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水,我的柔水啊!醒醒,醒醒……”
“啊……”
南柔水从可怕的噩梦里惊醒,猛的卧起身。
她眸光里都是恐惧,脑海里一片空白。
南阳王见南柔水醒了,惊喜的说:“柔水!你可算是醒了。”
南阳王妃也是喜极而泣,温柔的拿着帕子替南柔水擦拭汗水。
南柔水看向南阳王妃与南阳王,很快找回了神志。
她不敢告诉他们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那是肮脏的回忆,不容提起的过往。
她不想爱她的父母因她而伤心难过。
她等背脊上流出的汗水渗透衣裳,才扯了扯嘴角, 虚弱的说:“让你们为我担心了。我没事。我很好。”
“柔水,你心里有什么事要说啊!千万不要憋在心里。”
“是啊!我与你爹爹都是你的依靠啊!”
南柔水闻言,眼眶发酸。
她的父母是最为疼爱她的,他们将她保护的太好,以至于不知这世道的险恶。
她投入进了南阳王妃的怀抱中,委屈的唤了一声:“娘。”
翌日,南柔水起了一个大早,昨日下了雨,外头有些冷。
她开着窗,研磨了石墨,提着笔,在宣纸上做了画。
她画了他,似乎除了画他,她不知道画谁。
她仔细想想,觉得昨日上门唤她嫂嫂的女子说的不错。
她才是真正的南阳郡主,先帝亲册封的郡主。
那个代替她的女子正在享受她夫君的关怀,爱护,疼 宠 ,那原本是她该享受的。
她占有了她郡主身份,行驶了郡主权利,凭什么!
那原本是她该行驶的权利。
她该去揭穿她的身份,做回郡主,当他的娘子。
他也会爱护她,珍惜她,疼爱她。
就如寻常夫妻一般。
她不该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默默的画着他的画像,以慰相思之苦。
想通的她放下笔,着丫鬟备了早膳。
她该做回原来的南柔水,该吃的时候吃,该玩的时候玩。
将那一件事彻底的忘记,当做从未发生过。
用过膳食之后,南柔水便坐上了马车去了福林客栈,由小二的带领下她到了南清乐的厢房。
南清乐已经起身,正在品茶。
她看到南柔水那一刻并不惊讶与意外,她含笑着问:“可用过膳了?”
“用过了,我来是为了……”
南清乐笑了笑,放下手中茶盏,打断了南柔水的话:“我知道你来定是想清楚了!”
南柔水迟疑了,颔首。
“意料之中。”
“你怎么会清楚?”
“我也曾爱过一个人,发了疯的想得到。我的脑子告诉我不可以那样,但是我还是那么做了。想必你同我一样吧!发了疯的想得到心中所想的那个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南柔水看着南清乐,她的眸光深远,让人看不透彻。
她好似在回忆过往可又好像是在蓄谋一件大事。
她看不懂这个女人。
“你当真是来帮我,让我做你的嫂嫂。”
“不然呢?”南清乐将目光落在南柔水身上,眉眼一弯,轻笑反问。
“我不知道。”
“你不需要清楚,你只要明白我与你一条线上的蚂蚱。比起你,我更讨厌那个冒牌货。”
南清乐不单单只是讨厌杨絮儿,她憎恶杨絮儿,痛恨凤毓。
她明明可以给东辰帝做妃子,凭什么自己是南胡公主,一步步往上爬。
以自己的聪慧,她定然能做皇后。
何况东辰帝绝不简单,那样的男人才配的上她南清乐。
只可惜当时的自己过于年轻,过于单纯。
不然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上天给她机会从活一次,绝非让她平庸的过活。
她南清乐必是要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我该相信你吗?”
“到了帝都你便回清楚的知道,我是不是值得你相信。”
“好,我随你去帝都。”
南清乐笑了起身对南柔水道:“好嫂嫂,我不会害你的。”
这边南柔水与南清乐达成共识,一同返回帝都。
而帝都的杨絮儿正在用心筹备喜宴,怎样花最少的银子办最豪华的喜宴。
她想利用这个机会,推出她的kfk系统所生产的食物。
故而这一日她去了菜市场闲游了一日。
最终她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法子。
花最少的银子办体面的喜宴,收回更多的礼金。
杨絮儿写了一个食材,然后半夜三更,夜深人静时开始捣鼓。
三更天的时候,打更的人喊着:“小心火烛。”
而凤相府内院轰的一声巨响,一股浓烟飘上了空。
打更的人瞧见,拔腿就去衙门报备。
很快大批的衙差到了凤相府敲响了门,管家还一头雾水,瞧见那么官差,便去了向凤庆年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