跟一个眉清目秀的人谈情说爱。
每天你侬我侬,海誓山盟,腻歪得不行。
梦里他一直看不清那人的脸,他鼓起勇气提议道:“我能看看我心上人的脸吗?”
对方笑了,低低的,轻轻的,声线缱绻又令人缠绵。
“好啊!”
于是拨开云雾,他看清了那张脸,那是一张非常清隽无双的脸。
这张脸的主人是纪景战。
他吓得整个人都跌在了地上,恐惧地看着他步步逼近。
“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现实中杜千俞一直喃喃自语,至于说了什么,无人知道。
杨絮儿推了推杜千俞,喊醒这个正在做噩梦的师兄:“师兄!师兄?快醒醒,到饭点了。”
杜千俞被惊醒了,啊了一声抬著头。
他渗了一头冷汗,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说真的,昨夜噩梦,白日都不放过他。
杜千俞整个人都丧了,没有精神气。
一同去饭堂吃饭,杜千俞没说半句话。
纪景战等候多时,今早杜千俞趁着他睡着了就跑了。
早上也不见他出来,怕是躲着他。
他站在饭堂已经有小半柱香了,见不到杜千俞,他心里就越发地慌,手中的瓷瓶被他牢牢地捏紧。
他终究是不肯接受他,哪怕已经深入接触过了。
纪景战苦笑,低低的自嘲一笑。
忽而……
“纪师兄。”
纪景战抬眼看过去,见杨絮儿兴奋地冲着他摇手。
而她身边站着杜千俞,这家伙因他的注视,白皙的脸忽而红了。
昨日的事确实有些激烈。
纪景战走了过去,他到了三人面前,似是对三人说的又似是对杜千俞说的:“怎么才来?再晚一些就没什么菜了。”
杨絮儿笑了笑道:“人多挤得慌,这会刚刚好。”
纪景战得了话,看向杜千俞,见他不想与他说话,他默默拿出了一瓷瓶。
他道:“这给你!我研制的药膏,对你有点用。”
杜千俞整个面色红彤彤的,这种红延绵到了耳朵。
他觉得纪景战无耻。
怎么能当着师弟们的面给他药膏。
他缺他那点药膏抹。
纪景战见他不接,拧着眉道:“发炎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