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了出来，似乎是专门等着方柠回来。
看着方柠，他的嘴角轻轻往上扬起，眼底爬过喜悦。
他的语气温和：“回来了。”
季向年的这个动作非常像是那种日常夫妻出门归家的那种温馨迎接。
这让方柠欢呼了一下，但很快的，她就将视线移开，不去和季向年对视，努力的装出一副平静正常得样子：“嗯，公司安排了一堆事情，忙得要死，现在下我回来。”
其实有一瞬间，她是有点烦季向年的，为什么非要和自己谈什么破感情，她之前明明都已经把自己的那点心思扼杀在摇篮里面了。
因为昨天的事情，又开始不对劲了。
好好谈钱不好了，搞得自己得心，有点糟糟的，很烦，偏偏还搞出那个什么绯闻，就逼逼两句相不相信我，然后就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
很烦人。
季向年什么人，生意商场运筹帷幄的主，察言观色的本领早就烂熟于心，当然在方柠这里也没有失效，就算只有一瞬间，他还是察觉到了方柠神色有些不对，说话的言语中有些不耐烦。
可能是因为自己突然对她说了自己得心意，她很烦躁，又或是因为其他得事情对自己不满。
季向年非常不愿意相信那是前者，自动归为后者。
“方柠，有空吗？今晚我们出去吃个饭。”季向年询问。
方柠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是看见季向见那一双满带希望的眼神之时，和那张成熟迷人的禁欲脸之间，她顿住了，嘴巴没有听从脑子的指挥，答应了：“好，什么时候，在公司开会挺累的，我想休息一会儿在走。”
靠，醒醒啊，美色误人！大长腿误人啊！
听着方柠答应和自己晚上吃饭，季向年眼底的喜悦已经藏不住：“现在才五点多，你先去睡一觉，晚上七点你看可以吗？”
话都说出口了，方柠也没有在次拒绝的办法，今天晚上看看季向年能不能消除自己对他的偏见，如果不能，没有走下去的必要！挥手拍拍屁股走人。
如果可以，谈一场恋爱也不是不可以，毕竟那双大长腿真的迷人，错了这一双大长腿，未必能找到比这一双大长腿更好看的。
可惜，放弃就是有点可惜，哎。
怎么会有选择这种东西，真难啊！
———
晚上七点，季向年开车载着方柠出去了，季向年订的是一家私人的饭店，离季家别墅比较远。
所以车子开了大半个小时还没有到。
路途上，季向年实在想是不经意的问起了中午他和方柠在花园里面的我事情。
他打着方向盘，目光望着前方奔流不息的车队，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也有可能是他讲情绪隐藏在深不见底的黑暗当中：“方柠，你是怎么想我的。”
方柠本来是在看着窗外的风景的，季向年这话一出，视线顿住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含糊的避开，打算装傻充愣，漫不经心道：“怎么想啊，季先生你要钱有钱，要内涵有内涵，有颜值有颜值。”
“人也挺好，热心，之前还帮助过来，人挺好的。”
季向年对于方柠的这个回答并不是很满意，前方是红绿灯，车子已经停下了，他讲视线落到方柠那张略显疲惫的脸上：“方柠，你别给我装傻，我问的是我打算追你的事情，你怎么看，答应还是不答应。”
方柠觉得季向年铁定是没有追过人的，他追人的事情还需要询问一下当事人同意不同意，也是太礼貌过头了，不免生出几分好笑来。
方柠胆子突然变得大了起来：“季向年，你是不是没有追过人？怎么这种问题都需要过问一下当事人同意不同意。”
季向年顿了下：“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年来工作忙来忙去，而且也没有能让自己动心的人，所以确实没有追人的经验。
“这还用问吗，追人根本就不需要别人同意啊，你这一问我要不要同意，不就是露出马脚来吗。”说起话，方柠感觉刚刚那一股弥漫在车子里面的沉闷气氛此刻消失了，不免打趣道。
季向年是一个特别懂顺着杆子往上面爬的人，开口直达事情的重点：“我这不是为了表示一下礼貌吗？贸然不经过别人同意就追，会对人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
季向年战术性的停顿了下来，方柠不解得接上去：“所以什么。”
季向年温和的笑着：“所以，你是给了一个追求我的机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