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代驾到之后,许和敛让出主驾驶位,坐到林植身旁。他穿着黑色宽松裤的腿比林植的腿长出很长一截。
林植忽然想起她穿书的第一天在思维乱糟糟的情况下掀起许和敛的白色长裙,长裙下是一双笔直的腿,白直又带着男生特有的骨感和劲瘦。
耳边响起凉凉的声音:“不要用你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的腿。”
林植收回视线,气势弱了几分:“我只是在发呆。”
从中央城东区到西区,可明显发现从顶层富翁到普通富豪层次的阶梯式下降。
到达住宅,平时颇为安静的别墅外围着十几名保镖。
“走错了?”林植一下车就往后退,刚巧撞进后面人的胸膛。
许和敛两手握住林植的肩膀稳住她的身体:“就是这里。”
林植回头看他,他戴着黑色的鸭舌帽,挡住大半张脸。如果不作遮掩的话,别人一看就知道性别上的不对劲。
为首的肌肉很大块的保镖走上来:“我家少爷在里面。”
“少爷?”中央城遍地都是少爷。
保镖言简意赅:“郑少。”
被人称为郑少还搞出这么大动静的,不用多想,只有郑止里。
可是!
林植提出疑问:“他来干什么?”
保镖嘴角抽搐,他该怎么解释?郑少喝多了,酒精上头发酒疯威胁司机和保镖硬要去西区林家,现在躺在一楼客厅沙发上睡得正香。
主人发疯为什么要为难他一个小小的保镖?
保镖选择缄默不语,不说话。
林植视线转向看起来事不关己的许和敛,她怀疑郑止里就是冲着许和敛来的,她可没忘记在李择宜休息室里,郑止里盯着许和敛的眼神,那视线,恨不得在许和敛脸上戳个洞。
林植立马作出决定压低声音对许和敛说:“你别走正门,从后院绕。”
林植在有外人的情况下从不喊许和敛的名字。
“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许和敛懒洋洋地站着,长发从帽子里散开垂落在他的肩膀上。
林植视线停留在他的帽子上:“你连帽子都带上了,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劝走许和敛后,林植安心了。
一楼客厅,一向心中八百个算盘的林东来至今没有摸清眼前的情况,他虽爱好结交权贵,但未有交集的权贵有一天醉醺醺跑到他家里趴着睡在沙发上,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许澜一脸为难看着他:“这该怎么处理?我实在不知道办?”
林东来只好腆着老脸询问这位独生子,需不需要为他安排客房。
他们这些人就是这样,根据人的地位来决定自己应该有什么态度。
结果这位少爷顶着一张乖巧的脸阴沉沉地看着他:“老东西闭嘴,你好吵。”
还未过五十岁的中年人林东来头一遭被人喊老东西,他发不了火,谁让自己在中央城的地位不够看呢。
要是林植和李择宜没有解除婚约就好了。他遭遇这种情况多少会有点底气,不知道小植有没有在宴会上好好表现。
林东来吩咐女佣拿来被子给郑止里盖上。现在只能这样了。
在林植回来后,林东来立马当甩手掌柜将郑止里这个麻烦交给林植,连他最关心的宴会情况都没有问,忙不停的回了卧室。
林植才不会管郑止里,为什么他发酒疯乱闯她家,却要她来收拾烂摊子?她打算把屋外那个为首的保镖叫进来。
保镖双手成拳背在身后,正气十足:“郑少命名我们在外面等候。”
林植仔细跟他掰扯:“你们少爷现在要死不活地躺着,你们少爷讨厌我他肯定不会要我去照顾他,我父亲和阿姨,他们年龄大了腿脚不好肯定不行。我家佣人,如果你们放心也没问题,哦,还有我妹妹,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除了个子高一无是处,当然也不行,所以……”
林植大喊:“你们不找个人去的话,你们家少爷只能自生自灭啦。”
她没表面这么硬气,如果保镖不答应,那她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啊。
不过最终,郑止里被林植成功丢给了保安,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管,万一有什么突发意外,保镖随时可以找她。
林植很怕郑止里深夜闹出什么幺蛾子,比如一觉醒来偷偷潜入许和敛的房间,黑灯瞎火,床上的被子突出,隐隐可以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住脑!
再想系统就要发出警报声音了。
她还是提醒一下许和敛锁好门,以防郑止里图谋不轨,虽然她认为郑止里只有挨揍的份儿。
林植敲了两下门,门被许和敛从里拉开,他刚洗完澡,浑身仿佛还有蒙蒙的水气,头上盖了一块干毛巾,头发湿漉漉的,在往下滴着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