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研制的毒药太难解,上个月的我们都还没有摸清什么品类。”
“师兄,你今天来是找大师兄的吗?”
叽叽喳喳吵得研毒派师兄耳朵疼,他有些烦。
但是脾气好,一个个回了话。
学医派的大师兄走了出来,轻轻咳了一声。
那些师姐师兄都不再吭声,悻悻然地散开。
研毒派师兄名叫杜千俞,学医派大师兄叫纪景战。
纪大师兄往前一站,摊手道:“拿来!”
杜师兄一楞,摊手道:“没有。”
纪大师兄微微眯眼,沉声道:“少废话,我见你藏了。”
杜师兄啊了一声,往袖子里掏了掏,拿出一块绣帕。
绣帕包了一团东西,还系上了结。
他掂量了下道:“你说这个啊!这是白糖糕,给你们学医派的小师弟的。你帮我叫他出来。”
“新来的小絮儿?”
“对对对!就是他!景战,我给你打个商量呗!把小絮儿送我研毒派来。我们派的师弟师妹都喜欢他。”
纪大师兄闻言,皱眉。
其实杨絮儿在学医上没什么天赋,银针都握不稳,穴道都背不熟摸不准,草药是记上两三遍也分不清谁是谁。
最重要的是,看见血就眼晕,手抖。
可以说是学医的废材。
但是人家小孩挺可爱的,每次犯错都蠢萌蠢萌的,总是奶奶气气的啊啊地怪叫。
“你是要抢人?肚脐眼,你有本事毒死我。”
杜师兄很是无语,整日毒来毒去的,多伤感情。
他想了想,靠近点他,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然后坏兮兮的挑眉,贱兮兮地说:“怎么样?”
纪师兄皱了皱眉,想了想道:“那行吧!”
说着纪师兄叫了手底下的师弟把杨絮儿带来,杨絮儿怯生生地出来。
看了一眼两位大师兄。
然后那个研毒师兄就给她一包白糖糕,摸着她的头语重心长地说:“拿了我研毒派的糕点就是我们研毒派的人了!你要乖啊!自觉点!”
落了话,研毒派师兄神气地大摇大摆走了。
手里的糕点很烫手,她委屈巴巴地看着纪师兄:“师兄,我……”
“你过来下,我有话跟你说。”
纪师兄秘密跟杨絮儿交谈,师兄为人严肃,站着那酝酿了很久。
然后他很是婉转地说:“小絮啊~这些天你在我们这学到了什么?”
“认识了些药材,还在初步认识各种人体穴道。”
“以你的资质是学不来医的,不是师兄打击你。”
“……”
杨絮儿撇了嘴,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用得着提醒吗?
让她自我骗自己不好吗?
“这次你杜师兄来,就跟我说你研毒这方面很有天赋,想将你领回去研毒派学毒。”
“……”
“其实学毒也没什么不好,没有学医那么难。”
“……”
“学好了还能跟学医的合作。”
“师兄,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是嫌我愚钝,不是学医的这块料子,我这就去研毒派。”
“师兄不是这个意思,师兄的意思是……嗳,你猜得没错,师兄确实嫌你愚钝。”
杨絮儿觉得大师兄好耿直,这么耿直的男孩子真是少见的。
以后肯定不好找媳妇。
杨絮儿拿着白糖糕,背着自己的小包袱就去了研毒派。
学医派的师兄师姐们都挺舍不得杨絮儿。
杨絮儿把糕点分了分,然后就走了。
再说研毒派集体师兄师姐们都来迎接小师弟的到来,简直把杨絮儿当做祖宗。
“小师弟,我们特意给你准备了单独一间房。”
“小师弟,被褥枕头都是新的。”
“我们都不会欺负你的。你放心住下。”
杨絮儿张望了下,没看到十三师兄。
她怕怕地吸了吸鼻子,弱弱地说:“十三师兄是去了吗?”
“没有啊!十三今日当值,带着几个小师弟去后厨掌勺了。”
“是吗?”
杨絮儿不确定地问,一行师兄师弟就点了头。
杨絮儿就在研毒派住下了,为了不得罪师兄师姐们,她投其所好。
每天都要讲黄色故事,几个少年听得血气方刚,几个少女面怀春色。
第一天晚上,杨絮儿讲了成亲多年我跟断袖相公的那点事。
杨絮儿瞎编乱造的,说得还挺那么一回事的。
研毒派里的师兄有人精,杨絮儿一讲,就开始写。
然后写了几张稿子,又发挥了奇思妙想,添加了些日常小剧情。
第二天下山转手卖给了书坊,挣了五两银子。
研毒派还有画画功底不错的师姐,画画那叫一个出神入化。
有个师兄还在一旁写了旁白,男女分工合作,效率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