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斯内普教授嘲讽地勾了勾唇,生身父母都不爱他,难道能指望一个异时空的“斯内普”的“妹妹”爱他这样一个半路出现、性格恶劣的“哥哥”吗?
米勒娃怕是被阿不思那套“爱”能解决一切的理论洗脑了。他有多不受孩子们欢迎,他自己也清楚。他其实知道他们背地里是怎么称呼他的,一个阴沉沉油腻腻的老蝙蝠,又有谁会爱他呢?
很快便到了海伦斯醒来的时候,斯内普、麦格、斯普劳特教授都守在海伦斯的床边等待她醒来,考虑到她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他们决定从校长室的壁炉用飞路粉直接到位于霍格莫德村的麦格教授家,再前往风雅牌巫师服装店。
不提小姑娘第一次使用飞路粉的激动,也不提乌奎尔先生对她十分喜爱并加入了购物大军,大家对斯内普教授的担心应验了:他为妹妹挑了一件黑白的哥特式巫师袍。【1】
两位女巫对此颇为无奈,她们一致认为小姑娘就应该穿一些颜色鲜艳的衣服,但是海伦斯倒是很喜欢哥哥挑的,她觉得这件衣服和哥哥的像兄妹装。
没有女巫能抵挡购物的诱惑,最终麦格教授和乌奎尔先生一起为海伦斯挑了一件蓝色的礼服裙,斯普劳特教授则为她选了一套粉红色的公主裙,他们买下了这些衣服作为海伦斯的圣诞节礼物。
两大一小三个女巫逛遍了霍格莫德村所有的商店,从衣服、鞋子、袜子到糖果、羽毛笔和其他小玩意儿,最终在天色已晚时带着脸色比天色更黑的斯内普教授回到了麦格教授的家里。
晚餐他们是在麦格教授家吃的,麦格教授和丈夫一起为大家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他们夫妻并肩携手,有一种别人插不进去的氛围。
放在之前,斯内普教授完全无法想象严肃公正的米勒娃还有这样一面,原来,正常的夫妇是这样生活的……
他缓缓移开视线,却看见海伦斯也露出了吃惊和羡慕的表情。他心中闷痛,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不管海伦斯在哪个世界长大,他们兄妹是真实的拥有同样的童年,同意的伤痛……
他僵硬地伸手摸了摸海伦斯的头,小姑娘吃惊的抬起头,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她,他努力地挤出一抹“和蔼”的笑容,惊得小姑娘张大了嘴巴问他怎么了。
哼!不识好歹的小巨怪!枉他还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和他们一起进行购物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斯内普教授恨恨地咬了一大口牛肉,恩,不得不说,米勒娃煎的还行,算了,不和他们计较!
第14章 兄妹之花
海伦斯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她环视一圈都没有找到哥哥,揉着眼睛一边叫着哥哥一边走出了卧室。
从卧室的门出来就是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三面都是高大的储物柜,冬天的地窖办公室又阴冷又空旷,海伦斯找了一圈都没有人,她又冷又怕,蜷缩在角落里,一回头却看见办公桌上一个巨大的玻璃瓶里浮着一个巨大的眼球。
斯内普教授回来时就看见小姑娘缩成一团小声地呜咽着,像个受伤的小兽。海伦斯一把抱住了哥哥的腿,坐在他的龙皮靴上哭了起来。
作为霍格沃兹最不受欢迎的教授没有之一,他曾吓哭过不少学生,却在看见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浸着恐惧和悲伤,大颗大颗掉着眼泪的时候心中一悸。
他张了张嘴,惯会喷出最伤人的毒液的口舌硬是吐不出一句安慰的话——他没安慰过人,最难的时候,也没有谁安慰过他。最终他轻轻拎起小姑娘放在椅子上,生硬干巴地挤出了一句:“不许哭!”
好在海伦斯绝非常人,不一会儿就哄好了自己,她抱着斯内普教授的手臂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就知道哥哥一定会回来找我的!哥哥最喜欢我了!”
斯内普教授艰难地拔出自己的胳膊,他不习惯和人这么亲近,他面无表情地提着和刚刚那个哭着说“我以为哥哥不要我了!”的样子判若两人的海伦斯来到了校长办公室,邓布利多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早已等在这里。
“早安!亲爱的海伦斯!昨天睡得怎么样?”
“早安!阿不思!我喝了生死水,睡得好极了!”
斯内普教授无语地撇撇嘴,不想听这些没有营养的废话。这小姑娘和刻薄冷漠的他及父亲母亲一点也不像,短短一天已经和霍格沃兹所有人都混到了熟得可以相互称呼教名的程度。
邓布利多教授理了理小姑娘炸开的黑卷发,心想养妹妹这方面西弗勒斯还有好多东西要学。
他看向斯内普油成一绺一绺的黑发:莫非西弗勒斯不洗头就是为了保持头发的稳定性以防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