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残破的身子还能蹦跶几天？这么逼他！
他怒道：“够了！你别有恃无恐。朕说废你，可有真的废了你？朕要真想废了你，朕还会通知你？皇后，你都疏通好了关系，朝中一般大臣都是你的人，太子众望所归还想如何？朕就想开心几点，就想玉盈开心几天，怎么了？朕有错吗？你们害玉盈那么惨，可有良心不安过？”
“……”
“你一国之后，这点气度，朕真怕南胡毁在你和太子手里。但是朕管不了，也不想管了。朕就想玉盈好好的，在朕活着的时日好好的。”
皇后听闻，沉默了好一会。
随后她露出哭笑的面容，她道：“皇上，你忘了！害惨你的玉盈的不是臣妾，也不是太子。”
“那是谁！”
“是皇上你啊！”
皇后笑了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皇帝忘了，忘掉了曾经的种种。
他以为是她害死了赵雨湘，不是的！
如果她是那把刀，那么皇帝就是执起刀的刽子手。
南胡帝一愣，不明白的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皇后笑了，然后笑里带着凄凉的转身。
他到死都不会明白的。
选择忘掉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权利知道真相是什么。
“你站住，你给朕说清楚，你……”
南胡帝因皇后阴阳怪气的话，陷入沉思。
他也满是困惑，皇后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后从太宸宫出来，没去东宫找杨絮儿的麻烦。
那个贱人能做出这样的事，心里八成是含着恨的。
想成就大业，就得去点醒要干大业的人。
她得让太子知道，那贱人毁掉了这么多年来的苦心经营。
皇后去了御书房，那是太子早朝后会去的地方。
凤毓并不知道南胡帝和杨絮儿闹出来的事，他被大臣们围堵商讨国事。
每一次大臣们询问他如何如何时，他都会反问一句‘事事都让本殿下亲力亲为，让你们何用’。
然后大臣们便会巴拉巴拉的说想法说对策。
凤毓只要点个头，嗯一声，混时长。
熬到时辰，凤毓便起身对着大臣道：“时候不早，明日再议。”
然后不顾大臣们挽留，头不回的出了殿。
第1558章 他是恭顺有礼
皇后来的时候，凤毓刚踏出御书房门。
他眼神微暗，下意识的浅眯了下，然后神情淡然，疏离冷漠的见礼：“母后。”
皇后看着凤毓，突然生起一种错觉。
眼前的太子并非是她的儿子。
他让她感受不到母子连心的感觉。
可不是太子，又会是谁呢？
“你一日都在御书房跟朝中大臣商议国事。”
“嗯。”
“你不知道今日发生的事？”
“嗯。”
皇后见他应着，瞧着恭顺有礼，实则根本没放在眼里。
没来由的一肚子的郁闷，她道：“今日是你父皇为九公主选驸马，差点闹出人命。”
凤毓抬眼看皇后，淡淡道：“然后呢？”
“皇儿就不想知道出事的人是谁？”
“谁？”
“轩辕澈，马李凯，鲍小云，龙彪。”
皇后落了话，眼神一刻都没从凤毓身上移开，她在观测太子的情绪。
然而毫无波澜，平静如水。
凤毓等皇后落了话，用鼻音敷衍的应了一声。
他并不知道这四个人是谁，从未关注过。
皇后没来由的上了火气，怒道：“你太不像话了！知道是谁将你拉拢的朝臣之子给弄出人命的吗？是你的侧妃，南玉盈那贱人！”
“……”
“你不要前程了？你不要那把金光闪闪的龙椅了？你不要当皇帝了？”
凤毓闻言微挑眉问：“怎么闹的？”
皇后见凤毓一无所知，耐着性子道：“那贱人让轩辕澈跳舞，一个男人穿着舞姬的衣服，赤脚跳鼓面舞，周围全是碎渣子钉子。轩辕澈脚底板割出了血，伤了脚。”
“嗯？就这？”
“那贱人让马李凯表演胸口碎大石，活生生的被砸出内伤。让龙彪吃百碗米团子活活吃吐，让鲍小云在烈日下跑皇宫活生生的人中了署。”
凤毓闻言，很是平静道：“那有如何？”
“那贱人在毁了你！你一点也不着急皇位不保。”
凤毓听后眼神暗了暗道：“母后请慎言。儿子不懂为何要将错怪在玉盈头上？定然是那几个人触犯了玉盈不能容忍的事，玉盈才会罚了他们。”
“你……”
“母后找儿子也没有用，这件事父皇都不管，儿子能管？”
“你这是有心袒护那贱人？那贱人给你吃了什么药，鬼迷心窍成这样。”
皇后很生气，不以为太子会恼怒，会找那贱人出气，没想太子反应平淡，言语还有维护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