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低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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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屿钦在南宛有住处，市中心的大平层。
按照地址过去，厉书衍输入密码开门。打开灯，黑白的装修色调映入眼帘。风格简约。
墨柒感慨：“不愧是大哥的住所。”
也正因为如此，落地窗前的圣诞树格外显眼。
一人高的仿真圣诞树立在墙角，上面挂满了雪花、圣诞袜、圣诞球等各种装饰品。
房子很干净，水电网络全部可以正常使用。一定有人定期打扫维护。
这颗圣诞树是谁授意摆在这里的，不言而喻。
墨柒脱掉鞋子走过去，摘下一颗圣诞球放在耳边晃了晃，听到了物体碰撞声。沿着中间的痕迹打开，里面装满糖果。
是一位兄长，为他们准备的圣诞惊喜。
细节满满。
厉书衍走到她身边，从里面捏出颗奶糖，撕开包装扔嘴里。
墨柒也吃了一颗，忽然开口：“大哥怎么不谈恋爱啊？”
“谈过，分了。后面再没谈过。大学谈的。”
墨柒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
大学到现在，就算毕业时分的手，也有九年了。
见她发愣，厉书衍：“怎么了？”
墨柒回过神，直白道：“厉家出情种。”
爱一个人就赌上一辈子。
厉书衍笑出声：“所以你可不能辜负我。”
墨柒认真点头，转而一想：“那大哥当时为什么会同意跟我相亲？”
“故意的。”厉书衍迟疑一秒后，迅速想通，“他那时应该就知道我喜欢你。”
所以一边答应相亲，一边又把相亲对象的信息不动声色透露给厉书衍。
这样既不会和岑家结梁子，自己又可以全身而退，还为厉书衍创造机了会。
一举三得。
墨柒自然能想通其中的关窍，不由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生意人，太精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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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人住，冰箱里没放食物。休息了一会，两人出去吃饭。
天已经完全黑了。今天是平安夜，街上的很多店都做了装饰。
节日来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平淡的生活多些仪式感。
墨柒半张脸埋在围巾里，一只手插进厉书衍的衣服兜，被紧紧扣住。
天寒地冻，最适合吃火锅。
进了一家火锅店，墨柒脱掉身上的棉衣和围巾，搭在旁边的空椅子上，香芋紫针织衫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
厉书衍坐她对面，内搭是同款针织衫，颜色换成了黑色。
锅底点了微辣和清汤。
从微辣锅里捞起涮好的鸭肠，墨柒：“我们一会去超市吧。少买些吃的。”
厉书衍应了声：“好。”
正好火锅店附近就有家大型超市，吃完了，两人直接过去。
厉书衍从入口推了辆购物车，进去的第一个区域就是零食区，非常具有诱惑力。
圣诞到元旦还有差不多一周，墨柒估摸着，买了几包薯片。
厉书衍推着车跟在她旁边：“以后有了孩子，绝对不能来这种布局的超市，躲都躲不掉。”
墨柒赞同点头，话锋一转：“那万一我想吃怎么办？”
“你吃你的，不给他吃。”
提到孩子，墨柒不由低头看了下小腹：“你说他怎么还不来。”
厉书衍语气随意：“领上号了，估计排队呢。”
决定备孕后，他们去医院做了详细的孕前检查，两人都一切正常。
剩下的只能交给缘分。
墨柒被逗笑，心里为数不多的焦虑随之消散。
“实在不行……”
厉书衍顿了下，慢慢悠悠道：“我勉为其难加个班。”
相处这么久，墨柒已经非常能跟上他的脑回路。反应迅速：“那我是不是还得给你加班费？”
厉书衍一笑：“好说，都老顾客了。”
墨柒：“……”
脑回路跟上了，但不正经程度没跟上。
“你还想有新顾客？”
“我只为你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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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超市出来，天空下起了雪。大雪装点了这个平安夜。
墨柒抬手去接雪花。嫌不够，又去地上抓雪捏雪球。
她真的太久没看到雪了。
厉书衍站旁边看她玩，等她玩够了，抓起她冰凉的手，用纸巾擦掉雪渍，塞进大衣兜里，给她暖着。
北方的雪是不需要打伞的，因为不会化掉，只需要进屋前抖掉就好了。
他们走在漫天大雪里，地上留下两排脚印，身上很快落满了白。
雪是上天送给人间的浪漫。
墨柒捏了捏厉书衍的指尖，语气很轻：“你知道你是什么吗？”
厉书衍偏过头看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