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观的就是最中央的坐落着一棵古树,那是原本生长在圣地的树,也因为圣地被焚毁,而转移到了这里。
此时,不知因何而聚的虫族们,正齐齐跪在圣树之下,吟诵着不知名的古老小调。
沈朔看不清他们的神色,却莫名觉得这副场景神圣而虔诚。
沈朔将窗户打开一道缝,失去了阻隔,歌声便清晰地飘到沈朔耳边。
就好像有一双手抚过心湖,让灵魂得到久违的宁静。
“沈朔,我回来啦!!”
亚尔曼挎着大包小包飞了进来,包袱一抖,哗啦啦落下成堆的鲜花与宝石。
“抱歉我回来晚了,等急了吗?”
沈朔晒干了沉默:“……没有。”
“那就好。”亚尔曼像只勤劳的小蜜蜂,扇着翅膀四处倒腾。
沈朔一点也不想看房间是怎么变成灵堂的,果断把脑袋扭向窗外,眼不见为净。
亚尔曼却凑过来:“你在看什么呢,沈朔,怎么不看我?”
“嗷——”亚尔曼注意到雄虫的视线,“是祈福大会。”
沈朔顿了顿:“祈福?”
“是的。”亚尔曼见他有些好奇,解释道:“部落有好几只雄虫病了,大家都很担心,大祭司就安排了一场祈福仪式,祈求虫神赐福下来,让他们恢复健康。”
生病了就要吃药,祈求神明垂怜,未免太不实际。
但即使到了大星际时代,文明进化到那个高度,人们也不忘逢年过节拜拜神灵祈求护佑,更何况这颗原始星球呢,沈朔也就没多说什么。
“还有一会儿结束,你想去吗?”亚尔曼看了看时间,“大祭司正带着大家唱咒呢。”
沈朔摇头:“不必。”
“那好吧。”亚尔曼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花环,套进沈朔手中,“这个送给你。”
“这是什么?”
沈朔垂下眼,枯绿色的草绳缀着一圈金瓣白蕊的小花,很潦草,却也漂亮。
亚尔曼有点不好意思,支支吾吾:“是我自己编的花环,从祈福大会上带出来的。”
他大概也知道模样有点磕碜,脸颊有些发烫,好在肤色足够深,看不太出来:“修斯和我说,他们每次祈福的时候都会带一些亲手做的小物件,等虫神降下恩泽,将礼物送给心爱的雄虫,可以护佑他们健康平安。”
“我、我没有准备,就临时编了一个,虽然可能没什么用。”
沈朔望着手腕上的小小花环:“……知道没用怎么还去。”
“其他雄虫都有嘛。”亚尔曼挠了挠头,“而且万一虫神真的听见了呢。”
沈朔扯了扯唇。
他轻轻拂过粗糙不平的绳结,在它之前,这里还戴过一串开过光的佛珠手串。
那是他父亲为他求来的,只可惜在穿梭时空的时候丢失了。
他的父亲是一名非常出色的战士,他曾经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在自己出生后,也开始信那些玄而又玄的神灵之说。
和亚尔曼一样傻,知道没有用,但却又总抱着期望,求一个心安。
沈朔:“……谢谢。”
亚尔曼开心的晃了晃尾巴,凑过来亲他,小声说:“沈朔,我觉得,那么多的雄虫,虫神都管不过来的。”
沈朔闻言一顿:“所以?”
“所以——”小狗眼睛亮晶晶,“你还是靠我吧,我比虫神靠谱多啦。”
“我会用生命保护你哒——!”
从某种方面上说,亚尔曼确实做到了。
他这一条命,可不就是亚尔曼拉回来的。
沈朔曲指弹了下他的脑壳:“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亚尔曼。”
“我才不会呢。”亚尔曼哼哼唧唧的揽住沈朔的腰,少年的力气一惯很大,傻了吧唧没能影响他分毫,一把将雄虫抱起来放在腿上,温热的吻落在沈朔脸侧。
他似乎是怕弄痛了沈朔,不怎么敢用力,但又太想和他亲近,克制不住地又亲又舔。
沈朔只觉得脸侧和脖颈都湿漉漉的,动作间带起的微风拂过,就激起一阵战栗。
沈朔觉得不舒服,正想把他往外推推,下一刻小狗就严肃的抬起了脑袋:“还没布置完呢,我先去——呜?”
沈朔把原本要推出去的狗东西捞回来了。
沈朔看着他:“蜕变期……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亚尔曼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走了:“当,当然啦。”
他可是很会的!!
虫族是热衷于繁衍的种族,有些事深深刻在了本能之中。
即使现在亚尔曼还傻啦吧唧的,但他毕竟是一只成年雌虫。
有些事无师自通。
亚尔曼一手圈着他,一手探到了身后。
因为难受,亚尔曼不住喘息,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像是寻找安慰一般,黏黏糊糊的侧头亲他,在雄虫白玉似的肌肤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