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的话激怒了凤庆年,本就言辞激动的凤庆年直接攥住了她的脖颈。
他厉声道:“我就该掐死你。”
“你,你放开我……”
凤庆年眼目发红,有些浑浊的瞳目变得黝黑,让人瞧不出所以然来。
就像是一个漆黑的洞口,又深又黑,根本看不见底。
薄氏想掰开他的手,她已经喘息不过来,就连说话都费力。
他就是如此凉薄的人。
这么多年,是个人,那么冷的心也该焐热了吧!
可是没有!
她总是质问自己,这么多年来怎么轮也该轮到她了。
她所经营的一切,在他看来就是这般的不屑一顾。
薄氏不在挣扎,她闭上眼,眼泪溺出了瞳孔。
那泪落在凤庆年手上,他瞬间清醒。
凤庆年松开了薄氏,薄氏整个人失了力气,跌坐在地上。
他不在理会她,转身之际……
薄氏握住被掐疼的脖子,忽而似是患了失心疯,又笑又哭。
她一边难受的咳嗽一边流泪,她道:“烧的好!烧的好,哈哈!”
凤庆年顿了下步子,忽而平静的说道:“烧了又如何?她永远活在我心里。你能烧掉关于她的所有一切,但你挖走不掉我脑海里关于她的一切。她是死了,可她永远活在我心中。而你……就是死,也是我不想要,厌恶的存在。”
“哈哈,可以!你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凤年年冷笑了一声,她越想要的他越不给,有时候成了执念终究伤的是自己。
妻子?对他而言,就是一个交易品。
出了屋,凤庆年见管家等候,他平静吩咐道:“从今日起贩卖伺候夫人所有的婢子小厮,对外宣称夫人得了失心疯。找几个人看着夫人,别让她出府。”
凤庆年的话坚定有力,一点也没玩笑之意。
里头的薄氏听后,激动的从地上起身,她冲出了屋。
第1628章 那还算什么男人
薄氏几步就到了凤庆年的跟前,攥着他的衣领,厉声说道:“我是你的妻子,你竟这么卖我!”
凤庆年攥住她的手,用力扯开道:“这是你自找的!”
“你混账!你是忘了靠谁才有的今天。”
凤庆年冷漠的将其甩开,他就是够宽仁,才会放任薄氏到这等丧心病狂的地步。
薄氏被甩在地上,仇视的目光敌对看他。
而他冷漠的离开,毫无波澜的说道:“够仁至义尽了!”
凤庆年离开后,管家便将薄氏院中的婢女都撤走了,唯独留了冯妈妈一人。
然后薄氏的院子被封锁了,派人看守在院口。
凤庆年离开后便回了自己的院,找新收房的春花姨娘来跟前伺候梳洗。
春花姨娘也听了些小道消息,知道凤庆年是气冲冲的去了薄氏屋里。
她看凤庆年脸色不好,便小心翼翼的问道:“这几日相爷都在宫中,怕是没吃好,也没睡好吧?得好好洗洗,好好睡一觉。”
说这话的时候,春花在为凤庆年宽衣。
这姨娘也是有眼力劲的,并没有八婆说三道四,只尽心伺候。
伺候梳洗后,凤庆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坐下,春花又递上一杯刚沏好的龙井茶。
半晌后,凤庆年道:“从今日起夫人不在主事,你与秋月也无需去她跟前伺候。”
春花面露诧异,柔声问道:“夫人是病了吗?”
“是病了!病的不清,需静心养性。”
春花听这意思就知道凤庆年是收回了薄氏掌家的权利,她心里是暗喜的。
凤庆年的女人不多,除了薄氏就剩下她和秋月。
等这府上的姑娘陆续出嫁,岂不是由着她和秋月说的算。
她心下爽歪歪,面上却面露愁容道:“这怎好?府上的两个姑娘要出嫁,没夫人张罗,怕是不行。”
凤庆年闻言淡淡道:“这事我会交于郡主,你与秋月一旁协助张罗便是。”
其实这婚事能办不能办还是个问题,毕竟南胡帝……
他身为人臣,对君主不诚,已是妄为臣子。
杨絮儿睡了一觉,睁开眼时天还没有亮。
外间的屋还亮着微弱的光,身边没有凤毓。
她脑海里闪过凤毓冲进了火场救她的画面,她猛然从床上起身。
她走出了内屋,到了外屋。
微弱的光下,他脱去了半天袖子,露出了半个背脊。
墨竹正在为他上药,在杨絮儿站着的角度下,她能触目惊心的看到伤口。
伤口是烫伤的,皮肉已经被烫的裂开,裂开的口子泛着黑,流着血水。
“少爷,你伤成这样真的不需要找个大夫吗?”
“不用。”
凤毓知道这是皮外伤,他做杀手时可没少受伤,这点伤又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