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植和许和敛在庄园管家的带领下从一个奢华的大堂走到一个造型复杂的客厅。
贺远白坐在沙发上,穿着一件简单暖白色薄毛衣,右手捧着一本黑色外壳的书。
他对面沙发上坐着一个男孩,一个小女孩,男孩是许和敛的家教学生,刚上初中。小女孩五岁左右,头发扎成可爱的辫子,正学着贺远白的动作手捧着书,认真严肃地看着上面的文字。
两个孩子都规规矩矩地坐着,仿佛他们身处的位置不是在家里而是在课堂。
林植微微惊叹,五岁小女孩字都恐怕认识不了几个吧。
偶尔冒头的系统对和贺远白的家庭情况做一个简单的说明。
系统:爷爷贺会长因身体原因三年前住进疗养院休养,爸爸风流成性几乎不在家。贺远白有九个弟弟妹妹,各个不同妈,贺远白是老大,同时也是唯一的嫡子,亲妈早年和贺父离婚,定居国外。
尽管林植在之前已经对贺远白的家庭情况有所了解,但再听一遍,还是觉得贺远白就是纯纯大冤种。
亲爹不靠谱,扔了一群孩子交给自己大儿子,医院也不管了,丢给生病老父亲和大儿子。
总结四个字:就很离谱。
贺远白先向他的弟弟妹妹介绍了许和敛和林植,接着又反过来介绍了两个小孩。
男孩叫贺闻声。
小女孩小名叫啾啾。
接着,许和敛去贺闻声房间为他补课。
贺远白让林植自便,他很忙,中央城三个医院领导在书房等着向他汇报工作。
他们一走,就只剩下林植、啾啾,以及照顾她的保姆。
贺远白没在这里的时候,啾啾明显放松许多,小小身体一下子倒在沙发上,书也不要了,直接扔到地上。
真的很奇怪啊,贺学长不是很温柔的一个人吗?
为什么啾啾表现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呢?
第10章
林植看着这一幕觉得很好笑。
因为贺远白对他的弟弟妹妹很严厉吗?所以贺远白在和不在的时候,弟弟妹妹会是两种状态。
林植起了逗弄之心,故意朝后看:“贺学长,你怎么回来了?”
躺在沙发上的小女孩跟屁股下装了弹簧一样蹦起来,正襟危坐,如果那本被她扔在地上的书能够被及时捡起来,就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穿帮。
啾啾看向门的方向,没有人来,当即嘴一瘪,表情一挤,控诉林植:“你骗我,坏人。”
林植蹲下来:“姐姐不是坏人,姐姐是在逗啾啾玩,如果啾啾不开心,姐姐可以向你道歉。”
啾啾安静下来,歪头看向林植。
林植快被萌化了,好像一个洋娃娃啊。
洋娃娃主动走到林植面前,抱着林植的大腿:“你陪我玩,就不用道歉了。”
林植被领着去了一间游乐房,一百多平方,旋转滑滑梯、海洋球、攀爬球,还有一些动画人物的玩具周边。
话说,林植回忆了一下自己小时候玩什么?幼儿园或者公园的娱乐设施,一群小朋友排队轮流玩,小朋友太多了,总是玩得不尽兴。
林植小时候就想自己一个人滑滑梯一整天。
可是她现在已经长大了。
她陪啾啾玩了一会儿,保姆在旁边看着她们。
玩着玩着,啾啾趴在海洋球上睡着了,林植去抱她,被保姆抬手制止。
保姆眯着眼睛,指向门口:“大少爷来了。”
贺远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站在门口一直没有进来,等啾啾睡着后,他走进去抱起啾啾,睡着的小家伙手无意识地乱动,一把扯着贺远白的毛衣衣领。
这一扯,竟直接露了半个肩。
林植偏过脸。
她还是第一次见贺远白衣衫不整的样子。大名鼎鼎的贺学长在穿衣上从来都是优雅规整,从不在外人面前失礼。
等林植再看过去的时候,贺远白已经整理好衣服。他将啾啾抱到隔壁房间床上,将小女孩的头发往上拂,以免压到头发。
林植想到一个形容:男妈妈。
额,她被这个形容囧到了。
但是,为什么,这些弟弟妹妹看起来很怕贺远白呢?
不,不应该说是怕,是敬。
林植站门外没进去,保姆眼睛半眯,一脸慈祥地笑:“大少爷这些年又当爹又当妈将这些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养大,很不容易。大少爷是喜欢这些弟弟妹妹亲近自己的,但是这些孩子不想让大哥为自己分心,小小年纪就变得很懂事。”
林植看向正在给啾啾压被角的贺远白。
不愧是好人呢,对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都能这么有耐心。
贺远白走出来对林植说:“想和我一起去看一下你姐姐上课的情况吗?”
“好。”林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