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戳了朱顺贤的痛脚,她破口大骂:“我再蠢笨,至少个良家妇女,你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为了那么点三瓜两枣,你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了,你就是个婊子!”
说完她又怕金敏那张利嘴,厉声尖叫道:“萧客!萧客!你死哪里去了?!你婆娘被人欺负了,你就干看着是不是?!你到底是不是死了,还是不是男人!!”
“有男人的被没男人的欺负,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萧客尴尬地很,他觉得丢脸又生气,被逼着喊出来,倒没给朱顺贤出气,反倒愤怒地给了她一耳光,拍出一阵清脆地啪声,朱顺贤刺耳的尖叫声骤然停了,她捂着脸,收拾打扮的整齐的头发也给打散了,一半的青丝落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她那张人憎鬼厌的嘴脸被藏在了头发里,倒显得有几分可怜。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萧客,颤声说:“好啊,好啊,你不帮你家婆娘,倒胳膊肘往外拐去帮那个婊子,其实你们早就搞到一起去了对吧?”
“萧客,”她哈哈大笑,“你搞破鞋,我要去你上司那里告你去!你不想跟我过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萧客脸色一变,正怕这个疯婆子跑到他上司那里去,他一向自命清高,端的是个不同流合污的形象,若是被朱顺贤爆出丑闻,他简直不要想再在报社里干下去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他粗暴地一把扯住朱顺贤的衣袖,往屋里头甩,屋子里又传来朱顺贤牛一样的悲鸣声。
听了全程的张之维和林观音,皆目瞪口呆。
心道,这条巷子,确实太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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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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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顺贤哭闹了一晚上。
林观音喝了药,就犯起困来,脑袋一点一点地,然后被朱顺贤的哭声又吓醒。
张之维看她实在困了,就拆了她头上的银簪,让她去床上睡。
林观音摇摇头,她想等他把手里的活干完一起睡。
张之维准备这几天先做个推车,所以家里备了几个还未削好的木材,他本想趁着晚上把这些活做一些,可见林观音困成那个样子,一边吓醒一边睡一边还要强撑着精神等他,便索性放下了手里活计。
林观音见他似乎做好了,精神一下子就好了,从凳子上跳起来,殷勤地端了盆刚烧好的热水,放到架子上,把架子上的棉帕放到水里,浸湿了,又稍搓了搓,拧了拧上面多余的水,噔噔噔地跑到张之维身边。
她想跳起来给张之维洗脸,不过这家伙实在是太高了,跟摘树上的果子似的,怎么跳也够不到,张之维看她那个样子觉得好笑,连忙拉住她的手,想要她手里的手帕拿过来。
却见林观音皱起眉头,有点不满,原本拉扯棉帕的手,便又放下来了,张之维温顺地弯下腰,将头支到林观音够得到的地方,温热的湿帕被林观音小心地覆到张之维的脸上,向来自带嘲讽气场的脸庞竟然低垂着眉,在昏暗的烛光中有几分温柔的样子。
林观音虽然以前被人当仆役使唤,但让她干的大多都是粗活,像这种能够亲近主家的细活可向来轮不到她,她这是第一次做,做得格外小心。
张之维隔着帕子能感受到林观音那双细嫩的手,再加之被她如此擦拭,心里觉得有些痒。
闭着眼,低声喊道:“阿音呐。”
林观音没办法回复他,她只能停了手上的动作,帕子垂下来挂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张之维的脸露出来,他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林观音疑惑的目光。
[怎么了?]
怎么了?
张之维垂下头,与她只余咫尺,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看不清光亮,只有林观音嘴唇的位置带了点烛光。
可不照还好,一照氛围就变得有点暧昧了。
张之维借着月色看清了林观音清澈的眼睛,她似乎对目前的情况一无所知,单纯又天真,信任地抬起头来,和张之维紧紧挨着,躲也不躲。
张之维冷静地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发现自己似乎又起了杂念。
老念经也没用啊。
况且这回他也不想念经,他是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
于是,他伸手揽住了林观音的腰,把她往自己那里送,林观音一时没搞清楚他要做什么,手里拿着还冒着热气的湿帕,挤到了张之维的怀里,自己的眉心处似乎贴上了一个柔软有温暖的东西。
她迟钝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张之维是在亲吻她。
亲吻啊。
这个想法一旦落实,一下就在平静的心里荡开了波澜。
张之维从眉心像蜻蜓点水一般一路吻到林观音的唇角,最后含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