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林植是一点都不想听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贺远白及时制止这场含有淡淡火药味的对话:“择宜哥,我和郑学弟还有事,所以先行一步。”
李择宜抬手:“请便。”
贺远白油门一踩,将李择宜撇在车后。
两个臭小子。李择宜摇摇头,贺远白什么时候和郑止里一个鼻孔出气了?
林植直起身体扭动扭动脖子:“我知道你们是为了帮我出气,但是拜托下次不要这样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公布他们两个退婚的消息,虽然到时候她在礼德斯的地位会大不如前,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两个男生沉默,郑止里在想自己是不是玩过头了,而贺远白转动着方向盘,反省起自己刚才像郑止里一样幼稚的行为。
没过多久,车行驶到一个广场,广场上没多少人,看起来很是冷清。
除了仙女棒外,郑止里还买了冲天炮。蓝心拿着打火机一点,烟花就冲到上空。
几个穿礼服的人在这里玩这个,看上去十分地奇怪。穿着随时可以进秀场的衣服,却在这里放烟花。
林植以前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玩,平时很少接触。
唯有贺远白在旁边安静地看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郑止里看他不惯,往他手里塞了一根仙女棒,点燃。
既然一起出来了,好歹同流合污一下吧。
林植对郑止里竖起大拇指,然后转头对贺远白说:“学长,一起出来玩就要有玩的乐趣嘛”
“好。”贺远白答应着,从小的习惯影响着他,比起自己挥动仙女棒,他更希望看见别人笑得开心。
这个别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林植好像很喜欢这样的小玩意儿,就像她之前送给他的蝴蝶灯,都是一些不值钱,但是会让人心里开心的一些东西。
一根仙女棒很快燃尽,他便主动又给自己点燃了一根。
郑止里打着歪主意,其实他还偷偷地藏了几个小鞭炮,到时候往地下一扔,准吓在场所有人一跳。
但是他只能想想,如果吓到林植的话,她会生气的吧。
在这样的氛围下,林植站上台阶,大声宣布:“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
这话一出三个人皆一愣。
“是吗?”郑止里愣怔,他以前从没有关注过这个事情,因为从来都是别人记住他的生日,从而来讨好他。
如果他知道今天是林植生日的话,怎么也不会搞出现在这样潦草的场面。
蓝心反应慢半拍:“啊?你的生日不是明年上半年吗?”
那几个数字可是被她打在备注里。
贺远白点头:“确实不是今天。”
林植跳下台阶,以笑来尴尬:“今天不是我生日,我只是在同你们开玩笑。”
郑止里放松起来,以前路一羽也向他开过这样的玩笑,当时他想买一艘游轮,但是他因为成绩被他家里人限制了消费,于是就想方设法将主意打到郑止里头上。
郑止里说:“你叫我一声爸,我就给你买。”
路一羽竖起中指:“你狠。”
林植表面看上去毫无异样,但内心暗藏失落,因为今天真的是她的生日。明年上半年是原主的生日。
但她不能提起。她其实时常忘记自己的生日。农历和阳历总是差太多。
读大学后,父母不在身边,但是生日当天他们都会打电话问候。
以前和许和敛在一起的时候,他会帮她记得,后面分手了,师哥也会提前提醒她。
她是今天早上突然想起来,然后查了一下手机的日历。
一想起前男友和师哥,林植又记起系统说他们因为她打架的事情。
她从不觉得师哥会喜欢她。
她是一个迟钝的人,或许她曾经有过怀疑,但是怀疑又在和师哥的相处中日渐消散。
他不曾提,她便不会深想。
还有许和敛,他又在想什么?林植混乱至极,一会是长发冷淡嘴损少年,一会儿又是现实世界中那个站在荧幕中闪闪发光的耀眼明星。
现在的他还记得她的生日吗?在此之前从未听他提起半句。这几天许和敛将定位关了,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儿,所说的快回来了又是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四个人一起在外面待了很久,在11:40左右回了宴会厅。
宴会厅内,还是不见李择宜和伊莉丝的人影,林植这下不得不怀疑,择宜哥打算鸽了她。
蓝心愤愤:“他这是什么意思?主动邀请又反悔?他提前跟你说了吗?”
林植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