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严肃拒绝了提议, 厉书衍也没强求。情趣而已，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从山上下来，两人找了家餐馆吃饭。等餐的时间，厉书衍给段旭打视频。
段旭正带着将军和元宝慢跑, 手腕挂着两条牵引绳，另一只手还能看手机：“爬完下山了？”
“嗯。”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身体被掏空？”
“还行。就是……”厉书衍语气慢条斯理, “失了点清白。”
段旭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爬个山连清白都爬没了？”
厉书衍手指敲着桌面，节律轻快：“被人夺走了初吻。”
隔了半秒：“初吻知道什么意思吗？”
“……”段旭一脸无语, 翻了个白眼，嘲讽道，“看来你这只狐狸精修炼的还不到家啊，就丢了个初吻。”
“确实还需要继续努力。”
段旭“啪”地挂断视频！
不要脸！
大早上刺激他！
结了婚了不起吗？！狗都养两只！
被挂视频，厉书衍也不生气，兴致勃勃：“我再给大哥打一个。”
墨柒连忙伸手抢过手机，脸颊泛红：“你够了！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接个吻而已，难道还要昭告天下不成！
厉书衍想了会：“算了。我亲自跟他说。”
“你……”墨柒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你这样的话，我也跟璐璐说。”
“真的吗？”
听出他语气里的期待，墨柒：“……”
“假的！”
-
来爬山的人大多还会去一个地方，奚慈寺。求签拜佛，据说很灵验。
从他们吃饭的餐馆，开车十几分钟就到。
寺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轻烟浮动，钟鸣幽幽。颇有种不似人间之感。
每个殿里都排满了人。跟风景相比，殿里供的各路神佛更有吸引力。
两人决定不凑热闹，就在寺里随便看看。
漫无目的走了一会，厉书衍看到不远处的求签台：“要不要去求个签？”
墨柒点头：“好啊。”
过去排队，前面人转过身来闲聊：“你要算什么？”
他在跟厉书衍说话，身后的墨柒没搭腔。对方也没看出他们是一起的。
厉书衍：“姻缘。”
那人上下打量厉书衍：“你这条件还愁姻缘？”
厉书衍挑了挑眉：“愁呢。”
墨柒立刻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生怕他逢人就显摆自己初吻被夺走。
好在厉书衍并没多说什么。等那人转过去，似笑非笑看了墨柒一眼：“我脸皮薄，不往外说。”
墨柒：“……”
脸皮薄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约等于诈/骗。
等了十几分钟，轮到厉书衍，他从签筒里摇出一根竹签。签面上写有小字：下下签。
墨柒看到了，下意识皱了皱眉。
一旁解签的人不疾不徐开口：“此签有否极泰来之意。不是坏签。”
厉书衍笑了声，看破不说破：“那就承您吉言。”
这东西和作文模板一样，不管抽到哪种签，都能圆上。
不过这个成语他很喜欢。
否极泰来。
求完签，也逛的差不多，两人准备离开。
快到门口时，墨柒突然停下：“你在这等我一会。”
说完，也不管厉书衍反应，转身往里面走。
厉书衍走到旁边的菩提树下，耐心等着。十几分钟后，视线里重新出现墨柒和身影。
墨柒走到厉书衍身边，摊开手掌，掌心里躺着两条红绳：“你拿一条。”
理智告诉她，求签拜佛不过是图个心理安慰，但那个下下签她还是介意了。
红线牵姻缘，有了它，下下签也不管用！
厉书衍拿起稍长的一条：“怎么戴？”
墨柒：“都是左手。”
红色一端是一粒小珠子，需要套进另一端的圈里。单手很难操作。
厉书衍将自己这条握在手里，拿起另一条，捏住红绳两端，缠绕在墨柒细白的手腕上，珠子塞进绳圈。
而后自觉抬起左手，等着墨柒给他戴。
手腕上还戴着她送的手表。
墨柒拿起他的红绳，同样认真帮他戴上。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泛着金属光芒。
“厉书衍。”她轻唤他的名字。
“我在。”
墨柒举起左手，手腕上的红绳鲜艳夺目。她轻轻晃了晃：“我们交换过婚戒了。”
以爱之名的“婚戒”。
厉书衍笑了下：“嗯。交换过了。”
-
因为爬山，两人一夜没睡。这会实在不适合开车返回樱港。
厉书衍在网上订了家酒店，先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