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昱无奈的看了一眼钟离粟。
想让这人眼里都是自己,太难了。
两人悄悄的溜出屋子,想要趁着夜色离开。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鸣锣的声音。
“就知道你们不是好人,给我抓起来。”
钟离粟苦笑了一下,看来这个虎哥,也没有那么好骗。
好在这些人,他也没有放到眼里。
两人没打算伤人,这些人留不住他们。
击退了面前的几人。
两人脚尖轻点,快速离开了。
“明日可以召集盐商,好好谈谈了。”
一晚上没睡好,钟离粟轻松的跃进王府的院墙,打算回房间好好睡一觉。
闻昱不肯回自己房间,硬是与钟离粟挤到了一张床上。
“安之。”
闻昱拿鼻尖讨好的蹭了蹭钟离粟的额头。
谁能拒绝小狼崽子主动露肚皮的行为?
钟离粟没骨气的软下身子。
闻昱才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翻了个身,就将人压到了身下。
原本打算一早起来同盐商们战斗。
临近中午了钟离粟还蜷缩在被子里不想动弹。
幸好没有提前召集盐商。
不然他都不不知道该怎跟人解释。
“你爱吃的糯米藕,先起来吃两口垫垫肚子。”
闻昱掀开被子,就见钟离粟恶狠狠的瞪着他。
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昨晚是谁缠着我的腰不放的,吃饱喝足就想踹碗,没那么容易。”
热气喷洒在钟离粟的耳边,这人耳朵尖肉眼可见的红了。
“还不是你不行,下次换我来。”
钟离粟高高的抬起下巴,嘴硬道。
“全身上下嘴最硬,今天晚上,别求饶。”
闻昱挑眉。
这人太难伺候了。
重了疼了,会动手。
轻了,会问他是不是不行。
他就该把人压到身下。
狠狠地惩罚。
让他三天下不了床。
“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小没良心的。”
也不知道是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抱抱,白心疼了一晚上。
钟离粟气呼呼的拿过糯米藕,趴在床上吃。
闻昱想让钟离粟好好休息,盐商的事还不急。
一大早,他就派人去布政司传话,让裴词安找时间把盐商聚起来。
钟离粟无事可做,就窝在房间看海上行军策略。
推开门,闻昱就守在门口练剑。
要是这样的日子,能一直过下去就好了。
钟离粟和闻昱大闹了码头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林万新耳朵里。
他几乎是提着脑袋求见了裴词安。
在江东贩盐的,谁没有点见不得光的手段。
往年朝廷派下来的巡抚,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江东好吃好喝几个月,揣着满满的金银珠宝回京复命去了。
可现在是燕王亲自查。
谁敢贿赂他?
听说前些天,莫名出现在了缉私营,给他们好一顿整顿。
现在他们每天练兵缉私,丝毫不敢懈怠。
昨晚他又去了码头,偷走他贩私盐的账本,回来就要见盐商。
谁知道他要做什么。
林万新哭着要裴词安给他想个主意。
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一旦钟离粟顺着私盐查下去,少不得把江东三司牵扯进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
裴词安气的一脚踹翻了林万新。
作为江东盐商的老大。
林万新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
要不是下人拦着,他差点与裴词安打起来。
收钱的时候跟他哥俩好。
出事了想着把他踹开,没那么容易。
“行了,钟离粟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啊,他不是要银子吗?给他不就完了。”
第73章 让闻昱先上
裴词安冷静下来。
不能钟离粟还没出手,江东先自己乱起来。
“林老弟,实在是对不住了,私盐的事情事关重大,老兄我也是着急。”
裴词安软了态度。
林万新从下人手里挣脱了出来。
“裴大人,四百万两啊,给他,这不是掘盐商的祖坟吗。再说就算我变卖家产,咬牙拿出来,其他人呢?其他人能出吗?”
到这个节骨眼上,也由不得他们不出了。
“这样,我先去探探钟离粟的口风,明天他提银子的事,你就说,你准备好了一百万两。”
裴词安扶额,钟离粟不按套路出牌,让他们防不胜防。
“裴大人,裴老兄,裴亲爹,一百万两!明年的盐还收不收了,生意还做不做了?我把这一百万两银子拿出来,盐场就瘫啦!”
林万新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杀猪一样哀嚎。
“行了行了,银子重要还是全家的性命重要。要是钟离粟把盐场的事抖落出来,够你家抄八回的,到时候你想出钱,都没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