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在克制。
他犹豫的反应让老人很高兴,老人安心地被护士推进手术室。
李择宜眸光闪动, 前方的路一直在绵延:“到时候还有外人在, 所以你需要配合我演一演未婚夫妻之间应该有的举动。”
“知道了。”林植将糖咬碎。
再怎么样,她享受了李择宜未婚妻这个名头带给她的便利条件, 就要尽到应该尽的职责。如果只有礼德斯几个知道内情的人在,她就没必要来这一出。
医院外有记者在拍,快到的时候两人换了一辆很普通的车才进去。
电梯一层一层地上去,电梯门快开的时候,李择宜握住她的手,十指虚虚相扣,她的右手连带着右臂都僵硬起来。
“放松。”李择宜说:“没那么外人在,主要还是自己人。”
林植嘴角扯起来:“好的。”
真佩服荧幕前那些演员们,能够装作另一个人和异性表演亲密关系,牵手、接吻,甚至是床戏。
没有内涵许和敛的意思。
过去的事她已经不想多提。
门开了,抬步的那一下,林植看清电梯外那人的脸,鼻梁上的伤口像红墨水一样浸在一张带有混血感的脸上,像绿宝石一样的瞳孔变成棕色。
……
“你到医院去干什么?你飙车又摔了?”
即使音量键已经开到最小,但是路一羽那大嗓门的声音依旧将郑止里的耳朵骚扰透顶。
“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郑止里手里拿着机车的钥匙,顾不上这里是医院对着手机那头吼。
大多时候他还是想装一下乖,偏偏最近就是气不太顺,一点平常能忍的小事就能让他炸毛。
路一羽还在喋喋不休:“郑少,你听我劝,以你的条件喜欢谁不是喜欢,暗恋,不,爱而不得那套戏码不适合你。你要是实在想不开,你就去找林植把话说清楚,你这整天别扭的去玩一些刺激项目,别说你爸,我整天都提心吊胆。”
郑止里没好气:“我又没死。”
“你还说我说话不吉利,你看你这话多晦气。”路一羽还是绕到最开始的正题上:“所以你为什么去医院?”
“你猜。”郑止里将电话挂断。
玻璃窗映着他的脸,绿色眼睛被美瞳遮挡颜色,削弱了他的混血感。鼻梁上的创可贴看着很碍眼,他将它撕下来,鼻梁上的伤口已经凝成一道疤。
这是被路边野猫抓了一爪子所留下来的印迹。
他当时想着林植家里那只黑不溜秋的猫,手试探性的去摸狸花猫的脑袋,没有想象中的温顺,突然凶狠地呲牙,给人脸上一爪。
他来医院打疫苗,无意见着李择博的助理,这才知道礼德斯老会长在这家医院手术。
这么大的事,林植一定会来的。
他几乎不用猜,装乖去老会长病房前转一圈,又跟各方面寒暄一圈,林植还没来,李择宜也不见人影。他失了耐心。顶着一张创可贴和人聊天的他看上去实在愚蠢。
他和林植在一所学校读书,总会有碰见的时候,却不想在他说服自己离去的时候,却在电梯口看见了想见的人。
这手拉得可真亲密。
郑止里冷眼瞧着。
这传到林植眼里的信息就是郑止里不想看见她。从拍卖会现场到今天,郑止里的敌对态度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了。
这是表白被拒直接成敌对关系了?
林植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没道理腆着脸皮去哄别人,视线自然而然的从郑止里脸上挪开,装作是视而不见。
在各种场合都如鱼得水的李择宜自然能感受到这两人不太对劲的情绪,郑止里的性格像孩子一样跳脱,李择宜暂时没那个心思去追寻真相。
“止里,你是来看我爷爷?他醒了吗?”李择宜秉着标准涵养。
“醒了。”郑止里一副不欲多说的模样,就绕开两人走进电梯。
病房外站了不少的人,但仍旧维持着安静,见着林植和李择宜过来,便默契地让开一条道,让两人进去。
李择博在用电脑办公,安蒂在和李老会长说话,她见到两人牵着的手,眼神晦涩了一下,但随即又站起来对林植拥抱了一下。
病房里还有其他人站着,因着两人的到来自动地空出了床边的位置。
李老会长刚醒,精神气不佳,对着林植笑了一下,因长相问题,似乎和蔼了一点,但又不足以让人彻底放松下来。
林植十分清楚自己花瓶的作用,乖乖的站在李择宜旁边,李择宜在病房走哪她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