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史书留册,必定会流芳百世,后人俯拜称颂。
用大白话来说,就是哪里敢有异动,东女国的军队就会亲自出手,将其镇压,直到天下太平。
用更强横的武力打败武力。
而东女国如今的军队,也正有陛下所说的这个实力。
如此一来,天下的人谁不称服东女国的帝王。
既能解了天下大乱之困,还百姓们一个安居之地,还能为东女国造势,扩张地盘,拿到实打实的好处。
一举两得,名义双收。
麦子的话,瞬间燃起了众位官员的雄心壮志,纷纷开始出谋划策,商议如何攻打齐国的北门。
麦子这个想法其实早已经在脑子里面盘旋了许久,如今兵粮充足,正是实施此举的最好时机。
三日后大军集结,镇守河西一地的西媞丝接到密函,率兵前去攻打郦县,洛都。
希维尔戈尔丁则是带兵,横穿白岭,攻打齐国的北门。
东女军有特制的防毒面罩,还有医署配置的解毒丸,加上商队几年前与齐地通商,早已把两地之间的大路修得齐整宽敞。
军队不出七日便跨过了白岭深山的瘴毒林。
来到了黎州城的边防处。
数千黎州兵守在偏关前,身披甲胄,手持刀剑,仍是传统的抛石机守门,只是旁边堆满了许多火药桶。
这么大剂量的火药,威力不容小觑。
希维尔早已派了几名兵士混入了黎州城,东女大军刚到白岭外。
这几名兵士就从黎州城偷跑了出来,身形狼狈,其中一人的脸上还有一些烫伤。
领头的兵士禀报道:
“黎州城内正在大肆抓捕壮丁,只要年满十二,就会被强制压去征兵,在脸上刺上忠义兵的黥字。”
“这些火药桶的威力,大约直径十米,他们用抛石机发射,人工点火,射程百来米。”
这些都是他们抓住一个守城兵套来的话,差点害得他们兄弟上了黥刑。
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知道了黎州蔡沉的底牌,希维尔也不再等候时机,直接率兵出击黎州城北。
听到人工点火的这种老式火药,希维尔心中冷笑,这都是他们东女国前些年玩的东西了。
就算这黎州的知县一向藏得够深,也不过是萤火之光,竟敢与皓月争辉。
与此同时,西媞丝已经率兵轻松占领了郦县。
除了那群草寇勾结而成的“义军”,郦县已经是个空壳子了。
这些“义军”刚把洛都的城池打下,就肆意屠杀城内的百姓,糟践粮食,等西媞丝带兵攻上洛都时,他们还在行宫处喝酒吃肉,嬉笑怒骂。
瞧见大军打到门前了,这些人也只顾着颠笑狂呼,面目狰狞地将眼前的几名抓来的奴役一刀砍死泄愤,临死之前还在酗酒狂欢。
尸身挂在城门好几日,酒气都不曾散去。
这些贼子,自打攻了城下来,就没想过善终,用命拼得了十几日的皇帝风光,就此在这个时代落幕。
麦子在代邑收到两方的军书后,东女军的铁骑已经踏上了金齐两地。
西媞丝带领北上的军队,已经收复了洛都,以及周边的小城池。
就连草原蛮人的地盘,也被一并打下。
东女军的战马个个矫健膘壮,再配上名扬天下的“火统枪”,速度又快,杀人于无形。
一下就引起了天下各方人马的忌惮。
东女国此时也顺势昭告天下:
“东女铁骑踏遍天下不平之地。”
这十二字箴言,在同一时刻,出现在各大割据势力的桌案前。
周国都城,启阳,景阳帝急召关宸,池西二人入宫觐见。
年轻的皇帝已经羽翼渐丰,朝堂之中的那些盘亘多年的蛀虫,在近些年,也被这位皇帝一一拔除。
景阳帝身着皇袍,面目凝重,一双剑眉微微皱起,帝王身上不怒自威的霸气萦绕在殿堂上。
“左丞相,你可知朕为何召你而来?”
此话一出,殿里的气氛如同掉进了冰窖一般,冷气重重。
池西仍旧不卑不亢,坦然答道:
“陛下召见微臣,可是为了东女帝一事。”
景阳帝双眼微微敛起,似乎是在打量池西,敲打道:
“朕曾听闻,爱卿将舍妹舍兄送至东女帝麾下,且多次书信往来。”
帝王多疑,关宸一下便意识到殿内气氛的迥异。
池大人多次提点与他,还为周国百姓做了不少善事,民间极为称颂。
他知道此时不该多言,但他怎能眼睁睁见池西大人身陷泥沼而不顾。
毅然站了出来,上禀道:
“陛下,左丞相忠君为国,定非叛国通敌之人。”