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伸手挡住了自己眼睛,不让人看到其中汹涌澎湃的情绪,谁能想到一向冷静自持的他,竟然在期待她做些什么。
苏燕婉有些奇怪,松开他的耳朵,踮起脚去拉他的手,“你为什么要挡着眼睛?”
话音刚落,杏眼便撞上了靳泽未曾来得及收敛的目光。
平日里他的目光总是冷静克制,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距离感,仿佛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令他动摇。
然而此刻那漆黑的眸子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涌动着暗沉的光,带着猛烈地侵略性和攻击性,狠狠击中她的心。
苏燕婉的心脏砰砰直跳,“你……”
靳泽还以为吓到她了,低哑着嗓音说了一句抱歉,正要离开,嘴唇突然感觉到一片温软,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僵在原地。
苏燕婉的唇一开始只是贴在他的唇上,之后便堂而皇之地含住他的唇瓣,吸吮舔舐片刻,又亲了亲他的嘴角,站直了身子抱怨道:“你太高了,我脖子都抬疼了。”
靳泽的一只手勾着她的背,另一只托着她的后脑勺,把她往他的方向一拉,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耳边:“这样呢?”
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克制,极力掩盖着内心的波浪,怕一不小心放出心里的野兽吓到他。
“这样还会疼吗?”他深沉的眼眸望着她,手指来回摩擦着她的唇瓣,又问了一遍。
苏燕婉被他的样子魅惑到了,乖乖摇了摇头,“这样不疼——”
她的话还没说完,靳泽一个低头,薄唇落在她的红唇上,她的呼吸尽淹没在他的唇齿之中。
男人极尽克制,又青涩温柔,间或还会夹杂着些许破笼而出的横冲直撞,像一头猎豹似的,充满了野性的凶狠和热情。
苏燕婉的心像是要跳到嗓子眼一样,鼻尖口中全是他的味道,杏眼潋滟着水光,吐出含糊不清的呢喃。
短暂又急促的吻结束,苏燕婉的发簪歪斜了,发丝垂落在她雪白纤细的脖颈上荡秋千。
两人的距离非常近,近得苏燕婉能看到他唇瓣上沾染的红棕色的口红,水光中带着一丝香甜的味道,给他整个人增添了一丝别样的靡丽。
她微微喘息,摸着被吮得有些红肿的嘴唇,似乎不敢相信刚才那个火热的人是靳泽。
靳泽喉结动了动,伸手盖住了她明媚潋滟的杏眼,带着一丝请求:“别这样看我!”
苏燕婉还想说些什么,门外传来一阵咳嗽声,柏秀兰的声音传来:“饭菜快凉了,还不出来吃饭?”
“马上,马上就出来。”苏燕婉应了一声,走到梳妆台前,把歪斜的头发重新挽好,插上簪子,又把被吃掉的口红补了补。
做完这些,苏燕婉拿了纸张帮靳泽把嘴唇上的口红擦点,替他整理了有些褶皱的领子,“走吧,先去吃饭,我给你做了京酱肉丝。”
柏秀兰拿着扫把在院子里扫来扫去,眼神时不时往苏燕婉房间看,等看到门打开,松了口气。
本来想数落几句,让她不要被男人欺负了。
话都到嘴边了,看着前面一脸兴高采烈心情很好的苏燕婉,又看了一眼她身后面无表情,强装淡定,但是脖子耳朵都红了的靳泽,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情况倒像是她欺负了人家靳副团。
厨房里,苏燕婉坐在靳泽对面,单手支颐看着他,“好吃吗?”
靳泽埋头干饭,耳朵上的红色褪去了一些,“好吃。”
苏燕婉把京酱肉丝往他面前推了推,“你多吃点。最近部队是不是训练太辛苦了,你的脸都瘦了。”
靳泽吃着饭,突然想到什么,道:“许可证的事情舅妈去问了,荷露坊的个体户经营许可证被人拦了,没有送去审批。荷露坊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要说得罪什么人,还真有一个。夏有民背后的康健公司一直想买芙蓉膏的方子,被我拒绝过两次后,最近又上门来谈药材供应合作,也被我拒绝了,你说会不会是他们?”苏燕婉把康健药材公司的背景说了。
一听说是中日合资公司,靳泽眉头微皱,“这件事你不要担心,这次许可证事暴露,对方短时间内不会动什么手脚,但后续恐怕会有些麻烦。”
苏燕婉:“没事,我才不怕他们。现在康健药材自顾不暇,估计是顾不上荷露坊了。我能应付。”
“若是遇到问题,一定要告诉我。”
“嗯,我知道。那我们的许可证什么可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