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念叨出声的林秋夏: “……”
林秋夏在心中下意识反驳: “整天备考的学生当然跑得快,我上班工作,都几年没——”
想到这,他恍然大悟: “!!!”
贺凌风睁开眼,问: “想出来了?”
林秋夏重重点头,激动无比: “我……想到一种可能!”
正如学生和社畜在长跑上有区别,医生和病人看待同一件事,视角也定然有不同。
董存棋精神状态恍惚,不知道沐医生究竟给他制订了怎样的治疗方案,所以直觉连接不出来这些;而董存棋常会看着的某个物件,在医院司空见惯的沐医生,也肯定不会在意。
如此来算,怨执的附身物就是——
“束缚床!”林秋夏道, “董存棋非常在意束缚床,他很可能附身在上边了。”
贺凌风略一颔首表示肯定,没法在这件事上继续嘲笑林秋夏了,他面色看起来稍显遗憾, “没见着实物,只能说大概率是束缚床,还有待考证。”
他又迅速抛出来下一道考题, “再给你留一道附加题。这件事完没还全结束,仍留有一个疑点。接着想,是哪一点不对劲,应该从何查起?”
这下不仅是林秋夏茫然了,众人纷纷露出困惑的表情,就连莫二白都从后备箱探出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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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又写睡着了orz,下个周末补!
第37章 新案子
古斯特穿过车水马龙,行驶过入冬前刚刚竣工的立交桥,稳稳当当开出C市的一小时经济圈外,再闯进破旧的住宅区,蹭上一车呛鼻子的人间烟火味。
要是给这里的居民楼论资排辈,得比林秋夏年长不少,且不同于市中心那一片陈旧却整齐的建筑,房子高高矮矮零乱地错落着,根本没考虑采光或者楼间距什么的规划,全部亲昵地挤作一团。
林秋夏带着贺老师留的家庭作业下车,满脑子都是解题的后遗症浆糊。他沐浴在街坊邻居好奇的目光中,走出去好远,才想起自己早已是只根正苗红的社畜,还得直播营业。
于是,林小哥赶紧拍着脑袋去找上午托运的小电动车——可见学习使人退化。
那位蚯蚓先生接单时说“晚点送车”,林秋夏一直当他的意思是“打完这圈麻将我再去”,万万没想到,他走到楼下时,正撞见对方不情不愿地推着车过来,被迫上班。
还明显货不太对板。
他那价值四位数的“豪车”座驾早被风吹雨打得灰头土脸了,眼前这辆却干干净净得一尘不染,黑色的车身呈现出哑光的质感,迎着光线会泛出蓝灰色。俨然是当下甲方最喜欢那种五彩斑斓的黑,看样子就是价格不菲。
而且不过短短大半天没见,蚯蚓先生也已完全改头换面。他早上还穿着简简单单的冲锋衣,发型剃是的板寸;这会则变成了朋克少年,一头黄毛迎风招摇,身上的机车服设计仿照F1赛车,贴满了眼花缭乱的大小商标。
林秋夏不确定道: “您这是……”
“送货的。”蚯蚓先生敲敲小黑车,面无表情道, “给你,签收下。”
林秋夏: “???”
蚯蚓先生撇撇嘴,一脸嫌弃地解释说,自己其实是上午那条蚯蚓的另一半——是物理意义上的另一半,所以严格来讲,他俩属于一体,送货人和接单人是同一个,不算违反平台的制度。
至于车子,绝对不是他偷换的。他的另外半边诚然打麻将比较头,有叫他拿一辆差不多的车抵过来,但这辆车子实在太贵,他怎么可能舍得送人,都是因为贺大人给了钱的。
贺大人是整个特管局的领导,所以他完全是按照领导的意思办事,也绝对绝对不能算是违规;非要说的话,这最多是一场互惠互益的交换才对。
林秋夏对他话里的求生欲感同身受,且万万没有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意图,只是很担忧自己那个送餐箱。
卜小咪滚了一箱子的毛,让别人接这个盘,他多少有点愧疚。
但蚯蚓先生表示大可不必,毕竟贺大人给的实在太多了,又奇怪地问: “难道你不会清洁术法?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林秋夏故作镇定道: “不会,我是直觉系的。”
蚯蚓先生挠了挠自己的黄毛: “你骗我呢?我都听说了,新来那个直觉系特厉害,能把贺大人打趴下。要不是你本事大,他会给你买车?”
林秋夏被愈发离谱的谣言震撼到了,赶紧澄清: “……那都是假的!”
蚯蚓先生自顾自地曲解了这句话的意思,潇洒地挥手边走边遁地离开: “哈,我就知道你刚刚说那些是假的!你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走了,拜!”
林秋夏: “……”
他没那腾云驾雾的本事,连解释的机会都没争取到,只能眼看着蚯蚓先生遁走,挥挥袖子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带上了新一版的谣言,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