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有一回半夜起夜看到杏遥和一男的在楼梯口抱着亲。
“不可能。你看错了。”
“不信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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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校开着车去了朋友的赛车场发泄情绪。
不该如此失控的。他很懊悔。
居然跟她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真是颜面扫地。
疼她吗?想要她吗?
不不不,都是谎话。就是在骗她。
不谙世事的单纯女孩,对爱情抱有幻想,他只是顺着她的心思出招,不过是收服她的技巧。
都怪她,是她知道了他已婚就不肯亲他不肯在他怀里发出撩人的哼叫生涩又贪吃地吮吻他的舌头了,是她向他投去渴望的眼神恋着他宝贝她却反悔了。
是他一时心软放过,给了她机会折磨他。
她还敢哭?敢冲着他发脾气?
那晚在车上就该要了她的!
戚校疾驰在赛道上,发动机轰鸣中,杏遥坐在他腿上乖巧地学接吻的画面一一浮现。
对,就是被勾起了欲望必须满足而已。
想着这些,戚校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像是找到了正确的立场,他能接受今夜的一切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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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的话在严磊心中种下了疑影,他不想怀疑妻子,但见证者言之凿凿。
有一个可怕的揣测在他心中浮现,反常的老板,反常的妻子,两人的面孔重叠,严磊心慌。
第二天晚上,杏遥下班回家后严磊问:“怎么想到去酒店?”
杏遥很冷漠,连句敷衍的话也不敢讲,她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有些事不被人戳穿是不敢计较的。
年级前三的成绩放弃高中去职校,连班主任都来家访,想学兽医相关专业变成了纺织技术,不敢反抗。
没有养父母,饭都吃不上,这样的人没资格说养父母对自己不好影响她前途了。
前途不是她这样的可怜人能奢想的,她活着已经是幸运了。
多少七八岁的孤儿流落街头被拐走戳瞎眼打断腿乞讨,多少流浪小女孩被卖进大山锁住手脚,她够幸运了,没了妈妈也没饿着冻着,养父母最多骂几句也是正常教导,书也念了,零食也有了,干干净净健健康康长到了十五岁,拿什么争取比人家亲生儿子还好的教育资源?
一直骗自己,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了,有爹有妈的女孩谈了恋爱嫁了人还会被家暴,严磊对她可是百依百顺体贴入微啊,怎么就不知足呢?
是了。想起来了。
是他在家闹,跟父母说没有杏遥他活不下去了。
卧室门被打开,杏遥在收拾行李。
“你想干什么!”严磊拉住她:“你昨晚去哪了!”
“酒店。”
“酒店?和谁?”
杏遥愣了一下,笑了:“我自己。”
严磊发了疯,动手撕扯她的衣服,杏遥抵抗,严磊把她按在床上压住。
“我们是夫妻,好久没做了,该做一次了。”
杏遥拼了命打他,踹他,严磊还是顺利地扒开了她的衣服。
她的身体在灯光下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痕迹。
严磊顿住,杏遥趁机推开他起身,一耳光甩在他脸上:“你疯了吗!”
严磊翻身下床去,再回来,他拿着通讯记录单。
上面有好几个深夜短信记录号码被圈了起来。
“这是谁?你在跟谁联系?”
杏遥脸色发白,但她没有解释,她继续整理行李。
严磊抓狂地吼:“你说啊!是谁啊!”
杏遥加快手上动作,箱子却被他一脚踹翻。
“不说是吧?你电话呢?”严磊找她手机。
杏遥害怕极了,行李不要了,她走。
严磊已经找到她手机了。
他拽住杏遥的胳膊把她推到床上。
解锁,输入号码,拨通,按免提。
嘟—嘟—嘟—
全世界都安静了。
严磊盯着她,杏遥浑身发抖,她四处看,找工具。
她得保护自己,赤手空拳是不行的,她没力气。
会发生什么呢?杏遥不敢想。
不过没关系,大不了一死,今天就是死,也要爬出这座监牢。
嘟—
“喂你好?”
是个女声。
“这里是一心心理咨询室,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吗?”
第十九章
怀疑化为激烈的行动,是杏遥离家出走的举动激怒了他。
心理咨询?听上去真像掩盖出轨的诡计。
严磊不信,查她账单,没有任何相关费用。
“你不信吗?要不要去当面核对一下?”杏遥提议。
她隐约察觉戚校在操作,但没把握他会帮到底,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房子,只要走到人多的地方,她便有更多机会。
“好啊,地址在哪你现在告诉我。”
“说啊!”
杏遥站起身,拉着自己破烂的领口冷静地说:“我先换衣服,总不能这样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