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完,初愿的脸红得像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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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愿说玫瑰花蔫儿了,许修言先陪她去附近花店买花。
两人手牵手散步过去的,落日慢慢坠入它的循环里,周围城市绿化景色成为匆匆回家的上班族们的陪衬,同时成为初愿记忆里的温柔时刻。
风吹过她耳边的秋风耳语声,许修言皮鞋落地的有节奏碰撞声,以及她飘在云端的不真实心跳声,每个声响都成为记忆。
推开花店门响起“欢迎光临”的悦耳声音,又响起许修言问她的轻磁嗓音:“只要玫瑰,还是再选一些别的?”
初愿问:“你给别的女孩子送过花吗?”
“送过。”
“??”
他偷偷给孟阮送过花?还是给蒋宛儿送过花?
“奶奶在世时,送给奶奶的。”
“……”
初愿被耍了,气得想捶他,又听他提起过世的奶奶,恼羞散去,想温柔和他聊两句,他忽然俯身靠近她耳朵。
冰凉的眼镜腿贴着她脸颊,他问:“请问初小姐,刚刚是不高兴吃醋了吗?”
“……没有!”
初愿被他的故意打趣弄得耳朵发热,不理他,快步走向店员小姐。
却又听许修言跟在她身后温文尔雅的询问:“您好,我女朋友吃醋了,请问有花语是‘我只喜欢你’的花吗?谢谢。”
初愿抿着嘴,到底是没忍住,轻轻笑出来,笑弯了眼睛回头看他:“许修言,你真的很讨厌。”
许修言揽她肩膀,轻抚她头发,问店员的声音也带了些笑意:“哪朵?”
店员小姐姐过来说:“红玫瑰,香槟玫瑰,向日葵,都是的,我给您拼几朵?”
许修言问初愿:“可以吗?”
初愿点头:“好。”
店员包花,初愿和许修言在旁边选花瓶,许修言家里连只花瓶都没有。
选好花瓶后,许修言问初愿:“买个小盆栽吗?”
初愿正要点头,想起三月之约,现在若是买了,在她走以后,也或许不满三个月,绿植就会被许修言扔掉,便算了,摇头说:“我养不活这些花花草草,不要了。”
许修言注意到初愿突然涌现出的意兴索然神态,蓦然想到了被甩二字。
“你养不活,我养。”
他目光淡了些,随意指着一盆绿植说:“就那盆吧。”
第19章
晚上九点钟,初愿裹着被子缩在沙发里,盯着茶几上贴着名字为“幸福树”的盆栽,无语又好笑。
两人在外面餐厅吃饭回来,她在为去屋顶看星星准备进浴室洗澡的时候,突然觉得肚子隐约疼,后知后觉这阵子完全忘了这件事。
她没怎么用过国内外卖软件,忘了可以软件买东西,和许修言说了生理期的事,让他安排人给她买用品和止疼药,许修言听后向她要了清单,大约是他被她扰了雅兴想出去透透风,他出去买的。
很快他回来,她吃了药,药还没起作用,肚子先疼起来,就缩在沙发里看嫩绿的尖叶。
许修言坐在她脚下看报表,听到她笑声。
“笑什么?”
“笑您脾气和我哥有点像,他是外露的倔,你是内敛的倔。”
虽然她没明白许修言买盆栽时为何生气和生气的逻辑在哪,但她想起来就觉得有点好笑。
“我和你哥比不了,他更倔。”
“……”
这时候他倒是谦虚了。
许修言看她总是缩脚,抓她脚过来放手里握了握,她穿着袜子,脚尖有点凉。
“冷?”
肚子疼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缩得膝盖碰到肚子才行,许修言这么一抓,把她腿都给抻直了。
初愿忍着肚子疼,没把脚缩回来。
她回来还没洗澡洗脚,许修言竟然不嫌弃,好奇他能演到什么程度,点头说:“冷。”
许修言放下报表,将她袜子脱了,两只手暖她脚,按脚师傅一样捏捏揉揉:“先暖一暖,再去给你倒水泡脚。”
初愿忍着缩回脚的冲动,抬头看他,意外看到的是他不在意且专注的样子,敛眸垂睫,气场温和。
他手掌和十指都很热,像加热了的牛奶在她脚上滑过,也有酥软的电流从她脚底流过。
她脚和腿越来越发麻,终于忍不住要抽回脚,许修言改了话:“家里好像没盆,用浴缸泡吧。”
“……”
许修言接好浴缸水,陪她坐在浴缸边上泡脚。
初愿穿短裤,许修言卷着裤脚,浴缸前敞着窗帘,俩人同个抱肩膀的姿势看窗外。
今夜是满月,夜色乌亮,繁星稀疏,浮云在冷白的圆月下朦胧漂浮。
初愿忽问:“你为什么从没问过我什么时候回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