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修言去客卫洗了手,出来看到魏哲还没走:“怎么,有事?”
魏哲垂眼,给许修言鞠了一个深躬:“许总,我想继续跟您。”
许修言摆手:“以后不用再给同辈分的人鞠躬,你不是台上演出致谢的演员,我也不是你老师。”
魏哲直起腰,憋红了脸,他跟许修言常进出蒋家霍家,不知不觉学会了那两家豪门的习惯。
魏哲杵在原地,目露请求:“许总,让我继续跟在您身边吧。”
他想留下的原因很简单,外人以为许总冷漠孤傲,到现在公司里也有人在背后议论许总手段阴狠薄情,但他最清楚许总情绪稳定,从未真正发过火,赏罚分明,是位极其难得的好老板,有绝对优秀强大的决策力,也有绝对独一无二的令人信服的个人魅力,他坚定认为自己只要跟在许总身边,就绝不会走下坡路。
许修言没有回应,走到落地窗前提壶浇幸福树。
初愿这两天也照顾这盆栽了,叶子青翠,长得很好。
浇完盆栽,余光看魏哲仍没有要走的意思,许修言回身坐到沙发上,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魏哲:“送你的礼物,为你定制的一块手表。这些年辛苦你了,以后还要麻烦你继续帮着江总。”
魏哲跟在他身边很多年,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连初愿在国外的一些事情,都是魏哲盯着,从未被人收买过,嘴严,忠心,有能力,而今看来确实是个踏实沉稳的老实人,但他以后不再管理两万员工的集团,魏哲再跟在他身边做助理,屈才了。
“我以后会很清闲,跟着我没发展,在江总身边对你更好,记得和他谈涨薪的事,不用不好意思说。”
魏哲接过手表,不舍:“可是许总,我想……”
许修言掀眸,神色里是淡淡的制止:“魏哲。”
魏哲明白这是不必再说的意思,缓缓垂下眼,点头:“谢谢许总,您保重。”
许修言起身送魏哲到门口,与魏哲正式握手:“路上注意安全,新年快乐。”
初愿从楼上下来,正看到许修言送魏哲离开的这一幕,言行举止透着优雅与尊重。
她知道他是受过轻蔑目光的人,所以他最愿意给人以尊重。
等到魏哲离开,初愿缓步走到他身后环抱他腰,歪头问他:“言哥,江总是江盛川吗?”
初愿歪头,柔顺长发垂到了一侧,许修言捻着她香气扑鼻的头发说:“是霍小妹喜欢的那位江盛川。”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
初愿嘀咕,边为霍小妹打听:“那江盛川喜欢霍小妹吗?他是个值得喜欢的人吗?”
霍小妹这几天兴奋又焦急,江盛川主动向她约了饭,但霍小妹再给江盛川发信息,江盛川总是延迟很久才回复,回复的字还很少。
许修言搂她肩膀走向沙发,让她帮他解开领带和手表,他拽来箱子打开,慢条斯理地从里面拿出包了防撞膜的他办公室的摆件,放在茶几上说:“小川对待感情如何,我不了解。”
初愿追问:“其他的呢?”
“其他的,亲我一口,我回答你一句。”
“……”
阿姨此时不在客厅,初愿主动过去亲他,刚亲上,就被许修言反客为主给按住亲了很久,她在家里总是香香软软,他亲不够。
礼尚往来地吻了半晌,初愿感觉胸腔里的空气都被他吻没了,提醒他她正在生理期,他才恋恋不舍松开她,回答她:“单看他能力和人品,还不错。”
初愿紧着的心松了下来。
虽说她到现在不仅对霍小妹还没有完全信任,连对黄泊元都有所保留了,但她听到许修言说江盛川人还不错,明白是江盛川很不错的意思,很为霍小妹感到高兴。
许修言陆续摆东西,又拿出他在办公室常用的水杯,放到餐桌上。
初愿追过去问:“许总是失业了吗?”
她之前没有问过他计划,但他这些天既然能和初烈一起开会谈事情,她已经明白他为了和她在一起,大概给了初烈什么,而且她也已见过蒋老。
许修言掀眸勾她:“离开蒋氏,破产了,初博士能养我吗?”
不仅是失业,竟是破产了。
初愿猜许修言应是为蒋氏堵窟窿填补了资产,很认真地说:“许修言,我养你。”
许修言摇头:“初博士,我很能花钱的,每件衣服都是定制款,比您讲究。”
“那你改改,你别讲究了。”
“……”
许修言捏她脸:“行,你就这么养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